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樂嗬嗬得磚頭看了看韓聶,說道:“是姑父給的。”
柳思思知道,圓圓口中的姑父,便是現在正將他抱在懷裏的韓聶。
“你什麽哪裏來的撥浪鼓給兩個孩子?”柳思思問道。
“我讓下人特意去集市上買的。”韓聶旋即說道。
柳楚恬倒是頭一次見自己這個赫赫有名的妹夫,看上去當真時雍容華貴,身長玉立,與自己這個妹妹倒也般配,不過自己的丈夫待自己體貼備至,自己也不羨慕旁人,因為在自己心目中,自己的丈夫永遠是這世間最好的男子,“康王,殿下。”
柳楚恬懷中抱著蓮姐兒道是不方便給韓聶行禮,韓聶便讓她不用那麽拘禮。
團團指著繈褓裏的蓮姐兒,忙對韓聶懷裏的圓圓道:“弟弟,咱有妹妹了,你快瞧。”
圓圓像繈褓裏瞧去,隻覺得這妹妹全身粉嫩嫩的,還在打哈切,有些奇怪。
柳思思便對懷裏的團團說道:“團團,姑姑抱的有些累了,你先下來走活兒好嗎?”
團團當即乖乖的點頭,讓柳思思將自己放了下來,一旁的圓圓見團團下了來,便對韓聶說道:“姑父,我要下去,你放我下去。”
韓聶便隻得將他給放了下來。
兩個孩子一下來,便將手裏的我撥浪鼓給搖得咚咚的響,這時柳天闊也尋了來,說道:“二姐,三姐你們怎麽都在這這兒啊?宴席馬上開始擺第二桌了,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
說罷,柳天闊就注意到了繈褓裏的外甥女,從懷裏柳楚恬接過來自己抱了抱,便道:“二姐,外孫女的眉目長得真的像你。”
柳楚恬手裏此時到落了個清閑,便開口道:“蓮姐兒如今還不到一歲,那裏就看的出來她日後長什麽樣啊?”
柳天闊又道:“我就是瞧出來了,我這外甥女日後定長得像二姐那樣是個美人胚子。”
柳思思也跟著附和道:“二姐,三弟說的也沒錯啊?女兒身下來當然會長得像你,若是像姐夫那樣,日後還能嫁的出去嗎?”
柳楚恬倒也覺得自己的三妹說得也是。
柳天闊便將蓮兒姐還給她的母親手裏,蹲下來看自己的兩個侄子,兩個孩子都異口同聲的喚了他叔父,柳天闊便道:“方才你們兩個上台去給爺爺拜壽,爺爺可給了大紅包的,你們開心嗎?”
這麽小孩的那裏會對紅包有什麽概念啊,隻是看著它紅紅的,拿在手中裏很開心。
柳思思便插道:“好了四弟,你不是來叫我們回去的嗎?那還不快走?”
話音剛落,柳思思便將團團給抱了起來,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了,韓聶便也圓圓給抱起來,跟隨了去,眾人這才回到了酒席上。
賀寅章在酒桌上見到自己妻兒回來了,忙起身前去迎接了過來做下。
而這桌酒席現在隻剩下兩個位置,正上方的位置是柳從文特意留給韓聶坐的,柳思思現在便隻能坐在他旁的的位置。
二人便將抱著的兩個孩子,抱給了她們的父母,才入席就坐。
此事的桌上,已經擺好豪華的酒菜,如今所以的人都到齊了,便可以動筷了。
柳思思便問道:“父親不是請了戲班子來唱戲嗎?請的可上回祖母過壽是,來麻姑拜壽的春喜班。”
“嗯,沒錯,請的還是春戲班的人,為父記得你很喜歡聽春喜班的,此番便特意他們來府裏來唱戲,不過他們要午後才開始表演。”
韓聶見她喜歡聽戲,便道:“我也喜歡聽戲,既然這個春喜班的戲唱的不錯,那一會兒本王也要去看。”
眼瞎過了午後,便坐在了台下準備看戲班唱戲表演,一個身著泥黃戲服的婦人便提著籃子走來了戲台中央,這戲子班做麻姑,
其是柳思思以前很喜歡到鳳九樓去看春喜班的人唱戲是一個幌子,更多的是為了能李文彬見麵,因為李文彬的生母杜秋娘在未嫁之前,也是春戲班裏的戲子,李文彬的父親李震南正是捧杜秋娘的常客,兩人便這麽一來二上的看上眼了。
因為李府的夫人嫁入李府後多年來都無所出,李震南便給這杜秋娘贖了契約,帶其回到李府去做了個小妾,不久後便身下李文彬,而這李夫人偏偏是薄命的人,沒過幾年,便因病去世了,杜秋娘便理所應當的成了李府的夫人。
這杜秋娘雖然已經今非昔比,不用在唱戲了,卻時常會讓李文彬陪她回鳳九樓看看戲,兩人借機便可以見到麵,柳思思這才去鳳九樓看戲看的勤。
這樣長此以往,柳思思到確實看了不少的戲,這些才子會佳人戲本子,柳思思自己都能夠寫好幾部出來了。
不過,她當時特別喜歡看的是春喜班裏芳蘭鏡唱的戲,那芳蘭鏡是春戲班裏的頭牌,天生生得一副比女孩還貌美的容顏,肌膚雪白如瓷,又身段窈窕,扮做霸王別姬時,當真是雌雄莫辨,傾到眾生。柳思思因覺得她戲的實在唱的太好了,便私下去那芳蘭鏡結識,成為了唱戲上的好朋友。現在戲台上扮做麻姑的小生,柳思思便一樣認出了是芳蘭鏡。
台下眾人也是紛紛對芳蘭鏡唱的《麻姑拜壽》稱讚不止,將那手托仙桃時的麻姑的女性姿態,當真是刻畫入木三分。韓聶見柳思思見柳思思看著戲台上的人很是認真,便對身旁的柳思思問道:“你可是認識那台上的唱戲之人?”
柳思思不知他為何這麽一問,便道:“我在鳳九樓時,時常去看芳蘭鏡的戲,便和他成為了戲上的朋友。怎麽了?難道你也覺色芳蘭鏡的戲唱得太好了,想要和他結識?看不出來,你盡然也是個喜歡看戲的人。”
韓聶便拿起桌上天青色的茶盅啜了一口後,說道:“本王隻是很好奇?這台上唱戲來上去比女子還嬌幾分的小生,卸妝了之後會是什麽模樣?會是有多麽的俊俏。”
柳思思可是見過那芳蘭鏡卸妝之後的模樣,那真的是比女子還美的人間尤物,連男子看了都會為其傾倒。
莫不是韓聶有龍陽之癖,柳思思也不知為何會突然產生這樣的想法,但也隻是一閃而過,畢竟他和韓聶同床共枕多次,韓聶卻對一點舉動都沒有,自己雖非傾國傾城,待也是個長相標誌的女子,按理來說不應該什麽都沒有發生,這才會產生了這樣的想法,若非是知道韓聶在王府還會去薑沉璧的采薇苑留宿,柳思思到是真的會相信了。因韓聶睡在他枕邊時,睡相比她都還要斯文安靜,時不時還能聽到他淺淺的呼吸聲。
眼瞅台上這出《麻姑拜壽》唱完了,芳蘭鏡便蓮步姍姍的走下了戲台去卸妝,讓其他戲子接著唱另一出戲。柳思思便起身讓紅箋隨自己戲子們卸妝的房間去看芳蘭鏡。
此時的芳如鏡剛換下了戲服,隻著了平日裏的的便服圓領白袍,正坐在梳妝台上卸完了半邊的脂粉妝,柳思思步伐輕盈的走了過去,說道:“芳老板別來無恙啊?可曾記得我這個時常來捧你戲場的老朋友。”
芳如鏡眉目含笑,忙放下了手中卸巾,相迎道:“柳小姐,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芳如鏡不免想起初次在鳳九樓見柳思思時,柳思思正穿著一襲碧水藍的圓領袍的男子打扮在台下看自己的戲,當時他一眼便出了柳思思是個女子,估摸著她來這裏八成不是特意來看自己的戲,而已為了和自己情郎相會,沒想到還過著讓他給猜著了,她當時很是欣賞對愛情這樣豁達的女子,兩人又很是有談得來,這才成了好朋友。
柳思思便又道:“方才又看了芳老板的戲,沒想到芳老板唱的又比以前還要好了。”
柳思思還記得清楚,當時除了自個兒經常看以外,便是還有一位白府的白小姐也喜歡來看芳如鏡的戲,柳思思因此便和這個白小姐成好朋友,同樣是女兒家,柳思思便瞧出了白小姐對芳如鏡有意,才好時常來捧他的戲。柳思思便將這白小姐對的心意轉達給了芳如鏡。
奈何芳如鏡覺得自己身份卑微,隻是一個唱戲的戲子,配不上白家小姐,不願接受白家小姐對他的一片芳心。
白家小姐見芳如鏡對自己無意,便隻得遵從自己父母的旨意,嫁去給巨商吳家的大公子為妻。柳思思眼見著兩個相愛的人,明明對方都有意,卻都不可正視自己的心意,便對白小姐進行一番勸說,讓和芳如鏡見一麵。果然,兩人這一見麵,隔閡才終於解開,下定了決心要在一起。
奈何白府的老爺果然嫌棄芳如鏡身份低微,不願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奈何白小姐卻是鐵了跟芳如鏡在一起,不惜違抗了自己父親的旨意,白府的老爺自己將白小姐趕出了家門,被滿月樓的收留,兩個這才成了親。如今芳如鏡已經是春喜班裏的老板,不用讓自己的妻子過著寄人籬下的日子,很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