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果真不簡單,
西平侯沐春的話很像是拍馬屁,可讓葉星聽來,卻也很是舒服,不過卻不是被拍馬屁的那種舒服,葉星不知道這是因為西平侯沐春拍馬屁的功夫太過厲害讓人看不出一點破綻來,還是因為他是真的在稱讚葉星,已經將葉星當成了自己的偶像來看待,
可不管怎樣,葉星欣然接受了西平侯的讚美,
於是回到西平府之後,沐春便馬上派人給葉星等人接風洗塵,並且給他們安排了幾間上好的廂房,這對葉星他們來說,自然是好事,
本來,他們奉皇命來此,是要住驛館的,可皇上又要葉星考察一下沐春,如果住驛館,恐怕不怎麽方便,本來葉星還想著怎麽住進來呢,如今沐春親自提出,這自然最好不過了,
而這西平侯沐春說這些話的時候,好像隨意的很,並沒有刻意雕琢的意味,
入得酒席,沐春便開口說道:“這一路上多謝大明王對沐昕的照顧了,以前他一個人在金陵,我就對他不放心,生怕他出來什麽事情,如今大明王將他送回來,真是太感謝了。”
對於沐春的這個感謝,葉星卻是承擔不起的,送駙馬爺沐昕回雲南,並不是他的意思,這是皇上的意思,不過這沐春好像也不準備聽葉星的辯解,而葉星也無法辯解,難道他說讓沐昕回來是皇上的意思,自己跟著是來監視他們的嗎,
這些話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若是說出來就不怎麽好了,
如此酒過三巡,大家也都放得開了些,本來嘛,男人想要交朋友,在酒桌上喝一次酒就是了,而是朋友之後,自然是什麽都可以說的了,
這個時候,沐春遣散了在一旁侍候的下人,然後有些神秘的對葉星說道:“大明王啊,我這個西平侯做的苦啊。”
眾人聽西平侯沐春說出這麽一句話,都是一驚,做人做到他這份上,應該知足才是啊,怎麽會覺得苦呢,
“西平侯何處此言,我看著府上一應俱全,比之京城的大家府邸還要富麗上三分,西平侯怎麽就覺得苦了呢。”葉星借勢問了下去,
西平侯長歎一聲,道:“實不相瞞啊,當這個西平侯的確是舒服的,錦衣玉食,天天有美女環抱,可也是危險的啊,這雲南之地處處都隱藏著危險啊。”
眾人望著西平侯,想聽他解釋一番,
“先不說我們漢人來到這苗疆之地與本地人發生衝突,就是這苗疆的各方勢力,也不好收複啊,前幾年還好,紅苗的土司很識趣,不敢隨便與我朝堂發生什麽,可如今紅苗土司變成苗驚天之後,那苗驚天仗著自己功夫好,便時常與朝廷作對,如今更是將其他各方苗族部落給收複了,他這是要壯大勢力,一舉端掉我這個西平府啊。”
聽完西平侯沐春的話之後,葉星淡淡一笑:“據我所知,朝廷是允許西平侯養兵的,既然可以養兵,西平侯為何不多養些將士,將那些紅苗頑固勢力瓦解掉呢。”
葉星看似很平淡的一句話,不過隻是想測試一笑西平侯對兵權的看法罷了,
這個時候,西平侯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道:“當然是可以養兵的,從我父親開始,我們沐家便養了不少的士兵,可我們也不敢多養啊,皇上忌諱這個啊,我們隻是世代鎮守雲南罷了,隻要雲南安定,我們要那麽多兵做什麽,俗話常說,兵者不祥也,在這種太平盛世,更是如此啊。”
這西平侯回答的一點都不做作,而且一點都不避諱,讓眾人聽了之後,對他更是有好感,葉星他們就是希望這樣的人,對於跟他們耍陰謀的人,葉星他們一點都不喜歡,
西平侯沐春說完之後,繼續說道:“如今好了,大明王等人來到了這裏,不然就多住幾天,幫我們解決了紅苗土司苗驚天之後再離開,如何。”
聽完西平侯沐春這句話之後,葉星眾人才終於明白沐春說了這麽一大堆話到底是什麽意思,原來他是想要葉星幫他們對付苗驚天,
這件事情,並沒有什麽難的,畢竟從一開始,葉星就是要對付苗驚天的,而當初葉星殺了屍毒和風毒,如果苗驚天知道葉星他們來到了雲南,恐怕也是不會放過葉星的,葉星等人留在西平府,也是一層保障,
經過一番考慮之後,葉星很爽快的答道:“西平侯放心,我們既然來了,自然是要為朝廷做些事情的,既然紅苗土司苗驚天如此肆無忌憚,我們是該給他一點教訓的。”
見葉星如此爽快的答應了,西平侯沐春頓時來了興致,又給葉星倒上了一杯,道:“幹,幹了。”
卻說一眾下人領葉星等人回房休息的時候,沐春領沐昕來的了西平府的密室之中,這密室還是他們的父親沐英當年在此建府時所建,以應不時之需,
來的密室之後,沐春突然一改剛才的和藹之色,很是嚴肅的問道:“你回來皇上不放心。”
沐昕點點頭:“這個自然,我們沐家在雲南的勢力已經根深蒂固,皇上能放心嗎。”
聽完沐昕的話之後,沐春示意沐昕坐下,隨後他也在對麵坐下,道:“帝王皆如此,不放心就不放心吧,反正他是不敢怎麽著我們的,而且我們一直守護雲南,一點反心都沒有。”
沐昕沉默許久,道:“大哥留葉星他們住在府上,便是要他們看到這一切,讓他相信我們沒有反心。”
沐春點點頭:“要想讓皇上安心,隻有這個辦法,不過大哥我留葉星他們,還有一個目的,如今雲南的形勢的確很不樂觀,紅苗自從苗驚天當上土司之後,便大肆對朝廷宣戰,而是時不時的對付平民百姓,不消除紅苗土司苗驚天,我們這雲南恐怕難太平,雲南不太平,皇上必定派兵來鎮壓,如此一來,我沐家在此地幾十年的基業便有可能毀於一旦啊。”
沐昕很清楚自己哥哥所說的話並非危言聳聽,這恐怕也正是皇上一直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