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定寶寶168——帶傷探獄
“哥!醫生說你還不能起床!”?沛玲衝上前按住她雙肩,生氣地勸止。:。
錢雲飛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向大家展示了他想幹嘛。
“我要見他。”?動作僵住,臉色沉黯,錢雲飛眼前閃過監獄中各種艱苦的生活,那是莫明媚所不能承受的,他開始覺得太陽穴在隱隱作痛。
雲翔薄唇微啟,聲音淡靜:“雲飛,那天在海灘,開槍的人到底是不是明媚?如果不是,你打個電話給局長,我去接她出獄。”?他還想說,根本就不勞你大駕。
“當然不是她啦!”?他低吼,不悅的眸光落在大哥身上,“你去接她?謝謝,不勞駕您了。”
冷嘲熱諷的聲音讓錢雲翔表情微冷,他要顧忌的話語,在弟弟這兒竟然脫口而出。
一種陌生的感覺再次將雲飛刺激得全身顫抖,“到底是誰報的案?!”?犀利的眸子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是蛇姨啦~”?冬冬無辜地對著手指,故意將聲音拖得很長很長。
顏如玉……跟她的賬有的是時間算。
錢雲飛神色黯然,揮開錢沛玲的手,“我要親自去接她。”?這些天,她一定受了不少苦。
“雲飛,你傷口還未痊愈,不要起床!”?錢老緊拽住兒子的胳膊,暗暗使力將他按在床上,以一個慈父的口吻說:“如果你真的擔心明媚,我和你媽媽去接她,把她完好無損地送到你麵前。”
“你們明明知道凶手不是她!為什麽還要眼看著她入獄?爸,監獄長是你的朋友,難道你真的不能幫她嗎?”?麵對錢雲飛的指責,欣妍以常色回應,“我們不知道是不是她,如果我的兒子因為她而受傷,她就應該受到製裁!”
原本打算妥協的錢雲飛卻因為欣妍這句話,而變得執拗,如果這個人不是她的親生媽媽,他一定親手把她把廢了,犀利的眸光再次掃過病房裏每一個人,然後揮開錢老的手,站起身,沉著臉往病房外走去——
“哥!”?錢沛玲追上去,“我陪你去!”?說著,她挽住他胳膊,雲飛默許,大步往前走去。
她知道,哥哥一旦做出決定,是一般人無法拉回的,所以她願意陪著他。
病房裏,錢老陰沉著臉開口:“欣妍,今非昔比了,你怎麽可以當著雲飛的麵說這種話?”
“我……我沒想到他變化這麽快,我也是出於關心。”?欣妍辯解著,心中煩躁極了。
錢雲翔雙手插入褲兜,麵色也是沉下來的,“我明天回歐洲。”用宣告的語氣通知他們。
不用問為什麽,大家都懂的,既然錢雲飛會替莫明媚緊張了,他這個大哥就徹底該退出了,否則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快。
“雲翔,雲飛的傷情還未完全穩定,公司的事情……”?欣妍驚詫,慈愛的聲音響起。
“公司的事情有爸爸就好了,我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雲翔平平淡淡地開口,他可不想讓雲飛以為他是在趁機打豪逸的主意。
這兄弟倆在事業方麵是最不愉快的競爭對手,在情感方麵也是死敵。
錢老醞釀一翻,終於開口,道出了心中所想:“也罷,畢竟你也有自己該忙的事業,我和你媽媽也很快會回去,不過具體是什麽時候,還有待安排。”
雲翔,失落了……他是好想跟明媚在一起,好想和她一輩子幸福下去,眼下看來,唯有祝福了。
樓下,當錢沛玲掏出鑰匙準備上車時,錢雲飛一把奪過鑰匙,躍上車便關緊車門,幾個連續的動作不過三秒鍾完成,“沛玲,不要跟著我!”?以命令的口吻警告她。
“哥!你怎麽可以這樣呢?你快開門呀!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危險的!哥——”?錢沛玲急促地拍打著車窗,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車裏,錢雲飛臉色沉黯,銳利的眸光掃向前方,雙手一打方向盤,避開沛玲,車子直奔向遠方——
“哥!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玩命呀!”車後是錢沛玲氣急敗壞的聲音,她焦急地折回病房,把這一突發事件告訴給了其它人。
錢雲飛開著沛玲的車,在通往監獄的國道上疾馳。
時而急轉,時而超速,時而還闖紅燈……
不知開了多久,他感覺很久很久,仿佛半個世紀,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刺耳地響起,汽車嘎地停在監獄外。
想到顏如玉害莫明媚關在這厚重的鐵門裏,心中的無名火再度上湧,牽動著傷口,錢雲飛疼得臉色慘白,一陣劇烈的咳嗽後才咬咬牙,忍住疼痛,推門下車。
走入監獄女看守會客室的時候,錢雲飛兩隻大掌一點點攥緊,臉上已是遍布陰霾。
監獄長是錢老是好友兼下屬,錢雲飛見到他時,一拳重重地砸在牆上,“莫明媚在哪裏?!”低沉凜冽的聲音問。
“二少,您傷口未好,千萬別動怒,我這就帶您去。”?監獄長緊張地望著強忍疼痛的他。
錢雲飛隨他邁開了步子,神色一片肅然。
七拐八彎地繞著,他的臉色愈來愈沉黯。
“吱嘎——”
沉重的鐵門發出生鏽一般刺耳的聲音,開了一道縫。
走過一條很長的電子通道。
巨大的鋼網牆前,監獄長站定,雙眸閃爍著驚慌的神色,轉過頭來對上錢雲飛陰鷙無比的眸,“……這位就是。”?連聲音都有些哆嗦。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牆角裏,一個女孩正蜷縮著,渾身瑟瑟發抖……
她衣縷單薄,頭發淩亂,天呐,她在這陰暗潮濕的地方呆多久了?就連皮膚都仿佛變成了青銅色,像是很久沒有曬過太陽。
錢雲飛緊緊凝視著那個女孩,漆黑的眸子裏還是盈出一汪的水,“……明媚!”他輕喚一聲。
女孩倏然抬眸,觸上那雙溫和無比的眸子,她驚駭地望著他……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