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宇航的確是已經盡力了,他已經通過神女的幫助將自己體內的大部分生物電磁能都轉移到了馮國興的身體中去,使得他自己體內的生物電磁能已經少到一個臨界點。

現如今這種程度的消耗雖然會讓安宇航大吃苦頭,但是對其身體卻不會有太嚴重的影響,要是他付出的再多一些的話,恐怕就要真的要出人命了。

當然……若是不懂得進行生物電磁能積累訓練的普通人,一次xìng失去這麽多的生物電磁能也足以會對其造成終身無法逆轉的惡果了。

但是這對於安宇航自然是完全不成問題,甚至據神女說如果是在第一次進行生物電磁能的積累訓練前大幅度的消耗生物電磁能反而會讓訓練者的效率得到最大限度的提升,所以這次消耗對安宇航而言也並不算是什麽壞事。

不過因安宇航原本體內積存的生物電磁能也不算多,而馮國興在顱腔淤血停止排出後,顱腔內壓力的自動調整也會持續的消耗他的健康指數,安宇航好不容易為馮國興補充的那些生物電磁能也就在這種調整中一點點的被消磨著。

如果最終調整完成,而馮國興的健康指數還沒歸零的話,那麽他的這條老命基本上也就算是撿回來了。而若是在顱腔壓力調整的過程中就把安宇航為他補充的那些生物電磁能全都消耗幹淨,最後連健康指數也歸了零……那麽一旦失去所有生物電磁能的人,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我……我不是問他,我是……是問你啊!”

看到安宇航為了救人而虛弱憔悴成了這樣子,江雨柔頓時感動得一塌糊塗,就仿佛安宇航救的不是一個不相幹的老頭兒,而是她的家人似的。

“啊……你是問我呀……我沒事兒!”

安宇航有氣無力地咧嘴一笑,說:“就是有點兒體力透支,回頭在家裏休息兩天,略微調養一下就好了。”

江雨柔聞言仍舊有些不安的說:“你……沒有生我的氣吧?要不是我一再請求,你也不會……”

安宇航搖了搖頭,說:“沒有……你又沒說錯,我怎麽會怪你呢!我們當醫生的,本來就是為了治病救人嘛!”

刺耳的jǐng報聲驟然響起,居然是jǐng車和急救車同時趕到了,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報的jǐng。

那些身穿製服的jǐng~察從車上下來,立刻虎視眈眈的先把安宇航和江雨柔兩個人給控製了起來,然後就見兩個jǐng官拿著相機對著現場一頓拍照,待得照完了就不由分說的將兩個人押上了jǐng車。至於那位名叫馮國興的老人,則被幾名身穿白大褂的急救醫護人員給抬上了另外一輛急救車上去。

因為馮國興顱腔中的積血已經被排除幹淨了,所以安宇航到是不擔心他會在被移動的過程中產生什麽意外了,但直到兩人被強行和馮國興分開時為止,馮國興仍然還沒有完全的渡過危險期,安宇航也隻能是暗自為其祈禱了……

安宇航早就猜測那馮國興應該不是普通的人物,現在看到jǐng方的反應就更加證實了這一點,安宇航也不由得替自己捏了一把汗,毫無疑問,這件事他做得確實有些冒險了,要是真能把馮國興給救活了還好說,一旦馮國興沒有挺過去……那麽安宇航絕對會因此吃不了兜著走的!

但是安宇航卻也並沒有後悔,隻是有些懊惱自己的醫術還太差勁,哪怕在生物電磁能的積累上能再多些的話,今天這次急救的把握也會更大一些的不是?看來這個生物電磁能在急救中的作用是無與倫比的,等回頭一定要好好的和神女學習如何才能迅速的提高積累生物電磁能的速度。

江雨柔則是心中充滿了內疚,兩人坐在jǐng車緊閉的後廂中互相對望著,安宇航就見江雨柔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好象是蒙上了一層霧氣似的,轉眼間就凝成露珠,劈哩啪啦的滾落了下來。

***

“說說吧……你今天在火車站都做了些什麽?”

封閉嚴實的口供室裏麵,一盞大號的台燈釋放著森白的光芒照在安宇航的臉上,直照得安宇航的眼睛都有些灼痛的感覺。

寬大的桌子後麵坐著一個身穿jǐng服的人,在強光的刺激下安宇航根本看不清楚那人的臉,隻能影影綽綽的看到那人肩膀上麵好象是兩杠兩星的肩章……看來這負責審訓他的人級別還不小。

“我已經說過三遍了……我是醫生,我隻是在盡一個醫生的責任,如果救人也有罪的話,那麽你隨便處置我好了!”

安宇航真的有些火大,同樣的問題被人反複詢問好幾遍,換了是誰都肯定會很惱火。更何況安宇航為了救人本來就付出了極大的代價,結果不但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和感謝,反而被當作犯人一樣的關在這裏被人左一遍、右一遍的審問,安宇航心中的委屈可想而知。

盡管安宇航在救人之前就已經想過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了,但是想到一回事,等到自己真正的麵對時,心裏還是會感覺到很不平衡的。

而且安宇航發現自己的情況比預想中的還要糟糕,失去大部分的生物電磁能,讓他不但身體極度的虛弱,就連意識也變得有些渙散起來。

如果這時候立刻在神女的指導下開始進行積累生物電磁能的訓練,那麽安宇航應該很快就可以緩解過來。可問題是……詢問過神女後安宇航才知道,原來要積累生物電磁能居然隻能在陽光的直接照shè下才可以進行。然而安宇航現在卻被關在了這密不透風的口供室裏,又到哪裏去找陽光啊?

說起來那盞大台燈到是蠻亮的,不過這東西雖然同樣可以發光,卻是永遠不可能代替rì光的作用。

於是安宇航就在這沒完沒了的審問中臉sè越來越是蒼白,雙眼越來越無神,終於在勉強回答了那位jǐng督先生的第五遍問題後,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了桌子上……

與此同時,昌海市第一中心醫院的特殊療區,十幾個身穿軍裝的將官們正自焦急的在一間搶救室外等待著。這些軍人一個個的都非同小可,級別最低的也是中校,為首一個中年男人竟然掛著中將的軍銜。

“報告劉將軍,事情已經基本上調查清楚了……”

一位掛著中校軍銜的副官來到中將的麵前,“啪”的來了一個標準的立正軍禮,然後表情嚴肅的報告說:“那一男一女都是還沒正式畢業的實習醫生,據調查暫時沒有發現他們的身份有可疑之處。那個男實習醫生名叫安宇航,他在當時對老將軍應用的是中醫針灸急救療法,這一點已經由中醫協會的王院士證實,隻是王院士也認為那個安宇航的用針手法很是奇怪,暫時還不能確定那種針法的具體功效和作用……”

劉將軍聞言擺了擺手,說:“我知道了,那兩個人就先讓jǐng方代為看押著吧……一切都等老將軍的病情穩定後再說!哼……就算確定那兩個人並無惡意,我也不會饒過他們的……不過是實習醫生而已,居然也有膽子胡亂給人治病!這個世界上殺人的庸醫還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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