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對簿公堂,
年底的雪並沒有下大,在半夜時分便停了,葉星第二天起床之後,站在院中觀察丁府的布局,丁府雖然分為前院和後院,但是區別並不是很大,而且兩個院子想通,來往很是方便,
一陣寒風吹來,將院中梨樹上的雪花吹落,灑滿一地,葉星覺得稍冷,於是緊了緊自己的衣服,這個時候,丁祥從屋內走來,他見葉星站在院中四處張望,便笑著說道:“葉兄弟怎麽起的如此之早。”
葉星淡然一笑:“實在是沒有睡意,所以隻好起床了。”
“哦,難道是住在我這裏不夠舒服嗎。”丁祥有些歉疚的問道,葉星連連搖頭:“那裏,隻是我有些不習慣罷了。”
丁祥聽葉星這樣說,心裏才稍微安了一些,於是笑道:“如果葉兄弟沒有事情的話,我們不如先去吃飯,然後我想請教葉兄弟一些賭場技巧。”
葉星望了一眼滿園白雪,淡淡笑道:“實不相瞞,昨天晚上在下已經叨擾丁兄一晚上了,今天我卻是要離開的。”
丁祥的臉色猛然一變,有些著急的問道:“葉兄弟怎麽這麽急著離開呢,難道是我招呼不周嗎,如果那裏不周,你可以說出來,我一定想辦法彌補。”
丁祥好像很想讓葉星留下,但是葉星卻搖搖頭:“丁兄並沒有招呼不周之處,隻是在下實在是有事要辦,不能在這裏久留,所以還望丁兄見諒。”
葉星說完之後,丁祥猶豫了許久,最後他很無奈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留葉兄弟了,如果以後葉兄弟有事需要在下,可以來找我。”
葉星點頭,然後便要離開,可就在這個時候,丁府大門突然開了,然後一群衙役便衝了進來,他們對丁祥說道:“常縣令要重審丁員外被毒殺的案件,所以請丁府上下的人跟我們去一趟吧。”
衙役說完便要來押丁祥和葉星他們,丁祥起先有些吃驚,他不明白常縣令為何要重審此案,於是連忙問道:“我父親被毒殺的案子已經結案,不知常縣令為何要重審此案。”丁祥說完,有指著葉星說道:“這位是昨天晚上在我府上留宿的人,他並不是我丁府的人,所以還望幾位官爺放他離開。”
衙役那裏聽丁祥的辯護,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少廢話,縣令老爺讓我們來叫人,隻要是你們府上的都得去,走吧,還愣在幹嘛。”
丁祥沒有辦法,隻得無奈的看著葉星說道:“葉兄弟,你看這……”
葉星笑道:“沒事,我跟著丁兄去一趟公堂又何妨。”
丁祥隻覺得自己對不住葉星,如果葉星沒在自己府中留宿,也就不會惹上這樣的事情了,如今他也是無奈,
縣衙的衙役領著葉星他們來到了大堂,而這個時候,丁吉已經跪在大堂之上了,他似乎很困,跪在地上都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衙役領葉星和丁祥進入公堂,丁祥不等衙役多說便跪了下去,可葉星卻是死活不跪的,這讓常樂很沒麵子,他望著葉星,隻覺得葉星身上的氣質與一般百姓不同,可不管怎麽說他也是縣令,怎容一小民在自己跟前放肆,
“來者何人,見了本大人為何不跪。”常樂望著葉星厲聲問道,
葉星淡淡一笑:“我並不是丁府的人,為何要下跪呢。”
衙役聽葉星這樣說,心中便很是生氣,而有一名衙役興許是想拍常樂的馬屁,於是便來硬按葉星下跪,可他剛碰到葉星,便被葉星抓住了手腕,葉星稍一用力,那衙役便像殺豬似的喊了起來,
常樂見此,心知此人不容易對付,他今天是調查丁員外被殺案子的,和葉星沒有關係,他可不想讓葉星壞了他的公堂,於是常樂連忙說道:“算了算了,你不跪就不跪吧。”
這個時候,丁祥抬頭問道:“不知知府大人叫我們來所為何事。”
常樂望著堂下跪著的眾人,然後說道:“丁氏的兒子衛衝昨天行刺本縣令,原因是我處斬了他的親,而且他還說他的母親不可能是凶手,我為了此事叫你們來,我想重新調查一下此事。”
丁吉聽常樂這樣說,便有些不屑的說道:“有什麽好調查的,我父親就是被我那個姐姐給毒死的,當時縣令大人查的清楚,而且已經將我姐姐處死,怎麽如今又來調查。”
丁吉說完,堂上的人都有些驚詫,而常樂卻有些為難,丁吉說的事情都是事實,當時他的確查的清楚,如果這次他推翻了自己上次的審判,那他豈不是有了草菅人命之嫌,他該如果麵對永清的百姓,
就在常樂為難的時候,兩名衙役已經將衛衝帶了上來,他來到堂上之後也是不跪,冷眼看著常樂問道:“你說要重新審理此事,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審理此事。”
常樂聽完衛衝的話之後,一狠心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就重新審理此事讓你看看。”
威武之聲響起,常樂望著堂下的眾人說道:“今天我常樂重新審理此事,如果丁員外的案子我半年前審理有誤,我甘願接受懲罰,如果我審理此案無誤,我也絕對不輕饒行刺本官之人。”
常樂的話很有氣勢,而葉星在堂下聽來,覺得常樂此人還算是忠良之士,如果是其他的官員遇到此類事情,恐怕早將行刺之人斬首示眾了,那裏還會再去審理半年前的案子,
隻是常樂雖然這樣說,葉星卻不知道常樂將怎樣重新審理此案,
就在這個時候,鍾石匆忙跑來,將一件東西交給常樂,說道:“回大人,當時的卷宗已經全在這裏了。”
常樂點頭,然後猛拍一下驚堂木,說道:“丁員外被殺案子的卷宗在此,當時你們說了什麽話,都記在這卷宗之上,如果你們今天有誰說了謊,或者有所欺瞞,就休怪本官無情。”
葉星聽常樂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也覺得常樂還算是條血性漢子,至少他也懂得讓人不可隨便藐視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