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道成笑了笑,就道:“康王妃你一直說你自己不聰明,其實依我看,康王妃你其實很聰明,有的事情你看得很清楚。”

柳思思沒有心思和他說笑,“我不過是個愚笨的人,卻無時無刻要可和你們這些聰明人打交道,自然而然的便能懂得一些了。”

很快,韓聶便騎馬而來,身邊未曾有一兵一卒,柳思思肯定不想讓韓聶中圈套,“韓聶,你快走,別過來,邱道成在四周已經埋伏好了人手,就是為了殺你。”

柳思思覺得很奇怪,韓聶平日裏可是個很聰明的人,不可能連這樣的陷阱都看不出來。

韓聶卻還是不顧她的勸阻,孤身跑過來救自己,卻在沒跑幾步,便毫無懸念的落入邱道成的陷阱中,被楚兵們圍攻。

眼看著韓聶被楚兵的長槍給壓在了地上,正要被他們給抓住了,柳思思急得直哭,可她自己也被繩索給捆著,完全無奈為力,正在此時,已經有人在身後給她解開了繩子,他轉身一看,才發現此人是韓聶。

她又喜又驚,卻在她還沒反應過來,韓聶已經將看守他的幾個楚兵給解決掉,拉著她坐上了馬。

此時正在圍攻著另一個用人皮麵具假扮的韓聶的邱道成,才反應過來自己上了當,急忙帶著士兵去追韓聶他們。

奈何韓聶他們已經騎馬跑到了很遠的地方,根本追不上,邱道成為此氣憤不已,旋即拿去一支箭朝他們逃跑的方向射了去,正好射中了韓聶的後背。

“康王已經受了傷,他們已經跑不遠了,你們即可跟著本將軍追過去,活捉了康王。”

柳思思在馬車上,卻開始不安分起開,“你放開我,我要去。”

韓聶的臉色此時有些不大好,“我若是將你放下去,便是眼睜睜的看著死,我做不到。”

韓聶緊緊的抱著柳思思的腰,不肯不讓她下去,兩人便在在馬車進行了一番爭執,柳思思一個小心,從馬車上摔了下去,韓聶也跟著下馬,將她給攙扶了起來。

柳思思討厭他的觸碰,“你別碰我,我就算是摔死也不讓你救。”

“思思,你到底是怎麽了?我們之前不是很好的嗎?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樣?”

柳思思還是很執拗,就是不願意跟韓聶回去。

韓聶緊緊的跟隨著她,“思思,這裏很危險,咱們得趕快離開這裏。”

話剛說完,邱道成便帶著楚兵追來了這裏,情急之下,韓聶立馬拉著柳思思進入草堆中躲避,並從後背將箭頭給拔了出來,扔在了路上,以迷惑楚軍,他們二人則在草堆了勘察楚軍的動靜。

邱道成是個心思多疑的人,正如韓聶所料那樣,向韓聶所扔箭頭的路相反的一條路尋去了。

看到楚兵們離開,韓聶臉色卻越來越不好差,柳思思卻以為他是裝的,“怎麽?康王殿下又想用苦肉計來誆我嗎?我就真的這麽好騙?”

說罷,柳思思便甩臉準備離去,韓聶卻伸出手拉住了她,“思思,我沒有……我。”

韓聶醒來之後,便躺在營帳裏,看著柳思思正守在自己的身邊,柳思思看到他醒來,便轉身就要走。

韓聶趕緊拉住她:“思思,你別走,留下來,好不好?”

韓聶接著道:“你的心裏要是沒有我,我無話可說,可得心裏明明就有我,既然如此,你為什麽要走了呢?”

有的事情他根本不懂,他的心思實在是太複雜了,她不想待在他的身邊,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

可是之前看到他孤身一人來救自己,為此被射中了一箭,心裏還是很感動的。

眼下的他的腳不知就是這麽不聽使喚,好似被韓聶給控製了一般,就是不肯離開。

“謝謝你救了我,我很感激,現在你還為我受了傷,在你的傷還沒有好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你還好好的躺下,我去給你拿藥。”

如此一說,韓聶才鬆開了她的手。

柳思思目前的確沒有離開的打算,在怎說也得等到他傷好了之後離開。

柳思思拿了藥膏之後,便回到了床沿給韓聶上藥,此時張灃突然走了進來,拱手說道:“殿下,太後下了急詔,讓殿下您即可班師回朝,不得有誤。”

如今,康王將楚軍給打得落花流水,已經連續攻下了楚國數十座城池,依照目前的氣勢下去,隻怕是不久便能直到楚國的都城,將其攻下了。

到時候,康王的名號,便會威震天下,連太後娘娘都不能壓製得了他,隨時都能篡權奪位。

柳思思聽了這話,卻不樂意了,擔心著韓聶的她說道:“太後娘娘這是什麽意思?韓聶現下身負重傷,如何能夠搬師回朝?”

張灃也不讚成搬師回朝,對韓聶說道:“是啊,殿下,咱們謀劃了這麽多年,如今終於能夠……”

韓聶卻立即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本王說了,立刻搬師回朝!”

如此,張灃便出去吩咐將士們即可整頓,等整頓好了之後,便即可搬師回朝。

因為韓聶有傷,不易過於舟車勞頓,所以此番特意乘坐的馬車回皇城,柳思思為了方便照顧他,便與他同乘了一輛馬車。

韓聶到了皇城之後,太後沒有讓他立刻入宮見駕,反而讓他在城郊的白馬寺相見,不知為何,柳思思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覺得韓聶似乎會出什麽事情。

進過幾日的調養,韓聶手臂上的傷已經好了許多,這會兒一到城郊,便馬不停蹄的往白馬寺趕了。

隨著馬車停了下來,柳思思掀開簾子問道:“怎麽了?”

車夫笑了笑,說道:“殿下,王妃,白馬寺已到了。”

怎麽真快?

柳思思主動攙扶著韓聶下了馬車,之間白馬寺大門外,已經有皇家的士兵把手指。

柳思攙扶著韓聶上前同士兵們交涉,一位士兵就道:“康王殿下,你可算是到了,太後娘娘在裏麵已經等你多時了,您快進去吧。”

說罷,士兵們便準備放他們夫妻二人進去,張灃卻在這時跟了上來,“殿下,讓末將陪您一塊兒去吧。”

士兵們連忙攔住了他,說道:“不行,太後娘娘有令,除了康王殿下和康王妃之外,其他不想幹人等,一律不得入內。”

“可是?”張灃有些著急,他總覺得太後娘娘有些怪異,所以放心康王殿下和康王妃單獨進去。

隨即太後娘娘身邊的琴姑卻在這時走了出來,對士兵們道:“太後娘娘有指,急刻讓康王殿下一幹人等入內,你們還不放行。”

如下,士兵們才讓張灃和他身後的幾個護衛入內。

太後娘娘已經在寺廟了恭候他們多時了,韓聶和柳思思到雅間時候,便聞到立馬嫋嫋茶香。

韓聶緊緊的握著柳思思的手,闊步入內,“參加太後!”

太後娘娘優雅的端起茶杯嗅了嗅,鼻尖彌漫著茶香,她淡淡一笑,說道:“思思,韓聶,你們來了,快坐吧,陪著哀家喝杯茶。”

韓聶直道:“哀家此番叫微臣來,不知所謂何事?”

一聽這話,太後娘娘旋即臉色大變,說道:“韓聶,你就非要惹哀家如此的不悅嗎?”

韓聶就道:“那不成太後娘娘將微臣班師回朝,不是為了防止微臣功高蓋主嗎?”

太後將茶盞放下,怒色道:“如此哀家便不必與你拐彎抹角了。”

說罷,太後將手中的茶盞一摔,無數的弓箭手破門而入,皆將箭頭對向韓聶一人。

韓聶就道:“如此甚好,微臣和太後娘娘之間,便不必這麽惺惺作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