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就能治好腦中風?真的假的啊……”

旁觀的眾人聞言皆是一臉的難以置信,忍不住議論紛紛起來。

一旁的方正生則放下心來,隻是看著安宇航不住的冷笑。

而那中年男人卻似乎更加關心錢的問題,連忙問道:“你這小大夫不要隨口說大話……嗯……要是我讓你給我爸爸治病的話,你會不會收我們錢啊?還有……如果你十分鍾治不好我爸,那你怎麽賠償我們的損失?”

安宇航有些無語的翻了翻白眼,心說這人還真夠極品的!天下那麽多治不好的疑難雜症,如果病人治不好病就要找醫生索賠的話,那麽恐怕也沒人敢再當醫生了吧!

於是安宇航很嚴肅的回答說:“因為治這個病不需要紮針,也不用吃藥,所以我不會收你們一分錢,但是……我也沒有義務給你們什麽賠償,如果老人家願意耽擱十分鍾試一試的話,我就盡力幫老人家治一治。如果你們不願意……那就請便吧……”

安宇航這麽說到不是因為他沒有把握,而是絕對不能為了這個極品的吝嗇鬼而開這個先例,如果是這個吝嗇鬼自己得了病的話,那麽安宇航才懶得管他呢,隻是那老人看起來很可憐,而安宇航又偏巧知道怎麽能治好他的病,這才準備要出手的。

那吝嗇的中年人還猶豫著要不要趁機從安宇航的身上多榨點兒油水出來時,就見他老爹突然怒氣衝衝的一把將他推開,在後踉踉蹌蹌的走到安宇航的麵前,嘴裏“嗚嚕”著不知說些什麽,而雙手卻是在不停的向安宇航作著揖,顯然他的意思是在懇求安宇航給他治病。

安宇航自然不會難為老人家,笑了笑,說:“老大爺您別擔心……我一定會幫你把病治好的……來,您先坐!”

安宇航說著就把老人按到了椅子上,然後又將那副用鬆緊帶緊緊勒在老人頭上的近視鏡給摘了下來,隨手放到一邊的桌子上。

“您老什麽也不用多想,全身放鬆,過一會兒就好了……”

安宇航一邊說著,一邊用兩隻手的手掌心分別按在老人左右兩側的太陽穴下,然後延著順時針的方向慢慢的按摩揉搓了起來。

“我說你……你不會就是用這種方法來幫我爸治病吧?”

那中年人一開始還覺得讓安宇航給治病不用花錢是撿了大便宜呢,待一見安宇航所謂的治療居然就是揉按太陽穴……這家夥頓時就怒了,忍不住上前兩步指著安宇航說:“如果按摩真能治好中風的話,那麽昌海的醫院還不如全改成按摩院算了,你快點兒給我閃開吧……老子沒空陪你浪費時間。”

方正生也隨之冷哼了一聲,說:“安宇航,你身為實習醫生,不但沒有處方權,也同樣沒有單獨替病人治療的權利,你現在的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醫院的規章製度,我……”

安宇航知道這個方醫生又是想要借題發揮,連忙搖了搖頭,打斷他說:“行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給病人治病了?頭部按摩應該隻是屬於保健的範疇吧?嗬嗬……當然了,這位老人家的身體也根本無需使用正規的治療手段,隻要按按摩就會好起來的……我知道你不服氣……這樣吧,你耐心的等上十分鍾,十分鍾後如果老人家的病情沒有緩解,那麽你想怎麽處置我都可以。”

方正生一聽這話正中下懷,當下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隨後就退到了一邊,他的想法基本上和那吝嗇鬼差不多,當然不相信隻在額頭上揉幾分鍾就能治好腦中風!

而那中年人還要上前來鬧事,卻被方正生給攔了下來,他到不是出於什麽好心,而是怕安宇航到了時間一旦治不好那老人反賴是吝嗇鬼打攪了他,那麽就會節外生枝了。中年男人見方正生也出麵阻攔,就擔心自己那還沒拿到自己手裏的三副中藥又黃了湯,於是也隻能強自耐下xìng子在一旁賭氣等待起來。

十分鍾轉眼即過,而這十分鍾的時間裏安宇航就一直那麽老老實實的給老人按摩著兩邊的額頭,並不見他玩出別的什麽花樣來,旁觀之人無不暗自搖頭,基本上都認定了安宇航根本不可能治好老人。

“時間到了……安宇航,你還有什麽話好說的!”

方正生不時看著手表,等到十分鍾時間一到,立刻趾高氣揚的指著安宇航冷笑了起來。

安宇航卻根本沒有理會方正生,隻是將雙手從老人的額頭上挪開,然後輕輕拍了拍老人的後背,問道:“老大爺,現在感覺怎麽樣了?看看自己能起來不?”

“啊……好多了……”

老人聞言立刻“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完全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驚喜地說:“我感覺全身都鬆快得多了!哈哈……小神醫,你這醫術簡直是太神奇了!”

“絲……不會吧!真這麽神?”

“這個……我不是眼花了吧!這……就是剛才那半死不活的老爺子嗎?”

“我滴個天啊……這……這真的是太不科學啊!原來按摩也能治腦中風!”

老人這一開口說話不要緊,頓時就把現場所有的人全都給驚著了,好幾個人張大了嘴巴差點兒把下巴都甩脫臼了!

剛才那老人是什麽樣子現場這些人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老人說話含糊不清,別人根本就聽不出他在說些什麽。可是現在老人不但行動自如,而且就連開口說的這兩句話卻是字字清晰,這前後的差別也太明顯了,就算是再苛刻的人也不可能昧著良心說安宇航的治療沒效果吧!

隻是這一切真的隻是按摩治療的效果嗎?或者還是……這老爺子根本就是這年輕大夫請來的托兒?

當然,這其中唯有那老人的兒子卻是知道自己的老爹確確實實是已經在家病了大半年了,而在今天之前他們也根本就不認識安宇航,自然不可能是安宇航請的托兒,所以他也就更加震驚於安宇航的醫術。

老人被這病痛折磨了好長時間,現在一旦解脫出來頓時感覺心情前所未有的暢快,而他對安宇航也充滿了由衷的感激,隻是他的眼神不太好,連安宇航長得什麽樣子都看不清楚,於是就順手摸起桌子上的那副眼鏡,準備套在腦袋上去……

“停……”

安宇航急忙攔住了老人,笑了笑,說:“老大爺……這副眼鏡您不能再戴了,說起來……您這病的罪魁禍首其實就是這副眼鏡,如果您再戴上他的話……我保證您用不上明天,那老毛病就還得再次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