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1章 反常的李師承,
對於葉星的這種行為,朱思摩雖然吃驚,可心裏卻是暗喜,
他很清楚自己這一拳的力道,就算直拳不能夠變成勾拳,但這力道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了的,所以他很自信,隻要葉星敢與自己的這一拳相碰,他定要葉星吃些苦頭,
可朱思摩錯了,他沒有想到,當他的那很有氣勢的一拳與葉星的拳頭相碰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手上的力道全部消失了,而且還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道逼迫自己而來,那力道通過手傳到自己的身體裏,讓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翻騰,
這個時候,朱思摩才明白過來,自己與葉星的武功相差實在太多了,一個可以天下行走的人,必然有他的過人之處,而自己是不該自取其辱的,
可就在朱思摩有些後悔的時候,他手上的力道突然撤去了,而葉星也猛然收手,收手後的葉星微微一笑,道:“朱大帥的功夫果然了得,在下佩服。”
朱思摩不明白葉星到底是何居心,為何他明明可以取勝,最後又沒有取勝呢,可他仔細一想之後,便也明白了,自己怎麽說也是皇上親軍的大帥,如果真的敗給了葉星,那豈不是太沒麵子了,葉星是什麽人,他那麽聰明怎麽可能不明白這一點,所以他一定不會讓自己輸,他隻是想讓自己知道他的厲害,
如今,朱思摩已經知道了葉星的厲害,所以他也展顏一笑,道:“大明王的功夫也不差,大明王說來這裏是有事要辦,我看不如進營帳再說,如何。”
葉星點頭應允,隨後和花知夢狄小傑他們幾人進了朱思摩的大營,
朱思摩的營帳還是很不錯的,一應設備俱全,而且在營帳當中的大桌上,還擺有一壺美酒,幾樣小菜,看來葉星等人來的時候,朱思摩正在吃早飯,隻是早飯便喝酒,實在是讓人覺得奇怪,朱思摩若不是一個酒鬼,就是想借酒澆愁,
不過,葉星今天關心的並不是這個事情,
進得營帳坐下之後,朱思摩便開口問道:“大明王來我這軍營之中,不知是要做什麽事情。”
葉星淡淡一笑,道:“大帥的參軍李師承被殺這件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朱思摩點點頭:“這個自然知道,李師承也算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了,在當參軍的時候,給我出了不少主意,如今他突然死在了錦衣衛指揮使紀綱的壽宴上,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葉星微微點頭:“的確讓人意想不到,而今天我們來這裏,就是想調查一下李師承的事情,所以還請朱大帥能夠配合。”
朱思摩已經知道葉星的厲害,自然是要配合的,於是點頭道:“大明王客氣,找出凶手人人有責,大明王想怎麽調查本大帥都會配合的。”
對於朱思摩配合的態度,葉星絕不懷疑,隨後,葉星開口問道:“在皇上北伐途中,李師承曾經出使瓦刺,並且說服了瓦刺首領馬哈木獻出了本雅失裏的頭顱,想來是有這事的吧。”
朱思摩點點頭:“沒錯,的確有這件事情,當時蒙古韃靼節節敗退,最後逃到了瓦刺,當時明軍的糧草有些不足,如果與瓦刺發生戰爭,恐怕會使大明的軍隊吃不消,而這個時候,我便舉薦了李師承,讓他出使瓦刺,讓瓦刺首領馬哈木拒絕收留本雅失裏,當時大明氣勢如虹,那瓦刺也不想與大明發生戰爭,於是便痛飲了李師承的條件,獻出了本雅失裏的頭顱。”
一個在那種情況下還敢出使瓦刺的人,一定是個很有膽魄的人,李師承如今雖然死了,而且有不少人對他的評價並不怎麽樣,可葉星通過這件事情之後,還是很佩服李師承的,
片刻之後,葉星繼續問道:“出使瓦刺不是小事,想來不可能是李師承一個人去的吧,他是否有同伴呢。”
朱思摩點點頭:“當然,出使瓦刺也代表了我大明的體麵和國威,而且為了聲勢,怎麽可能讓李師承一個人去呢,當時他們率領了五十個士兵一同去的,不過進入瓦刺之後,能夠見到馬哈木的隻有李師承和羅少保兩人。”
葉星有些驚訝,隨即問道:“這羅少保是何人。”
“他隻是軍營之中一名小小的知事,掌管軍中的刑罰之事,當時軍情緊張,隻有他是閑著的,於是我便讓他陪同李師承一同前往了。”
葉星點頭表示明白,在打仗的時候,死亡是天天發生的,於是刑罰變的不再重要了,那掌管刑罰的知事也就輕鬆了許多,
“我能見一見這個羅少保嗎。”葉星望著朱思摩問道,
朱思摩點點頭:“當然可以,我這就派人去叫他來。”
沒多大一會,一名士兵便領著羅少保來了,這羅少保名字挺貴氣,可長的卻實在普通,把他扔在人群之中,恐怕看過他一眼的人再想找到他都困難,
一個太過普通的人,實在很難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而這個羅少保似乎還有些呆氣,進來之後站在一旁,葉星不問話他絕不開口說話,這樣的人如果站在人群之中,恐怕沒有一個人會察覺到他,
葉星仔細看了一眼羅少保,隨後問道:“當時陪參軍李師承一同出使瓦刺國的人是你吧。”
羅少保望了一眼朱思摩,隨後才望著葉星點點頭:“是我。”
“你一直陪同這李師承。”葉星繼續問道,
羅少保點點頭:“沒錯,當時我一個人害怕,所以才非得跟著參軍大人的。”
一個知事也是正八品的官了,雖然很小,可膽子也不應該與品階成正比吧,葉星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後問道:“你既然雨李師承一同前往而且一直與他在一起,那麽你一定知道李師承都做了些什麽了。”
羅少保點點頭:“這個是自然的,參軍大人很聰明,三言兩語便將瓦刺的國王給說服了,不過雖然如此,我卻覺得參軍大人有些反常,和平時不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