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則坐在亭子賞景,桌子上已經備好了精致的點心、水果,和上好的美酒。
韓聶此時卻並沒心思賞花,連薑沉璧給給親自喂水果,也愛答不理,隻一門心思的喝酒。
柳思思沒心思搭理他為何不悅,就遠遠的坐在一旁剝荔枝吃,那果肉入口即是甘甜。
不遠突然駛來一隻船,柳思思頷首望去,隻見船上站著一九頭身長的黑衣男子,隻是隔得有些遠看不清楚樣貌,不過能夠有著和韓聶一樣有著九頭身長的男子確實少有,說不定是個容貌姣好的男子。
可這男子不知怎的讓她覺著莫名的熟悉,心中急切的希望不是她想的那人。
可隨著那船靠近,看親那男子容貌,她卻大失所望,果然是他。
男子走下船,來到亭子裏,“新科狀元李文彬,見過康王府殿下!”
韓聶陰沉一笑,語氣凝重,“李大人,如今可是太後特意提拔的新人,仕途往後定是不可限量。今日怎麽來來太湖遊船賞花?”
“下官,是陪同母親一道來的,卻不曾想觀花時,同母親走散,這才遊船尋找母親,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康王殿下。”李文彬將緣由一一道來。
“原來如此,沒想李大人,出了才華橫溢,還是個大孝子。本王今日也是帶兩位內子在來太湖遊船賞花,正愁著沒人陪我飲酒,如今居然遇見李大人,那不妨陪本王在此小酌幾杯,可好?”
“好”,李文彬含笑行個作揖禮,才擇其處石桌處坐下。
“柳孺人,好久不見!”柳思思聽他喚自己,不禁眉頭緊鎖。
“是啊,李大人好久不見,還沒恭喜李大人高中之喜,希望往後也能得償所願,青雲直上。”
說罷柳思思便舉起酒杯敬李文彬,將酒先幹為敬。
柳思思踉蹌的將酒杯放上桌,苦悶湧上心頭,旋即揮袖離開亭子,走去拱橋上觀花。
李文彬便也沒心思飲酒,放下酒杯,當即找了個緣由離開亭子,向柳思思尋去。
此時,亭子裏隻剩下韓聶和薑沉璧二人,可韓聶整個心思卻一直注視著拱橋上柳思思的一舉一動。
薑沉璧則高興的替韓聶斟酒、喂水果。
這樣,她可算得上是做了件好事,讓她們這對曾經的相愛的人得以相見。
“思思”李文彬翩翩而來,親聲喚她。
柳思思轉身看向他,淡然笑道:“李大人,有什麽事嗎?”
“你一直不是很愛我嗎?你為什麽要嫁個康王殿下,不等我娶你。”韓聶神情淒苦。
“等你娶我?”,柳思思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原來李大人,還記得曾經對我許諾過要娶我為妻。往事本就如過往雲煙,既然已經過去了,現在還來追究又有什麽意義,我已經放下了。”
“你既然真心愛著我,那就該一直等著我娶你為止,而不是另嫁他人。我原就打算高中之後,便來柳國公提親娶你為妻。可你卻背叛了我,嫁與他人。”
“等”,你認為這些年,我等得難道還不夠嗎?我一次次期盼著你來我家提親,等來的隻有一張讓我嫁入康王府的聖旨,那時,我才對你真的死心了。如今,我既已嫁入康王府,你之間便再無任何瓜葛,我希望你以後也別來糾纏我。”
柳思思索性心一橫,邁開沉重的步伐離開,不想同他待在一處。
走到走廊上,薑沉璧卻突然走來,拉住她手臂,將其攔住,“姐姐,這是誰招惹了你啊,讓你這麽生氣啊?”
柳思思並不想搭理她,使勁將她自己的手推開,誰料,薑沉璧一個沒站穩,便落了下去。
柳思思旋即伸出手去拉她,卻來不及,落入了水中。
柳思思見她在水中掙紮,也顧不得其她,立即跳入水中救人。
韓聶和王府裏的下人們也急忙趕來,缺見柳思思已經將薑沉璧救起,遊上岸邊。
力大的幾個下人趕緊將兩人一同拉上岸的來。
薑沉璧方才落入水中時,嗆了幾口水,上岸便開始不停的咳嗽。
兩人此時全身都被水浸透了,一頭水漉漉的頭發還著滴水,模樣甚是狼狽。
紅箋和桃夭旋即給的主子們拿來大衣披上,以免生病。身子本就弱的薑沉璧更是嘴唇發紫,冷得渾身發抖。
紅箋見主子這般模樣,甚是心疼,“薑孺人,我們家主子好心請你來遊船賞花,可你卻心中嫉恨殿下寵愛主子,故意將她推下水去,加害與她。我們主子身子本就弱,湖中的水那麽涼,若是以後落下什麽病個兒,該如何是好?”
柳思思厲色道:“你說是我將你的主子推下水的?你親眼瞧見了嗎?你主子落水前,你在亭子裏,那麽遠,根本看不清楚這裏發生了什麽,便信口雌黃說是我將你們主子推下水,你好大的膽子!”
“殿下,大家都瞧見了是柳孺人將我們家主子推下水的,像加害我們主子,殿下要替我們家主子做主啊?”
桃夭死死的咬著柳思思不放,顯然就是要栽贓她。
“好啊,我今個才明白,什麽叫做東郭先生與狼,不過你也太小瞧我柳思思了。”
話音剛落,柳思思狡黠一笑,緩緩的走來薑沉璧身邊,伸手便將薑沉璧推了下去。
好在韓聶及時趕來製止,將薑沉璧拉住,才沒有落下水去。
韓聶氣憤不已,“柳思思,你幹什麽?瘋了嗎?”
柳思思淡定道:“我可沒瘋,我清醒得很,我柳思思若要推人下水,直接推下就好了,不需要那麽的搞那麽多名堂。”
“紅箋,我也全身都是水了,還是回去換衣服,這場鴻門宴咱們也赴過,還是打道回府去吧。”
說罷,便讓紅箋攙扶著上了馬車,回康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