“靈婉,過去的事情了,你就少說兩句。”

她又轉過頭來安撫著慕雪涵,“安樂,你就別跟靈婉計較了,她就是愛耍小性子,別跟她一般見識。”

楚靈婉見太後如此,心中暗自生氣,握緊了拳頭不再說話。

慕雪涵一幅看不慣楚靈婉的樣子,她嘟著嘴跟太後撒嬌,“母後,她就是一個謊話精,總是往安樂身上扣黑鍋,母後你可不能太縱著她了,若是母後不給安樂做主,安樂就拿鞭子抽她。”

“她這種陰陽怪氣的樣子就是欠揍。”

慕月瑾不再理楚靈婉這個茬,轉移了話題,“安樂,別提那些事情了,母後最近得了好幾種香茶,有這個牡丹白茶還有這個雲麓山香茶,你嚐嚐這個,看看哪一種比較好喝?”

慕雪涵猜想以安樂以前的性子定然不會安靜到坐下來細細品茶,她便一臉的無所謂,拿起這些個茶碗,一口氣都給喝光了,“母後,這些茶都差不多一個樣,渴的時侯都不夠解渴的,安樂可嚐不出什麽區別來。”

慕月瑾不由的會心一笑,她這個樣子跟之前一模一樣,哪有楚靈婉說的那種變化。

“安樂,這茶是要品的,你這樣叫喝茶,不叫品茶。”

慕雪涵一樂,“母後,是不是覺得安樂糟蹋了你的好茶,我這就叫做牛嚼牡丹,讓母後見笑了。”

慕月瑾被她這個樣子逗笑了,“你這孩子可不就是不知好賴,這麽好的茶給了你真是暴殄天物。”

“母後,你此次如安樂前來,難道就是要讓安樂來飲茶的?不是要給安樂一個什麽驚喜?”

慕雪涵此時完全找到了安樂以前的那種感覺,任性有點可愛又霸道。

慕月瑾見她這個心無城府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楚靈婉說的是那種有心機的人,這個楚靈婉為了兒女私情竟是什麽法子都能想出來。

她不著痕跡地瞪了一眼楚靈婉,“安樂,母後就是喜歡你這種天真爛漫的性情,總是被人騙,不管騙多少次都永遠也不長心。”

慕雪涵這下子不依了,站起來扯著慕月瑾的袖子晃,“母後,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說安樂太蠢了是不是,安樂一點也不蠢,誰要是惹了我,我就拿鞭子抽她。”

慕月瑾現在完全不相信楚靈婉了。

“靈婉,你可想起你的手臂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嗎?是不是安樂弄的?”

楚靈婉知道太後現在已經倒向了慕雪涵那邊,她不敢再亂說話,“母後,也許是時間長了,靈婉也記不清楚了。”

慕月瑾也沒有追究此事,繼續跟慕雪涵聊著舊事。

慕雪涵卻還是一幅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母後,你看她現在承認了,她以前也不知道往安樂身上扣了多少黑鍋,把安樂的名聲都敗壞了。”

“母後,你要為安樂做主。”

楚靈婉咬了咬牙,眼裏透著凶光看著慕雪涵,“安樂,你不要太得意,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母後都不知道嗎,上次你跟我們一起到湯河邊上遊玩,蒙伯勇被毒蛇咬傷了,你在河邊找到了醫蛇毒的草藥救了蒙伯勇,我記得你以前根本就不懂什麽草藥,現在倒是挺精通的啊。”

“其實你早就精通醫術,卻一直瞞著母後,不知你這是何居心。”

慕雪涵心中一驚,原來她是衝著這個來的,她已經在懷疑自己的身份了?或者是說她在太後麵前抵毀自己以前是裝瘋賣傻另有圖謀?

她馬上反應過來,一下子站了身來,用手指著楚靈婉的額頭,滿臉的驚訝之色,“楚靈婉,你這是何意,我記得當時就跟你說過,我是在一本醫書上偶然看到了這種解毒之藥,你此時卻在母後麵前如何大驚小怪,你是何居心,又想栽髒給我什麽?”

楚靈婉冷笑一聲,“你這麽著急幹什麽,一定是心中有鬼,你隱瞞自己會醫術的事情,一定還隱瞞了其他的事情,你裝瘋賣傻這些年,到底為了什麽?”

“你當是說過自己偶然間看醫書才會記得那種草藥,可是你以前一看見書就頭痛,我不相信你會一下子就愛上了看醫書,還一下子變聰明了連那種草的樣子也能記住?”

慕雪涵氣呼呼地看著她,兩人誰也不退讓,相互對峙著。

慕月瑾也佯裝著是第一次聽到這件事情,疑惑地望著慕雪涵,“安樂,你們說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我一點也聽不懂,安樂,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還會醫蛇毒?真令哀家刮目相看。”

慕雪涵狠狠瞪了一眼楚靈婉,“你少裝模作樣。”

然後她來到太後身邊,聲音拖長了一點,扮成嬌嗔的樣子,“母後,是這樣的,那次的確是安樂救了蒙伯勇,安樂嫁到傅府之後,傅公子並不怎麽搭理我,我閑來無事就找些醫書來看。”

“傅府別的沒有,書籍倒是堆成山,專門有一個閣樓,上麵什麽樣的書籍都有,安樂被傅公子冷落,為了消磨時間就翻閱那些醫書。”

“也是蒙伯勇命大福大,安樂一開始對那些帶字的都不太感興趣,專撿那些帶畫的看,那解毒的草藥就是那畫中的模樣,故此安樂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楚靈婉見她還這樣狡辯,心中氣急,“安樂,你好一張巧嘴,不過母後是不會相信你的。”

慕月瑾也覺得事情有蹊蹺,這事情發生的也過於巧合了。

她一臉嚴肅地看著慕雪涵,“安樂,你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慕雪涵看著慕月瑾的臉龐,眼睛眨了兩下,似有滿腹的委屈,扯著慕月瑾的袖子,紅了眼圈。

“母後,你問的好,安樂確實有事情瞞著你。”

楚靈婉一看她居然這麽痛快就承認了,差點跳起來,連忙來到慕月瑾麵前邀功,一臉興奮道:“母後,你看,她果然害怕不敢再抵賴,我說的沒錯,她就是一直在騙你,她如此處心積慮地隱瞞著這麽多的事情,定是有大圖謀,母後你不能饒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