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回到府裏,蘭姑便趕緊走上前來,說道:“王妃,您回來了。方才丁管家特意送了一套衣裙來,說是殿下特意給王妃你的,王妃快進去瞧瞧吧。”

柳思思這才想起,當時因為韓聶太急切了,盡然將她的衣裙給扯壞了,便說了會賠一套衣裙給她,自己竟然都快將這件事給忘了,便踱步走進了內室,看看韓聶給自己的是什麽樣的衣裙。

婢女便捧著一套淺粉色妝花緞衣裙到了柳思思麵前,柳思思將托盤裏的衣裙給拾起攤開,一襲高腰齊胸襦裙,就這樣展現在了眾人眼前,紅箋拾起衣裙的一角,看了看,說道:“王妃,殿下送的這套群衣裙真的好好看啊,奴婢還從而見著質地這麽好的衣料來做的衣裙。”

此衣裙用不是非尋常的妝花緞布料來做的,而是用的進貢的上好妝花緞布匹裁製成的衣裙。

連著幾日,韓聶都在書房歇息,沒有踏進采薇苑半步,薑沉璧著實忍受不了繼續下去,便主動來了書房找韓聶和好,並帶了一碟桂花糕來給韓聶充饑。

韓聶已經在書房裏看了不少的折子,因為用眼過度,著實頭痛不已。

薑沉璧踱步進入屋裏,見他正在被頭痛折磨著,便趕緊至起後,為其揉了揉太陽穴。

韓聶這才覺得頭痛有些緩解,韓聶在迷夢之中,拽住了那一隻額間的手,卻以為是柳思,便高興的睜開的眼睛,想要呼喚柳思思的名字,接過卻大失所望,並不是他想見的人,韓聶極力掩飾著自己失落的神情,說道:“你不在采薇苑好好待著,跑來書房來幹嘛!”

韓聶雖然將自己掩飾得很好,可薑沉璧還是看出,她方才是將自己當成了另外一個人,心裏不免痛恨不已,明麵上卻看不出任何的異常,“殿下這些日子,為何不都來采薇苑,沉壁對你思念得緊,日日都在盼著你來,既然殿下不來看我,那我便隻有主動來找殿下了。”

韓聶卻並不答話,反而注意她帶了的食盒,說道:“你那食盒裏裝的是什麽?”

薑沉璧便走過去將食盒打開,將一小碟的點心端來了韓聶麵前,韓聶旋即拿起了一個吃了起來,說道:“本王已經沒了生你氣的,眼下還有好多的奏折沒有出去,本王向你保證,等奏折處理完之後,便去采薇苑看你,你先回采薇苑去休息著。”

如今韓聶已經給了她台階下,薑沉璧就知足了,便道:“那我便會采薇苑去等著殿下,殿下答應要來,便要說到做到。”

柳思思此時也來了書房找韓聶,正要準備進去卻被張灃給攔了下來,柳思思便道:“張灃,你這是什麽意思?為何不讓我進去。”

張灃便拱手道:“王妃,不是屬下不想讓你進去,而是薑孺人此時在書房裏,你此時進去多有不便。還請王妃恕罪!”

柳思思,“成了,既然書房裏麵有人,我便進去了,不讓你為難。但是現在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張灃便道:“為王妃辦事,是屬下的職責。王妃但說無妨,屬下定拚盡全力去辦。”

“好,那你便耳邊貼過來,我好跟你說。”

張灃便真的將耳朵給貼了過去,聽柳思思給她說。

……

薑沉璧離去後,張灃便慌張的跑進了書房裏,對韓聶說道:“殿下不好了,方才王妃來找你,知道你和薑孺人在書房裏,她便氣衝衝的走了,屬下便趕緊追了過去,卻將整個王府都已經找遍,都沒有見著王妃的身影。看守王府大門的侍衛說,王妃已經跑出府去。”

韓聶得知柳思思失蹤的消息,便開始著急了起來,“混賬東西,我不是讓你好好的看著她嗎?這麽多,怎麽會讓她都攔住她,讓她給跑了出去,如今是夜裏,若是柳思思因此遭遇了什麽不測?本王定不輕饒,還不立刻調動人手出府去找?”

果然,一遇到王妃的事情,殿下便會失去理智,他此番可被王妃給害慘,張灃便道:“是,屬下這便調動府裏的人手出去找王妃。”

張灃正準備出去,卻被韓聶給叫住了,張灃旋即膽戰行驚,以後韓聶發現了自己在誆他,韓聶卻道:“你派人一定要去她時常會去的地方找,回春堂……酒樓……還有花府,這幾個地方都是她極有可能會的地兒,你們還要告訴他們,若是將王妃找不回來,便讓他們人個個都提頭來見。”

韓聶此時焦急得很,根本不願意在府裏等著柳思思消息,當即便出了府去找柳思思,卻在柳思思之前喝醉的酒館,見到了柳思思,他一把走過去揪著柳思思,語氣不好的說道:“這麽晚了,你跑出來幹什麽?非要存心讓我擔心著急,是不是?”

韓聶此時才知道,整個事情,分明就是柳思思和張灃聯合起來設的局,而自己則是因為太過於在乎她,才會這麽容易便上了她的當。

“因為我想見你啊,我想知道,若是我不見了,你會不會拋下一切,出來找我,所以現在我已經清楚。”

韓聶看這副得意樣子,便忍不住要用去捏他的臉,“你得意什麽,我不是說過,不準你四處亂跑,害得的我擔心嗎?你知不道,方才我知道你不見了,我是有多擔心,日後不許再開這樣的開玩笑。”

柳思思的臉真的被她給捏疼了,便瞪著她道:“知道了,我的臉真的好疼啊,你開放開我。”

韓聶這才鬆開了自己的手,拽著柳思思,往王府的方向走去,在半路上正好遇著了張灃,張灃便迎上前道:“殿下,對不起,整件事都是王妃的主意,是他讓我和他合謀一起來來騙殿下的,請殿下恕罪!”

韓聶便道:“你居然和王妃聯合起來騙我,確實可恨,本王這次便姑且饒了你,若是日然後再敢用這樣的事來誆騙我,本王絕不輕饒。”

柳思思卻在一旁幸災樂禍,韓聶便拽著她的手,回到王府裏。

丁官家此番也因為王妃失蹤的事,給著急壞了,如今看著殿下將王妃給安然無恙的帶了回來,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跑過來迎接,“王妃,您可算是回來了,若是你還不會來,殿下恐怕要將整個京城都要給翻個遍了。”

韓聶便對丁官家道:“如今王妃既然已經回來了,你便將王妃給送回琉璃閣去,早些休息。”

柳思思見她不願去琉璃閣,便不樂意了起來,說道:“你將我送回琉璃閣,你又要去哪裏,是去書房,還是薑沉璧的采薇苑那般。韓聶,我才是你的妻子,我現在讓你陪著我,哪裏也不許去。”

說罷,柳思思便自己拽起了韓聶的手,拉著他跟自己回琉璃閣。

蘭姑看著王妃將殿下給帶了來,著實欣喜不已,便道:“王妃……殿下……,你們這是?”

柳思思便牽著韓聶做了下來,道:“蘭姑,麻煩你離開將婢女去準備熱水,殿下今夜要在此留宿。”

如今韓聶居然被柳思思給挾持了。

“王妃,婢女已經將熱水給端來了。”

柳思思便踱步走出去,擰了擰帕子,然後再遞給韓聶,韓聶接過帕子,便用了擦了擦,柳思思便將帕子遞給蘭姑。

柳思思又親自給韓聶寬衣,奈何韓聶始終過於高挑,她即便是踮起腳尖,也無法解開韓聶胸膛的紐扣,柳思思便道:“你太高了,我根本解不開你的紐扣,蹲下來一點。”

韓聶便隻得將頭給低下好大一截,柳思思才解開他的衣扣,將衣服遞給紅箋掛在了屏風上。

薑沉璧還在等著韓聶到來,沒有睡下,婢女芸初便走進來道:“主子,殿下今夜已經去了琉璃閣那邊,不會來這兒了,您還是早些歇息吧。”

居然又是這樣,殿下總是為了那個女人,一次次來傷自己的心,薑沉璧裝淡定道:“知道了,你先出去吧,眼下不用你伺候了。”

待芸初走出內室,薑沉璧便將床邊的被褥給扔在了地上,眼神恨不得要殺人……

琉璃閣這頭,下人們也已經退下了,屋裏還亮堂的燭光。

柳思思挪動身子到韓聶的身邊,韓聶便感覺到有手將自己給圈住了,他便道:“柳思思,你別靠我這麽近,我覺得不舒服。。”

柳思思將頭靠在他的背上,說道:“不要,這麽抱著你,比較舒服。”

韓聶便道:“那你別後悔。”

韓聶一個轉身,便將柳思思的胳膊緊緊的扣住,“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不能怨我。”

此時,韓聶的整張臉,已經占據了她的整個視線,柳思思正開口想要說話,嘴卻被人給封住了,說不出來,手與他十指相扣。

待柳思思終於有了片刻喘息的時間,柳思思才道:“燭光太亮堂了,晃得的我已經有些不舒服。”

韓聶便掀開了被褥,將兩人的完全包裹住,看不得一點光明,做事來,便更加的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