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著肚子就別亂跑了行不行？”
顧皓行煩躁地扯了領帶，扔在沙發上。
陶安光著腳瑟縮地站在地板上，即便穿著寬鬆的毛衣也擋不住五個月大的孕肚，連連說了好幾聲對不起。
今天陶安去公司給顧皓行送飯，進電梯時人太多了，他差點被推倒，幸好顧皓行及時出現扶住了他，否則陶安現在就該躺在醫院裏了。
陶安充滿內疚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給你添麻煩的，我隻是想給你送飯。”
顧皓行冷聲道：“我公司裏的秘書是擺設嗎，需要你一個大著肚子的人來送飯？”
陶安長得再好看，挺著個大肚子出現在公司，隻會讓人看笑話。
一想到底下的員工對陶安指指點點，他就覺得臉上掛不住。
抵不住他越來越高的聲量，陶安幾乎把頭垂到胸口，踩在地板上的腳趾也跟著蜷縮起來。
其實陶安隻是想找個借口見顧皓行，自從上次結婚紀念日，他們已經一個多月沒見了。
有時候陶安甚至覺得，這個家好像旅館一樣。
“下次我不會這樣做了。”看著顧皓行眼中的怒火，聲音卑微到了塵埃裏，“別生氣了好不好？”
見陶安大著肚子小心翼翼道歉的樣子，顧皓行一肚子火沒處發，沒好氣地說：“去給我放洗澡水。”
“好。”
陶安小聲應下，溫順地接過顧皓行的外套掛好，去浴室放水。
十分鍾後，顧皓行躺在溫暖的浴缸裏，心情好了不少。
這時放在浴缸邊上的手機震動了兩下，嗡嗡地響。
顧皓行打開微信，點開語音，一道柔軟溫順的男聲從喇叭裏傳了出來，“皓行，你怎麽還沒來呀？”
顧皓行遲疑了一下，打字：今晚有點事，不過去了。
如果不是陶安突然出現，他已經忘了快一個月沒著家了。
其實陶安在照顧人這方麵向來沒得挑，比他以前找的保姆還細致。
就連他養在外麵的小情人都沒他照顧得細心。
隻不過陶安再好，他也玩膩了，外麵看上他的人從家門口排到公司，一個個水嫩又嘴甜，討好人的功夫一套又一套，比家裏這個大著肚子的孕夫有趣多了。
尤其是每次想和陶安親熱，他抱著肚子害怕寶寶出事的樣子讓顧皓行倒盡胃口。
洗了個澡後，顧皓行披上浴袍，來到客廳，看見陶安正細致地把餐具擺上桌。
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見陶安低頭時露出的半截瓷白的脖子，無端有些心癢。
顧皓行悄無聲息走到陶安身後，手從他衣服下擺探進去，把他嚇了一跳。
陶安身體繃緊成一條線，聲音變得緊張起來，“醫生說過有寶寶不能親熱的。”
顧皓行敷衍地哄道：“輕點不會有事。”
顧皓行很久沒和陶安親近了，久違地有些心猿意馬。
見陶安抱著肚子不願意讓他碰，顧皓行板起臉，“我這麽久沒回家，你又要惹我生氣？”
陶安抿緊了嘴唇，不敢再拒絕。
顧皓行沒騙人，動作的確比以前溫柔了很多，陶安就像隻懸掛在電線上的貓兒似的，無助又害怕地打顫。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皓行才放過他。
陶安霧蒙蒙的眼睛瞥見牆上的日曆，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小心翼翼地開口：“皓行，明天該做孕檢了。”
顧皓行係上浴袍帶子，雲淡風輕地說：“明天我還要去公司開會，這點小事你自己解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