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孩子氣的話語讓許桃跟著一笑,捂著嘴說:“好像確實是這樣的,最近大家都壓抑慘了。”

“你不知道,我從很早的時候就開始盼著這個賤人倒黴了……就是他讓我丟了工作……”

想起自己之前被迫離職的事,李可還是憤憤不平。

“那時候公司的人全都怕林染,憑什麽呀?林染不過就是一個秘書,而且能力又沒有溫秘書好。在公司裏欺負這個欺負那個,到處給別人穿小鞋。”

“桃子後麵離職的時候不也說了嗎?整個公司都是因為他離職的。”

許桃聳聳肩,“的確是這樣沒錯。”

“但是這話不該由我們說出來。”

李可卻說:“我不管,我看她不順眼我就要說!”

“這就是爽文,我們溫秘書到底是最後贏家。”

溫栩之無奈看了她李可一眼。

“這有什麽爽的,她走之前還找我說話呢,隻不過我們兩個談的並不愉快就是了。”

如今想起來,林染這個人居然就像人間蒸發一樣,不見蹤影。

這也讓溫栩之感到驚訝。

曾經她以為林染的出現便會是一輩子,以為林染會和顧寒宴在一起,甚至是訂婚結婚,被所有人祝福。

畢竟顧家老夫人是那麽的看重林染。

可如今一切急轉直下,溫栩之感受到的驚訝比其他人還要高。

因為她是兩人關係最直接的親曆者,也是一開始要帶著林染去做事的人。

但過去的事就已經過去,溫栩之自己並不覺得多麽爽快,隻是長久無言。

她很清楚,目前的情況下,自己和顧寒宴之間的關係更為複雜,也並不是別人需要負責的問題。

林染的離開並沒有幫助改變這個局麵,反而隻是讓一切變得更加奇怪。

還有老夫人,葉麗文……

無數思緒在溫栩之腦海中湧動,最終她隻是說:“忙完桃子的婚禮,我們去團建好好玩一玩。”

有一根弦繃得太久,溫栩之自己都感覺到十分壓抑。

從前她是一個不喜歡休假的人,可是如今居然也開始期盼假期。

許桃想了想,忽然說:“其實我最近一直在後悔,覺得自己結婚太早……”

“好像有很多事還沒做,就這樣稀裏糊塗步入婚姻的殿堂。”

不過,她的男友對她很不錯,這就是值得欣慰的事。

溫栩之和李可安慰她幾句,幾人各懷心思的睡下。

溫栩之摸出手機,又看了一眼今天葉麗文給她發來的消息。

關於葉麗文的事,還要對他人保持秘密。

因為葉麗文說過,這件事她希望用他們之間的方式來解決。

那就意味著,溫栩之要偷偷的想著這件事和她接觸,不能對此有任何異議,也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尤其是今天吃飯時,感受到葉麗文周身的壓迫感,溫栩之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不管任何時候都會讓人手心冒汗。

溫栩之不是什麽任人拿捏的角色,可偏偏如今他有在乎的東西,也有想知道的事情。

葉麗文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出動,或許一切也很明顯。

……

婚禮當天。

許桃的婚禮儀式並不繁瑣,連伴郎伴娘都沒有設置,可場地的規格以及宴會十足奢華精致。

溫栩之和李可坐在台下,忍不住一直鼓掌,激動得手都有點發紅。

好朋友的幸福是能激勵別人的東西,溫栩之和李可深有同感。

她或許一輩子都不能擁有這種幸福,可是她願意為了朋友的愛情激動落淚。

整個婚禮儀式的確不複雜,生存大部分流程,一切都很快。

隻是婚禮後設置一個小小的舞會環節,是一堆新人別出心裁的想法。

“我們知道每個婚禮其實都很沒有意思,大家坐在一起吃飯,然後就沒了。我就想,有沒有什麽活動能讓大家都開心一下,讓這場婚禮好好過去……”

許桃說著,示意現場燈光亮起。

“最終我們決定就設置這樣一個舞會環節,大家可以盡情的跳舞,或是不跳,一切都由你們。”

來的大部分親戚賓客也都是年輕人,總體來說,這個提議並不會讓人反感。

很快場上便出現許多打算跳舞的人,他們歡呼著慶祝這次婚禮。

溫栩之不打算去,可眼前突然多了一隻手。

那隻手骨節分明,溫潤如玉。

溫栩之看著這隻手,呼吸一瞬的暫停,抬起頭來發現果然是顧寒宴。

她不知道說什麽。

沒想到顧寒宴會來這次婚禮。

顧寒宴紳士一笑:“已經是忙完工作著急趕來了,但好像還是錯過了婚禮。”

“現在也不算太晚,”李可從旁邊湊過來,“顧總要是能給個份子錢,來不來都行。”

對待顧寒宴,李可還是一直尖酸刻薄,從很早的時候她就表示不喜歡顧寒宴,如今自己已經不是顧寒宴手下的員工,更是把這一點表現的十分明顯。

顧寒宴隻是皺眉,“已經給過了。”

李可冷哼一聲,剛想拉著溫栩之離開,就聽到顧寒宴又說:“可以和我跳一支舞嗎?”

“我……”溫栩之猶豫了。

“有些事情要跟你說,找不到其他方便的場合。”

眼前這個人,十足嚴肅認真,好像真的是為了處理什麽重要的事情而來。

溫栩之抬眸看著他,顧寒宴逆光站著,麵容卻清晰又英俊。

兩人的接觸向來都是如此,不管是溫栩之有什麽想說的,或者是顧寒宴有什麽想說的,通通都會消彌。

當溫栩之出現在場上,和顧寒宴手挽著手跳舞時,她感受到的是一種強烈的驚訝。

溫栩之隻能讓自己故做鎮定:“顧總有什麽要跟我說的?”

“你居然會答應跟我跳舞。”

相比起其他問題,顧寒宴反而更想問溫栩之為什麽。

溫栩之沉默不語。

看出他的態度,顧寒宴這才笑了笑:“好,我知道自己不該用這個問題來打擾你。”

“隻是回去之後,家裏跟我說了一些事,我想不管如何,還是要確認一下你這邊的意見。”

“什麽?”溫栩之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