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彤便道:“如今我已經給你的朋友上藥包紮好了,既然你們是出來辦差是的,便不能在耽擱了,你們還是快辦差事吧。”
聽了周彤的話柳天闊便攙扶著李奕嶸動身離去,臨走之際,周彤特意拿個小藥瓶給他,說道:“這藥瓶裏頭裝的是上好的金瘡藥,你回去之後,記得每日都要給他擦著藥,他的傷口才能早日愈合。這樣你便不用再去找太醫院的太醫,給他上藥了。”
柳天闊接過藥瓶,便也給了不少的銀兩給周彤,對她再三道謝,二人才就此離去。
周彤倒也沒有拒絕收他們的銀兩,還都是按照原價收取,反正他們二人都是在宮裏頭當差的人,俸祿定然不少,而且柳思思平日來她這兒來看病拿藥,都是一樣給了銀子的,這樣她才能有足夠的銀子進藥,好給那些看不起病的老弱婦孺看病,不用收她們的診金。
藥童見周彤站在門口,便走過來道:“周大夫,方才那位位公子真的是康王妃的弟弟嗎?”
周彤便道:“我之前便覺著那位公子的眉目,和思思很是相似,你沒有看出來嗎?”
藥童道:“方才那位公子確實長得豐神俊朗,若非周大夫的瞧了出來,我到真是不會想到,方才那位公子居然康王妃的弟弟。”
周彤見如今已經瞧不見他們二人的身影,又來看病的病人,這才轉身,回了藥堂裏去。
柳天闊二人,也是早早的辦完了差事,便趕著回了宮裏。
奈何一回到宮裏,柳天闊便聽說了金枝公主和薛國公之子的婚事,三月後便是他們二人大婚之日,柳天闊心中不免緊了緊。
李奕嶸當即發現了他有些不對勁,便道:“天闊你怎麽了?反正你也喜歡人家金枝公主,如今她既然要成親了,對你來說,不應該是件好事嗎?她終於不用來纏著你了,你應該高興才是。”
奈何,柳天闊此時根本高興不起來。
人做事總是容易受到情緒的影響,而柳天闊平日便個做事很盡職的的人,而自此回宮聽到金枝婚事後,便開始變得沒精打采的。
夜裏頭,他和李奕嶸又一起去巡視,卻撞見了金枝,柳天闊這才回過神來,趕忙給金枝行了禮,“公主殿下!”
金枝道:“柳大人,你們這是去巡視嗎?”
柳天闊強忍的笑了笑,便道:“屬下已經聽說了公主殿下的婚事,祝公主殿下和新駙馬爺能夠便年好合!”
金枝見他知道自己要嫁與別人,卻還是這麽淡定,絲毫沒有在乎的意思,心裏頭不免緊了緊,說道:“那便借柳侍衛吉言了,我真的能夠和所愛之人,百年好合。我也住祝願柳大人,能夠早日尋的良人。”
……
此時回到韓聶了府裏,臉色便非常的不好,直往琉璃閣走了去。
他一走了屋裏來,柳思思便察覺到他有很大的火氣,便了站起來,韓聶卻先開口道:“柳思思,我不是不讓去管金枝色事情了嗎?你為何不聽我的話,還進宮去見了太後。”
原來是因為這事,柳思思便道:“我不想眼睜睜的看著金枝嫁給自己不愛的人,我這麽做都是為了她好。你憑什麽為了此事要責怪我?”
柳思思雖非聰明之人,卻又不傻,不會看不懂當前的局勢,如今韓聶雖有暫攝朝政之權,但和太後在明麵上雖然和善,實則卻是水火不容。
而柳思思如今是康王府裏的人,便應該站在自己丈夫這邊,和太後則成了敵人。
但柳思思此番去見太後,確實已經思慮過後的,並非一時衝動。
她心裏很清楚,如今能夠退了這裝婚事的人,隻有太後。
柳思思便道:“我今日的確進宮去見了太後,而且她親自答應會退了這裝婚事。”
太後是什麽樣子的人,韓聶心裏清楚得很,他絕不會相信太後會做毫無裏利益可圖的事,便說道:“太後當真答應了,要退了這裝婚事?那你道說說,你是如何讓他太後願意答應此事的。”
柳思思便道:“我能同太後說什麽?是因為金枝她親自在太後的麵前,已經有了心上,太後便不想錯點鴛鴦,便答應退了這裝婚事,陳全金枝和他心上人,你說,我能眼睜睜看著別人將我弟媳給搶走嗎?”
“所以此事你早已有了把握,能讓太後幫忙。”韓聶走進了幾步道。
薑沉璧這頭,自此上次的事之後,韓聶也是一直沒有踏進她的采薇苑半步,為此,薑沉璧著急不已。
若是以往這樣,韓聶就算要與他置氣,也不會太久,總會主動來找他和好,可這一次,卻並沒有來找她和好的意思。
這一回,便隻有自己親自主動去找韓聶和好,不能眼睜睜將韓聶往柳思思哪兒推。
……
翌日,薑沉璧身子不舒服,便坐上馬車去了醫館看病,馬車卻在半路停了下來,薑沉璧便掀開了簾子,說道:“車夫,醫館不是沒有到嗎?你為何將馬車給停下來了。”
薑沉璧此時卻見到馬車外,有著他極其不願見之人——韓越,薑沉璧便道:“靖王殿下這是何意?為何要擋我的去路?”
靖王衣袂飄飄,從馬下瀟灑一躍,大步走到薑沉璧麵前,淡笑道:“薑孺人此番可是要去醫館看病的,正好本王也有些不舒服,也要去醫館看病,不如我們便一道去吧。”
靖王心裏存了什麽心思,她心裏可是一清二楚,怎會放下跟他一道去醫館看病,直接的道:“不用了,靖王殿下。你我之間身份有別,著實不便一道去醫館看病,還請靖王殿下自重。”
韓越哪裏肯善罷甘休,既然薑沉璧不答應隨他一去醫館,他便直接走上馬車內,將薑沉璧給扛了出來,不顧薑沉璧的掙紮反對,以及周圍下人門的勸阻,辯解將其扛上了馬,快速的馳騁而去。
薑沉璧被他給禁錮在馬上,害怕不已,擔心自己若是晃動,便會因此摔下馬去,隻得對韓越罵道:“韓聶,你個登徒子,竟敢這麽對我,你將我給放下來,我如今是康王的女人,你不能這麽對我。”
韓越自然是不會將她給放下來,肆意道:“你盡管敞開嗓子的罵?本王此番是絕不會將你給放下去的,你可不許亂動,從馬掉下去可是會受重傷的。”
韓越將薑沉璧帶來一處偏僻的宅院,方才才停下,將薑沉璧給抱著進入院子裏,無論薑沉璧如何掙紮,韓越就是不願將她給放下來。
薑沉璧在他的懷裏,道:“韓越,你是不是瘋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韓越卻並不答她的話,隻顧著將她抱進了院子裏的一處內室,薑沉璧見到內室裏寬大的床,才知他此番到底要做何事?她立刻慌張了起來。
奈何她此時被他給牢牢的禁錮在懷裏,根本無法逃脫。
韓聶將她抱在床邊,才將她給發了下來,薑沉璧見沒有被禁錮著了,便立刻站起準備要跑,韓越卻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腳踝,跟硬生生的拉了回來,將她整個人給牢牢的束縛住,說道:“你想到哪裏去?你以為你能夠逃的掉嗎?薑沉璧,你明知本王有有多麽的愛你?可你去連看都不看願意看一眼,一心隻愛韓聶一個人。我倒是想問問你,我到底哪裏不如他了,你為何不愛我?”
薑沉璧倒也不怕得罪眼前的人,便道:“就憑你臉上這道醜陋的疤痕,便讓我厭惡至極,而康王殿下確實俊美非凡,你這樣醜陋的麵貌便是如何比不上他的,根本說其他的,你也比不上他。我又怎會愛上你這樣醜陋卑鄙之人。”
韓聶不免狂笑了起來,“確定,這副醜陋的麵貌確實連我自己都嫌棄,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愛著你,還是想要擁有你。這天下間的女人,就沒有那個女人是我得不到了,都會乖乖的送上門來。”
薑沉璧也大笑了起來,說道:“那是因為那群女人都貪圖你的權位和財富,不然哪個天下間的女人,會喜歡你這樣麵貌可憎之徒,而我出生顯赫的官家小姐,有過著錦衣玉食的日子,根本不需要貪圖這些的東西,隻能夠跟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幫助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就算他對我不是真心實意的,我也可以不在乎。”
韓越卻並未被她的這番話惹怒,反而道:“原來你也知道,韓聶這樣權衡利弊之人,根本就是沒有心的人,為了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可以不擇手段。而你這個蠢女人,明知韓聶根本不愛你,娶你也隻是為了利用你來幫他穩固在朝中的地位,卻還要幫他。”
薑沉璧便道:“你還是一樣是個不擇手段之人,而我就算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我還是也愛他,為了愛他,我願意犧牲我的一切,而你這樣的人,我永遠也不會都看你一眼。”
“好啊,本王今日便要看看,我到底能不能夠如願以償,既然我得不到你的心,那我也要得到你的人,到時候,我倒也看看,韓聶會不會愛你這個殘花敗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