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夫人,我勸不住她,她醒來後聽到你們過來了,就一定要出來,說是一切都走到了盡頭,到該結束的時間了。”保姆看著沐婉晴,麵帶愧‘色’的囁嚅道。
“沒事,你去把‘門’關上,不要讓那些鄉鄰進來。”沐婉晴眉頭緊皺,走過去扶著白丹璐走到她先前所坐過的那張椅子上坐下,歎息著說,“既然你都看透了,還出來幹嘛,執著了一輩子,你就放手吧。”
“祁思雅,你剛才說的那些是真的嗎?你確定不是公報‘私’仇汙蔑我‘女’兒?”白丹璐麵如鬼魅,對沐婉晴的話好似充耳不聞,緊緊盯著祁思雅,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字一句的問,“你弟弟不是一心的男朋友嗎?怎麽會娶了路遙的侄‘女’?一心,告訴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賤人,這種事能隨便捏造嗎?我呸!”祁思雅冷笑著‘逼’近白丹璐,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她恨不得殺死麵前這個害了自己一輩子的‘女’人一千次一萬次,“演戲演了幾十年了,你累不累啊?不要再裝模作樣了,這裏不是當年的大學校園,我們也不是沒見識過你真麵目的陌生人,還是收起你那套騙人的鬼把戲吧,要不是你死而複生的躲在這裏裝神‘弄’鬼,你那毒蛇‘女’兒能那麽‘陰’毒的去害人?如果你有什麽不清楚的,最好問問你那‘陰’毒得青出於藍的‘女’兒,我想她會告訴你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頹然坐在地上的冷一心,臉蒼白得嚇人,緊咬的下‘唇’早已血‘肉’模糊而不自知,她的身體如篩糠般顫抖,既然做了,她就早預料到有敗‘露’的一日,隻是沒想到敗‘露’得這麽快。此刻,她隻求上帝仁慈,能幫她瞞過時日不多的母親,因為她不想讓苦了一輩子可憐了一輩子的母親知道她做的那些事。
想到這裏,她突然一下子爬起來,抄起地上的一根木‘棒’先對著麵如死灰的白丹璐頭上一‘棒’子擊去,見到白丹璐頭一歪,昏了過去,又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對著呆若木‘雞’的祁思雅就砸了過去,口中凶狠的嘶叫,“去死去死,你這個長了一顆勢利心兩隻體麵眼的賤人,你不就是看上路家的錢了麽,你竟然唆使你弟弟拋棄我,你本該老死在‘精’神病院的,你怎麽就逃了出來被路遙給救了出去?既然你今天送上們來,你就去死吧——”
看著母親和祁思雅被自己雙雙擊暈,冷一心盯著眾人毫無懼‘色’的嘶嚎,“來吧,你們這些偽君子,一個個的來聲討我們母‘女’吧,我不怕你們,來吧,想說什麽就說什麽,不要悶在肚裏憋死你們,柴卓棣,你不是看到我踢你喜歡的賤人了嗎?有本事你立刻踢死我!冷如風,你不是不認我嗎?你有本事就一刀殺了我,好吧,你們不用猜了,你們所懷疑的、以及你們不明白的那些蹊蹺事,統統是我幹的!十年了,你們以為我們母‘女’好欺負啊,哈哈,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幹的,冷如風啊冷如風,那個賤人路遙有沒有告訴你啊,十年前,我就在她的車禍現場,我就看著她痛苦的在車裏流著血,可惜我沒錢,所帶的去光水不多,不過我倒在她肚子上那個血窟窿裏的那些已經足夠她撕心裂肺了,足夠她終生被疾病糾纏了,要不是你當時拿槍擊中了我的‘腿’,我還會拿硫酸把她那張‘誘’‘惑’你的臉給一點點的毀掉,我那些都是連本帶利還給她的,誰讓她害得我們母‘女’在非人的窮苦和淒慘中生活的?哦差點忘了,是啊,我是不忿祁思遠拋棄我,但我還沒想到去勾引一個沒有主見的臭男人,幸虧老天有眼啊,讓我半年前在祁母的葬禮上知曉了路綰綰就是路遙那個賤人的侄‘女’,好啊,一切都好順利,不錯,是我用計加用‘藥’的勾引了祁思遠,是我接連給路綰綰發了我和祁思遠的纏綿視頻,我就是要害得他們路家斷子絕孫,哈哈,你們奈我何?殺我啊,哈哈——”
“路遙根本都沒有告訴我你害她的事情,我當時在背後開槍,也是誤以為是綁匪之類,那段時間家中接連出現莫名的惡‘性’事件,我覺得事有蹊蹺,可路遙除了垂淚就是什麽都不說,還是我後來查了家中的錄像才知道你這個魔鬼潛入我們家做了那麽多的惡毒事,到今天為止,路遙都沒有說過你們這對魔鬼半句不是,孽種你知道嗎?你母親白丹璐根本不是人,如果不是路遙拜托你柴阿姨照顧你們,你們有一千一萬個也早死無葬身之地了。”冷如風憤怒得渾身發抖,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他怒不可遏地吼叫著,這聲音像沉雷一樣滾動著,傳得很遠很遠。
“禽獸,你就護著那個賤人吧,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陪著我媽媽到處去找你,到處盯梢,到處求人打聽消息,你竟然不顧我和我媽媽在大雪夜跪在你大‘門’前哀求了一晚上,還是棄我母‘女’如敝履,和那個賤人舉行了轟動江南的婚禮,那一夜,我母親拿著刀子在身上左一下右一下的就那麽切割著,當著我的麵,就好似切西瓜似的……”冷一心的眼淚洶湧流淌,聲嘶力竭的吼叫道,“你知道我和我母親是怎麽走過這28年的嗎?你知道我每年生日都會在自己身上刻下一刀的印痕是為了什麽嗎?你不知道,你什麽都不知道,你就是個喜新厭舊又六親不認的禽獸——”
“一心!”沐婉晴率先從愕然中醒悟過來,她努力把語調控製到溫和如昔,“本來我不想告訴你他們之間的恩怨,一是怕傷害你,二是覺得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不該讓你們這一輩的心裏留有‘陰’影,可我萬萬沒想到你小小年紀會那麽‘陰’毒,你太讓我失望了!好吧,既然你母親沒有告訴過你,那麽我今天就把二十八年前所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告訴你!”略一頓,她征詢的目光看向被丈夫拉住的冷如風,後者雖鼻孔呼呼的喘著粗氣,麵目憤怒得變形,但還是微微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