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 一怒生毒,
一個門派,在全盛的時期可以在江湖上呼風煙雨並不讓人覺得敬佩,
一個門派,如果可以在經曆過很大的失敗之後,仍舊可以在江湖上屹立不倒,甚至讓人不敢輕易小覷,那才是真正的厲害,
這樣的門派在江湖中並不多,不過蜀中唐門恰恰就是其中之一,
如今,唐七貝的臉更加的金黃了,門外的風不時的吹進來,把唐七貝臉邊的煙氣吹向了葉星這邊,那是一種毒,
一種因為發怒而生出的毒,
葉星在看到唐七貝臉色變的金黃的時候,便突然間飛身後退,他不知道這種毒的厲害,所以他不敢嚐試,更何況,任何一種毒都不是好的,
葉星的身法很快,那金黃的毒氣還沒有飄來,葉星便閃開了,可毒氣慢慢的蔓延在整個房間,葉星隻要還在房間,就一定會中毒,
門口站著唐七貝,他的臉色雖然金黃,可仍舊可以看出他有些得意,那得意的神色與金黃混雜在一起,在昏暗的房間看來,就像是地獄的魔鬼,
葉星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來這個地方,就算他要來,也得帶著官府的侍衛來,有官府的侍衛在,想來那唐七貝還不敢如此放肆,
此時的葉星隻想著一件事,趕快離開這裏,如果不離開這裏,他就隻能死在這裏,
毒氣仍舊在漫延,讓人有種想要窒息的感覺,葉星顧不得許多,屏息向門口衝去,可葉星剛要衝出去,唐七貝便突然挺身迎了上來,他的全身都是毒,這點葉星很清楚,所以葉星不敢去碰他,可唐七貝的身法不錯,葉星根本就衝不到門口,
就在葉星感覺極度失望的時候,客廳的屋頂突然露出了一個大口子,然後一張臉便露了出來,那張臉很漂亮,很豔,讓所有男人看過之後都不會忘記,
那是花知夢的臉,而當葉星看到這之後,便突然明白了,屋頂外邊仍舊是烏雲,葉星縱身一躍,要從花知夢打開的天頂衝出去,可這個時候,唐七貝卻先葉星一步擋了去,而就在唐七貝縱身躍起的時候,葉星突然飛身從門口滾了出去,外邊一片昏暗,一聲驚雷夾雜著閃電,把整個唐府照耀的瞬間大亮,
而就是這瞬間的大亮,讓葉星再次看清了唐府,那有些枯敗的木葉,已經到處都匆忙陷阱的道路,以及有些古樸的房子,和典雅的亭子,
隻一眼,葉星隻看了一眼,隨後他便縱身飛上屋頂,而這個時候,花知夢正在跟唐七貝對峙,葉星逃了出去,唐七貝自然不會放過在屋頂誘他上當的花知夢,
剛才的天窗處有幾片瓦礫已經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在唐七貝飛身躍上屋頂的時候掉落進了房間,
唐七貝的臉色仍舊金黃,隻是屋外的風不比屋內,他的毒是四散開來的,花知夢見到唐七貝的樣子之後都快嚇壞了,嚇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該逃還是繼續站在那裏,
葉星飛身上的屋頂,看到這種情況之後,望著唐七貝微微一笑:“我勸懷遠將軍還是跟我們去衙門一趟,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我也絕不冤枉你,而你今天對本王的無禮,本王也可以既往不咎。”
唐七貝的臉色微微有了些變化,可他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葉星所說的話,葉星相信他是冤枉的嗎,如果相信他是冤枉的,剛才在客廳他為何不說,他為何一直堅持自己就是凶手,
唐七貝不是什麽好人,可也絕不允許有人冤枉自己,
許久,唐七貝冷冷一笑:“想要我跟你走,卻必須先打贏我再說,江湖上從來講的都是實力。”
沒錯,江湖上講的就是實力,誰的實力強,誰就可以享受別人享受不到的東西,甚至是別人的性命,
可朝廷上的事情,能按江湖的規矩嗎,
當然不能,隻是今天,葉星卻必須和唐七貝按照江湖的規矩來,
屋頂之上,三個人,黑雲壓城,遠處一聲驚雷,雨絲便落了下來,雨絲有些小,可誰都明白,很快就會大的,
這場秋雨,恐怕要大到讓人無法想象的地步,三個人的衣衫都已經有些濕了,可誰都沒有動,因為他們清楚,這場較量,關係到的太多了,
雨水順著他們的臉頰流了下來,他們的衣衫濕透了,濕透了的衣衫貼著肌膚,有些冷,可又有些舒服,雨越下月大,大的幾乎看不清對方的臉色,
所以,在這場雨中,葉星不知道唐七貝的臉是不是仍舊金黃,
可不管葉星知不知道,他都突然出手了,因為這是他最好的機會,錯過了這個機會,便再沒有機會了,
唐七貝在葉星突然出手之後,才發覺到不好,雨水太大,自己身上散發出的毒氣碰到雨水便被稀釋掉了,所以根本就無法散發,而雨水打在自己身上,把自己身上的毒也都給洗去了,自己想要贏,恐怕就必須與葉星用真功夫比試一番了,
可如果不用毒,他是葉星的對手嗎,
很多事情都是難以預料的,所以在葉星攻來的時候,唐七貝突然揮手了,他的揮手好不經意,可就是這輕輕的揮手,幾枚細小的銀針已經向葉星射來,那銀子在雨中根本就看不清楚,而他們的發勢很強,破空了雨水之後,仍舊快速的向葉星刺來,唐七貝很自信,隻要這幾枚銀針有一枚刺進了葉星的身上,他就贏了,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解決葉星了,
銀針很小,葉星根本就沒有發現,不過憑借著一種天生的本能,再加上葉星對蜀中唐門的忌憚,在葉星看到唐七貝揮手之後,他突然淩空飛起,從空中一掌向唐七貝襲來,此時的雨很大,唐七貝向仰臉望一眼葉星,可他剛抬起頭,雨水便啪啪的打了下來,打的讓人好像窒息一樣,
而這個時候,葉星從天而降,一掌向唐七貝打來,唐七貝不能仰頭抵擋,隻好一角跺在了屋頂上,可是讓人覺得奇怪的是,那屋頂的瓦並無一片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