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氏對她的話倒是全然相信,沒有半分懷疑,便道:“既然如此,那明日便又讓大夫來給瞧瞧,看看到底為何還是無法懷上。”

薑沉璧連忙拒絕道:“母親,不必了,之前已經讓大夫看過了嗎?都說了沒有任何問題。”

“好,既然你不想看,那不看便是了,母親明日在拿些補品來給補補身子,包不準就能夠懷上了。”

翌日,遠在江陵的柳國公知道柳天闊和金枝的婚事,便攜著錢夫人和郭姨娘來了京城。

柳思思知道了自家父母來的消息,便早早的府門外等著了,待她們到了之後,便親自將其接了入府裏。

進入客廳,柳思思便立即讓婢女將茶水點心給端上了桌來,招待她們。

柳文華啜了口茶便道:“思思啊!好端端的,太後怎會下旨公主殿下嫁給你四弟四弟呢?你快給為父說說。”

柳思思便到道:“父親,您先別急,這件事我一時半會兒也和你說不清楚,還是等四弟來了,讓他親自給你們說罷。”

越氏此時也住在府上,知道了柳家的人也來康王府後,卻還因此感到不高興,但也沒去找他們麻煩。

而柳天闊如今已經不能在宮中繼續當差,

此番柳天闊正攜帶金枝一道趕來康王府,與自己的雙親見麵,一起商討一下婚禮的相關事宜。

柳天闊牽著金枝的手,闊步走進客廳,喊道:“父親,母親。”

金枝也同柳天闊一樣,對其行了禮,柳思思便在一旁笑道:“你們二人,可算是來了,不然我都快要派人去請你們了。”

郭氏趕緊挽起了金枝的手,說道:“我家天闊,能夠娶到公主殿下妻子,真的是天大的福氣。公主身份如此的尊貴,我著做婆婆也拿不出什麽稀罕的禮物,唯有一樣東西,我想公主殿下是瞧得上的,就當是我這個做婆婆的一番心意,還望公主殿下莫要嫌棄。”

說罷,郭氏便讓自己婢女將漆箱裏頭的一套火紅嫁衣,給拿了出來。

郭氏便對金枝說道:“我本就出生刺繡之家,這套嫁衣是我親自花了一年的時間裁製而成的,而且都是我一針一線親自縫製的,。”

金枝見看著美麗的嫁衣,著實喜歡不已,居然比司衣司作出的嫁衣都還有更勝一籌。

柳思思便在一旁笑道:“當初我大婚之時的穿得嫁衣,也是姨娘親手做的,沒想到姨娘今日做的這套嫁衣,居然比我的那一套還要華麗好看,我到有幾分羨慕了。”

金枝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嫁衣,便郭氏說道:“謝謝婆婆,我很喜歡您送的嫁衣,我成婚之日穿著她,一定會是最美麗的新娘。”

這下新媳婦便這樣見了公婆了,柳思思讓下人便嫁衣重新放回箱子放好,便帶著一家子的人一起去了膳廳用膳。

三日後,便是金枝公主和柳國公之子柳天闊的大婚之日,婚禮辦的很是隆重,宴請了朝中的文武百官來參加。

成婚之後,柳天闊和金枝二人便搬去了公主府住,柳天闊則成了名正言順的駙馬爺。

但柳思思則在參加了柳沉雁孩子的滿月宴之後,身子便有些不舒服,時不時的還會感到惡心嘔吐,柳思思卻並沒有怎麽在意,隻當也夏日來了,自己胃口有些不濟的緣故。

這一日,越氏正陪著自己的薑沉璧在花園的亭子裏飲茶,偶然見到自己在廚房當差的婢女說道:“你說王妃最近是不是有些奇怪,平日最喜歡吃的那幾道菜,如今居然不喜歡吃了,會不會身子不舒服啊?”

越氏聽到了她的話後,猛的一驚,立刻放下了手裏的茶盞,對薑沉璧說道:“璧兒,你確定,最近這幾日我康王都是留宿在你這人兒的,沒去琉璃閣那邊。”

薑沉璧便放下手中茶盞,說道:“當然了母親,難不成殿下每日有沒有睡在我的枕邊我都不清楚嗎?不過,母親你為何突然這麽問我……難道你是懷疑?對了,在母親您沒來王府住之前,殿下的確是在琉璃閣留宿過一晚,不過僅有一晚。若是那柳思思真的……,不行,我絕不能讓他殿下的孩子。”

越氏拂了拂衣袖,惡狠狠的道:“如今有我在,絕不會讓柳氏生下孩子威脅到你,她到底有沒有懷孕,母親姑且一試,便可知曉答案。”

此時,柳思思正走到了花園來,準備出府去探望金枝。

越氏見著了她,便立刻從亭子裏走了出來,給柳思思打招呼,“王妃行走這般匆忙,可是要趕在出府去。”

她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柳思思現在可沒心思搭理她們母女二人,繼續走著。

有的時候,總有一種人,你不招惹她,她卻還是非要來招惹你。

而越氏便是這樣的人,明明故意將柳思思給撞來絆倒了,還能夠作出一番並不故意的姿態:“王妃,你走了那麽急幹什麽啊?我便將你給撞著了,真是不好意思,這腿我是傷著了,此番王妃您還是別出府去了,我這便讓去請給大夫來給您看看,就當是賠罪了。”

柳思思原本不是嬌氣的人,實在是方才越氏故意撞到的那一下太過於用力了,讓將自己的腳都給撞來歪到了,著實傷得不輕,她哪裏還能出府去。

柳思思如今無法走路,紅箋隻得攙扶著她起來,即是越氏擺出了一副極其愧疚的樣子,柳思思卻並不領情,火氣十足的說道:“方才越夫人明明你有意來撞的我,害得我腳被崴到了,哪裏還能出府去。當真的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難道薑孺人會有你這樣的母親,我今日算是清楚了。我不過,你去請來的給我治病的大夫,我可不消受不起,不用勞煩您了。”

薑沉璧聽她這般說自己的母子,也跟著惱怒了起來,想要同她理論,奈何越氏卻讓她不要插嘴。

“紅箋,快送我回琉璃閣,請個大夫來給我看看。”

看紅箋攙扶著柳思思離去,薑沉璧便對越氏道:“母親,方才我為何要有意去撞倒柳思思,還親自請大夫來給她看病。你這麽做到底想幹什麽?”

越氏眼神透著殺氣,便道:“母親方才不是說過嗎?絕不會讓那柳氏懷上康王的孩子,奪走本就屬於你一切。母親已經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如今唯有的期望,便是你能夠早日生下孩子,能夠自己的丈夫和和美美的。所以,母親會親自為除掉所有的阻礙。此事你不用知曉,你隻要記得母親之所以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

柳思思被紅箋攙扶著回到琉璃閣,蘭姑便趕緊出來迎接,卻見著柳思思的腿受傷了,著實擔心不已,“王妃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就把腳給崴了呢?”

柳思思知道她是擔心自己,便道:“蘭姑我沒什麽事,你不用過於擔心,你隻派人出府去給我找個會接骨的大夫來看看就好了。”

蘭姑將柳思思攙扶進了院子裏,便立即讓人出去,給柳思思請大夫來看看。

“大夫您往這邊走,我家王妃就在裏麵。”婢女引領著大夫往琉璃閣走來。

柳思思坐在榻上,被崴了的腳,痛得她已經無法動彈了,還紅腫了起來。

柳思思見到了大夫,道是對他很客氣,“大夫我的腳被崴,不知是不是已經骨折了,勞煩你快給我看看吧。”

其實,在本朝的觀念裏,女子的腳很愛惜的,不能夠將自己腳給隨意露出來,讓出了自己丈夫之外的其他男子看自己的腳。

隻是此番的情況有所不同,如今她的腳受了傷,需要大夫給自己看了傷勢,才能進行治療,柳思思便不會覺得沒什麽好害羞,親自脫下了白襪,露出一雙白皙紅潤的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