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越從遠處走來,“太後娘娘,如今你都自身難保了,竟然還想去救小皇帝。”

太後就是太後,哪怕成為階下之囚,也依然有威風的氣勢,“韓越,你這亂臣賊子,就憑你也想登上皇位,做著天下之主,隻要你哀家在一日,你別想得逞。”

韓越不可置信的笑了笑,“太後娘娘,你可瞧清楚了,你眼下可是階下囚,已經不在高高在上的太後,我隨時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笑話,你以為哀家會怕死嗎?我隻怕你要是殺了哀家,難以堵著這天下人的悠悠眾口。”

韓越已經不想和她做口舌之爭,便對士兵們道:“來人,你們都在這兒愣這幹什麽?還不將太後娘娘給扶進寢殿去好好休息,若是有任何閃失,本王便讓你們人頭落地,都聽明白了嗎?”

太後被士兵們拉走,韓聶又道:“太後,本王要讓你親眼看著,我是如何殺了你兒子,一步步等上皇位的。”

太後一聽他要動皇帝,便急了起來,“韓越,你若是敢動皇上,哀家絕不放過你……。”

柳思思她們這頭,經過了坦途打聽,終於找到了韓聶的部隊。

韓聶正在騎在馬上,帶著大軍往前行走著。

為了不引人注意,柳思思特意換上身男子的衣服穿在身上,韓聶卻在人群中一眼便將她給認了出來。

韓聶急忙勒緊韁繩,說道:“思思,你怎麽回來?”

柳思思跑得上接不接下氣,休息了片刻後才道:“韓聶我是來給你報信的,靖王他造反了,現在已經將整個皇宮都包圍了,還囚禁了太後和皇上,你一定要回去救他們。”

韓聶攙扶著她,“那你是怎麽出來的?一路上可是遇到了什麽危險?”

柳思思知他擔心自己,便道:“我沒事,是長安送我來找你。”

長安此番可是幫了柳思思大忙。

柳思思看著韓聶,“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

韓聶思量片刻,便道:“我這就帶著軍隊回去救人。”

果然,他的丈夫骨子裏還是忠君這人,並非韓越那樣的亂臣賊子,有著篡權奪位之心。

柳思思脫口而出道:“我陪你一起去。”

韓聶將柳思思給抱上馬,便帶著軍隊打道會京城。

小皇帝如今被韓越囚禁在書房,暫且並沒取他性命。

小安子將飯菜給端來,“皇上,您該用膳了。”

小皇帝被關在書房這幾日,到是想通的許多事兒。

後悔自己平日沒有聽太後和六皇叔的話,才落地如今這個地步。

小皇帝看著一桌豐盛的菜,卻愣是沒有胃口,便道:“長安,這吃不下東西你還是讓人將其撤了吧。”

長安手拿著拂塵,“皇上,您多少也吃點兒,靖王這樣的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是不會成功的。況且您還要康王殿下,康王殿下眼下一定得知靖王叛變的消息,他此刻怕是已經帶著軍隊趕來救您了。”

小皇帝聽到韓聶,心中菜燃氣了希望,“對,朕還要六皇叔,她一定會來救朕的,朕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經過長安的一番勸說,小皇帝終於拾起筷子吃了起來。

太後這頭,因為擔心皇帝,也氣得吃不下飯菜,經過蘇嬤嬤的勸說,才稍稍吃了點。

柳思思她們也是拚命的在往進城趕,若是康王府發現了她不在,因也不會放過她的婢女們。

韓聶帶軍隊走到城門外,便城門外的士兵給攔住不讓進。

韓聶從隊伍中走出來,對城門上的士兵道:“我乃是康王,還不速速將城門給我打開。”

看守城門的士兵,早已是韓聶的人,如今看到韓聶居然回來了,當即嚇得魂不附體,立刻派了人前去將此事通知康王。

韓聶見他們遲遲不肯開城門,便急了起來,就道:“樓上的人都給我聽著,若是你們再不開城門,本王可就要硬闖。”

韓越得知韓聶帶著軍隊趕回來後,氣得將茶盞給扔在了地上,說道:“這怎麽可能呢?韓聶早就帶著大批軍隊出發去和匈奴作戰了,怎麽可能會調轉回來?”

士兵便道:“靖王殿下,屬下們看的很清楚,確實是康王殿下,若是讓康王進了京城,那咱們唾手可得的一切,便會化為須有。”

韓越起身道:“他回來了有你如何?如今皇上和太後以及她的王妃,都在我的手上,他若是是敢強行攻入,那我便把他們都給殺了,你們即刻去康王府將那康王妃給本王帶來。”

趁著士兵們去帶康王妃,韓越則先一步來到了城門上。

此時,韓聶和他們士兵們兵臨城下,韓越被士兵帶著走上城樓,看清韓聶身邊的女人後,他大驚失色,連忙道:“康王妃,原來竟然是你阻攔的本王的計劃,本王居然會敗在一個女人的手上。”

士兵見韓越大怒,連忙道:“靖王殿下,我們也不知康王妃是如何出城門的?”

韓聶對著城門上的韓越道:“四哥,你如今的敗局早已注定,何苦還要繼續掙紮呢?你真的以後太後,會那麽輕易便被你囚禁得了的嗎?”

韓越不知他此舉何意?隻見原來順從他的士兵,突然拿出弓箭來對著他,韓越睜大了眼睛,“你們這是要幹什麽?”

禁衛軍首領從士兵中站了出來,說道:“奉太後娘娘懿旨,靖王謀逆,即刻將其拿下。”

韓越著實甘心,自己就這麽輸了。

隨著士兵將城門給打開,韓聶立馬帶著軍隊走了進去。

原來,太後早就知道韓越有你謀逆之心,這才故意和韓聶設了個局。

柳思思不可置信的看著韓聶,原來自己竟然都被韓聶給利用,還日夜兼程跑去給她報信,實在自己太過天真了。

向他這樣聰明的人,自然是對任何事都有著防備,不然他便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可即是這樣,他也不該隱瞞的自己?

他便這麽不相信自己嗎?

韓越此刻被士兵們押解著,看著韓聶站在自己麵前,“韓越,你別太得意,我落到如今這個地步,是我咎由自取,你以為你效忠了太後,他便會將你視為忠臣,像太後這樣野心勃勃的女人,怎麽可能會讓,我便在陰間看著你……。”

韓聶的手掌卻躥得緊了緊。

他心裏何嚐不知韓越此番話意思,所以他根本誰都沒有相信過。

士兵們將韓越給押回了宮裏麵見太後,太後揮動衣袖坐在堂皇的鳳椅之上。

“逆臣康王帶到!”

韓越被士兵們押著走進宮殿裏,太後將手放在鳳椅之上,“韓越你怎麽也沒有想到?哀家如今還能好好的坐在這裏吧,而沒有被你的士兵給殺了。”

韓越此時的發髻淩亂,“太後原來早已知道我有謀逆之心,所以就和韓聶故意設了這個局來引我上鉤,”

太後從鳳椅上緩緩而下,說道:“當初先帝駕崩後,我們母子便受盡你們這些宗親大臣們的欺負,哪裏有什麽尊嚴可言,不過是你們的傀儡罷了。你認為是哀家能甘心讓你們這群臣子將我們母子好不容易的來的一切給奪走嗎?你落得如今這個地步?還不是怪你妄圖得到不屬於你皇位,那哀家就隻好讓你死。”

太後轉過身來,說道:“來人,立即將靖王殿下給帶下賞賜毒酒。”

韓越被士兵們給硬脫了出去,他撕喊道:“太後,你真的以為你的康王會對你是忠心耿耿的嗎?有朝一日,他一定會奪了……。”

柳思思氣急敗壞的回到了府裏,蘭姑見她平安無事,才放心了來下,連忙過來攙扶她,“王妃,你可算是回來了,你離開這幾日,奴婢可都是提心吊膽的,身邊你要是出了事兒,我可沒法給殿下交代。”

韓聶此時被太後叫進了宮裏談話,“韓聶,你可算是來了,來,人還不給康王看茶。”

宮人們立刻將茶水給端了來,韓聶啜了一口茶,說道:“太後打算如何處置靖王。”

太後緩緩的啜了一口茶,說道:“哀家命賜了他毒酒,已是對他極大的恩賜。”

韓聶又突然想起了韓越之前說的話,就算是他想要做忠臣,太後也絕不可會相信他。

他絕不能重蹈韓越的覆轍。

太後又何嚐不知,韓聶才是心腹大患。

喝了會兒茶,韓聶對給太後告安,出了皇宮。

回到康王府,韓聶便來琉璃閣,柳思思此時正在淨室裏沐浴。

他便坐在床沿等著柳思思出來,柳思思出來時,已經換上了寢衣,頭發也是濕濕的,蘭姑立馬用帕子將她的頭發給絞幹。

這些,該換他去淨室沐浴了,柳思思頭發絞幹,便躺在榻上睡著了。

韓聶沐浴出來之後,便輕輕的走來榻邊,身旁將那榻上的人給吵醒了,下人也在此時,都識趣兒的退了下去。

韓聶掀開了被褥的一角,順著躺下去,然後伸出胳膊,將某人給攬入了懷裏。

柳思思對那熟悉的氣息並沒有抗拒,反而很適應的往他的懷裏挪了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