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聶笑了笑,“本王果然沒有看錯人,這個靜姝姑娘短短幾日內,便將四哥給勾引的神魂顛倒的。”
張灃拱手,“殿下,看來咱們走靜姝姑娘這步棋,可算是走對了。”
韓聶往前幾步道:“以後靜姝姑娘的一舉一動,你都要讓人給仔細監視,隨時向本王匯報。”
張灃出去後,韓聶則想起,幾個時辰前,太後召他去宮中議事。
辛虧太後身邊的琴姑已經被他收買,在他還未進去之前,便太後此番將他來的意思說明了,讓她務必小心。
韓聶小心翼翼的進去後,太後便數落他一頓,說他近日來,對朝政上的事都處理得不上心,許多官員都上奏彈劾他。
韓聶自問對朝政上的事,都是盡心盡力的,正因他的權利越來越大,太後才會對也越來越不放心。
但太後的話卻又點醒著他,不能放任將兒女私情看得太重,身在高位實在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琉璃閣這頭,蘭嬤嬤見之前柳思思將自己給鎖在房間不出來,擔心她會做什麽極端的事兒。
現在見她將一桌的飯菜吃得津津有味的,完全像個沒事人的樣子,她也就放心了。
紅箋又將一道菜端上桌,柳思思用筷子夾著吃起來,“王妃今日的胃口可真好,奴婢許久沒見王妃吃得這麽開心過了。”
柳思思吃完飯後,又喝了一小碗湯。
醫館這頭,周彤因為近日來李奕嶸都沒來醫館幫忙,而有些鬱鬱寡歡的。
連樸華也察覺到了她有些不對勁,“周大夫你最近是怎麽?怎麽感覺你最近這幾日總是心不在焉的。”
李奕嶸到不是不想出宮來,而是侍衛營這邊實在是太忙了,他根本就出不來。
同伴們見他靠在牆壁上,對著皓月發呆,便笑道:“得了,我看奕嶸怕是害了相思病,而且還病得不輕?”
李奕嶸早已習慣對自己這樣說話,如今柳天闊沒有在宮中當差了,幾個同伴便喜歡拿他來說笑。
“你們幾個夠啊?我還就是得了相思病,而且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醫了。”
幾個同伴到是見狀就收,不在那他說笑,“好了,我們有去四處尋察,若是讓侍衛長見我幾個在這兒偷懶,鐵定好罰我們不可。”
說起來,自從柳天闊沒在宮中當差後,宮女便不再像以前那樣,一見到侍衛來,便一大堆的圍上來。
果然俊美的男子,一向都比較受女子們的歡迎。
康王府這頭,亮堂的房間,正傳來一男一女的打鬧。
透過床邊的人影,還能隱約的見著,男子將女子給摟在懷裏想要親她,女子卻愣是捂著了他的嘴,不然她親。
小廝聽門外到女子嫵媚的聲音,忍不住在心裏暗罵她是狐狸精。
自從此女來到了靖王府後,靖王府便便得很不安寧。
古書都說女子是害人的東西,萬萬不可沉溺與女色,奈何他家主子就是不將其放在心上。
她真是怕有一日,自家主子會栽在這個女人身上。
這一日,靜姝又用上好的絲綢,做了一套新的衣裙,婢女侍候著她將心做好的衣裙給穿上,“孺人,您長得真美,這衣裙穿在一身上,反倒自愧不如了。”
靜姝聽她如此讚揚自己的美貌,心目不免感到高興,坐在鏡子前,想看看自己的樣子。
靜姝拿起眉筆,對著鏡中的自己畫了起來。
眼見婢女卻瞥見了梳妝台上,有一一幅字畫,婢女因為好奇,便將小畫給打開了。
畫上的女子笑容明媚,雖然和靜姝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卻覺得有哪裏似乎是不同的。
婢女以為這畫像上的女子是她,便笑盈盈的將小畫拿到她的麵前看,“孺人,您看著畫像上的人,簡直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一定是殿下偷偷畫的您的畫像,還不讓您知道。”
旁人若是看不出,但她心裏確是很清楚的,這小像上的主人根本不是她,而是那個已經死去的女人——薑沉璧。
靜姝氣的一把抓過小像,將其撕碎,婢女並未反過來自己犯了什麽錯?便被她給扇了一巴掌,淚眼婆娑的道:“孺人,奴婢不知做錯了什麽?讓你如此的生氣?”
靜姝雙眸中燒著怒火,“賤婢,你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這畫像女子根本不是我,若是已經你還敢這樣戲弄與我,我便剜了你的雙眼,你聽清楚嗎?”
婢女捂著臉,隻能將疼痛往肚子咽。
小廝聽到了裏麵有動靜,便趕緊跑進去看發生了何事?
正好看到眼前發生了一幕,她讓受罰的婢女出去,看到了地上那幅被撕壞的的畫,便明白靜姝為何會發這麽大的火。
便故意說話來挑釁她,“姝孺人,不然你以為殿下為何會如此的寵愛你,她隻是將你當做薑沉璧的替身罷了,殿下心裏真正愛的,是那風華絕代薑沉璧。”
靜姝果然被她激怒了,當即便揚起手想要給他一巴掌煽去,反被他給遏住手腕,“姝孺人,你要搞清楚,我是殿下的親腹,不是你可以任你發泄的奴才,你別逼我?”
男人總是占上風的,靜姝被他狠狠遏住了手腕,完全使不上勁。
小廝甩開她的手腕,便轉身裏去。
靜姝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卻透著一臉的恨意。
她靜姝從小到大,還沒被人如此羞辱,實在難以咽下這口氣。
他一定讓那小廝嚐嚐,被人羞辱的滋味,她不是好得罪的人。
韓越一會到府裏,便迫不及待的來見靜姝,靜姝因為小廝欺負他的事,要和他惱脾氣。
韓越平日裏都是縱容著他的,而這小廝#的確是他的心腹,對他更是忠心耿耿的,兩個都是他重要的人,如今兩人不合,他倒不好偏袒任何一番,他兩邊都要做和事佬。
可靜姝卻並不肯罷休,愣是要報複回來,才甘心。
韓越前腳剛走,靜姝便決意要戲弄那小廝一番。
讓婢女去將那小廝給喚了進來,靜姝緩緩的走向她,全身纏著在她的身上。
小廝一向都不近女色,立即伸手推開了她,“姝孺人,請你自重,別想用對付殿下的那招來對付我,對我沒用。”
靜姝偏偏就是纏在她的身上不離開,知道她聽到不遠處有沉重的腳步聲傳來,她便更加的肆無忌憚。
韓越一走進屋子,便看的小廝對自己的女人不軌,氣得恨不得立即要了那小廝的命,“你們在幹什麽?為何要背著本王作出這樣的事?”
靜姝立馬放開了小廝,走來韓越的身上尋求安慰,“殿下本分你看到的這個樣子,是你的小廝趁你不在,想要輕薄我,殿下我真的是無辜的。”
靜姝覆在她的肩上哭了起來,韓越立即心軟了下來,相信了她所說的話,對其安慰。
小廝立馬理直氣壯的道:“殿下,不是這樣的,是這個女人趁你不在,想要勾引我,以此來挑撥我們之間關係,殿下,難道,你寧可相信這個女人說的話,也不相信我對你忠誠之心嗎?”
韓越此刻完全不相信他的任何解釋,隻願意相信靜姝所言,對他不屑的道:“你還站在這兒丟人現幹什麽?還不給我滾出去,本王現在不想看見你。”
靜姝靠在韓越的胸膛,卻笑得一臉的得意,“殿下,我剛才哪出戲演的如何?我就是你的小廝一定會上我的當,你之前還完全不信?非要親眼瞧見了你才肯死心。”
靜姝將手纏在他的脖子上,“姝兒此番幫了殿下這麽大的一個忙?殿下要如何嘉獎我?”
韓越抬起她的下巴,對其深深的吻了下去,“別急,本王一定重重的嘉獎。”
受了冤的小廝將他們二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怒得立馬推開了大門,“殿下,你明明知道我是清白的,卻居然縱容你的姝孺人誣陷我,奴才不服,還請殿下還我個公道。”
靜姝冷冷的看了小廝一眼,從韓越身上離開,向他走來,揚起手重重的給了他一記耳光,“就憑你這樣的廢物,也想要殿下給你做主?簡直可笑至極。”
小廝別過臉龐,狠狠地瞪著她,靜姝不緊不慢的道:“我告訴你,永遠別瞧不起女人,女人要是報複起來,可不男人狠得多,我今日便是給你個小小的教訓,若是日後你再敢對我不敬,我保證你不會想今日這般輕鬆。”
韓越站在一旁,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盡收眼底,卻並沒出手製止。
等靜姝話說完了,他才讓小廝跟自己出去一趟。
兩人站在走廊的風口吹著風,風將他的衣袂吹得沙沙作響,韓越朗笑道:“長安,今日之事你可一定能要長教訓了,寧可得罪君子,也絕不能得罪女人。”
小廝這下到學得乖巧了,“殿下放心,您的意思奴才已經明白了,日後絕不會將矛頭放在這樣的小事兒上。隻是奴才有一事不懂,既然都覺得這姝孺人的身份有些可疑,為何要將她留在自己身邊呢?”
韓越笑了笑,“本王就是要順著姝兒這條線,才能找出她的幕後主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