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事情順利辦妥,霍方義回到李登家中。
“將軍,怎麽樣?”
“一切順利,你馬上回軍營,將消息轉告予李大人,我留在城中觀察事情的動態。”
“一切聽將軍的!”李登當夜潛回城牆上,順繩而下,遁回軍營。
“好!”李如鬆高興的猛拍桌子:“就看這一次誰會來降了!”
話說劉東暘那日得了密紮,心中頗不寧靜,他將手下許朝找來,把事情一說。許朝到很冷靜,他說:“目前隻能這麽幹了,將軍你說怎麽辦,我全聽你的。”
“其實哱拜此人狼子野心,盡管我是寧夏總兵,但是他手下的蒙古士兵我也指揮不動,他們個個凶悍,如果硬來恐怕我們不會占多少便宜的。所以必須用計謀來擒殺哱拜父子。一旦群龍無首,蒙古兵們就會歸順我們,到時候我們獻城投降,希望李如鬆能網開一麵。”
“目前哱拜父子肯定不知道此事,我看我們就學當年項羽擺一個鴻門宴,埋伏下刀斧手,趁機擊殺他們。”
“那用什麽名義呢?”
“城中已斷糧,府中尚有好酒餘糧,請謀主前來分享。”
“就這樣他肯來嗎?”
“為什麽不來,平常沒事不還在一塊兒吃頓飯嗎,越當做沒事越好。”
“總感覺這一次不太會順利呢!”劉東暘自從霍方義走了之後心裏就沒踏實過。
哱拜接到劉東暘的邀請,心中不免產生了懷疑。
“你說這劉東暘在這個節骨眼上請我們吃飯是不是別有用心啊!”哱拜與子承恩相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俗話說先下手為強!父親,我們不如趁此機會將劉東暘一夥斬盡殺絕。”哱承恩咬著牙惡狠狠地說。
“但是劉東暘占盡地利,對我們很不利啊!”哱拜擔心如果劉東暘真的在自己的地盤上對他們父子動手,他們還真的不好辦。
“那我們怎麽辦,不去赴宴?”
“如果不去的話劉東暘必然起疑。”
“那我們幹脆跟他們拚了吧!”
“不可,如果硬來勝負還不一定。我看這宴我們還是要赴,不管是不是鴻門宴,我們都要在宴會上先下手,到時候我肯定跟劉東暘坐的很近,我找機會先下手製服他。你帶兵埋伏在縣衙周圍,待我出門後馬上前來接應!”
“不行,這樣您太危險了!”
“目前沒有別的好辦法,隻能這麽辦了,如果我出不來,你就帶兵殺進去!再說了,你在外對劉東暘也能起到牽*用,他要動手也得好好考慮一下。”
“這…”看到父親心意堅定,哱承恩不再說什麽,但是他心裏非常的擔心。
無話,兩方都在準備著士兵準備火並了。
霍方義在李登家裏住著,沒事就出外轉轉,這兩天他發現守備城門的蒙古兵少了許多,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這是哱拜在調動人員,肯定是準備跟劉東暘決裂了!
反倒是勝券在握的劉東暘放鬆了,他認為自己在宴會上擒殺哱拜父子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並不需要太多的士兵,隻要幾個刀斧手埋伏著就夠了。至此他已經輸掉了一半。
兩日之後,寧夏城縣衙內。哱拜一行五人來赴宴,劉東暘和許朝親切的迎接。
劉東暘看到哱拜父子隻來了一人心中暗暗吃驚:“承恩呢?他怎麽沒來?”
“他呀,偶染風寒,在家休養呢。”哱拜話是這麽說,但是哱承恩現在帶了2000人隱蔽於縣衙旁邊的民房內。
劉東暘和許朝互望了一下,臉上寫滿了擔憂。他們很清楚隻擊殺哱拜達不成效果,因為哱承恩是一定要為父報仇的,這可怎麽辦?
許朝與劉東暘耳語道:“沒關係,抓活的!我不相信哱承恩會棄他爹於不顧!”
“請請!”劉東暘將哱拜讓到了西側正席,哱拜眉頭一皺,這個劉東暘居然將宴席分成兩列這樣的話兩人成了對麵,距離稍微遠一些,非常不利於行動。
本來設置了四個席位,但是由於哱承恩沒來,隻落座了劉東暘、許朝和哱拜。哱拜帶來的四個保鏢緊緊地站在他的身後,每個人都非常彪悍。
宴會開始,各懷鬼胎,三個人拉著無聊的閑話,不緊不慢的喝著酒。幾個美女跳過了三隻舞曲,許朝忍不住了!他要先下手!他喝完一杯酒,將酒杯舉起準備一擲而下。哱拜緊緊的盯著他的手,他知道摔杯為號的可能性非常大,如果錯失了最佳的進攻時機,自己就有可能被擊殺,然而每個人扔東西的時候手腕必須先抖一下,哱拜就是要抓他手抖的一瞬間!
許朝用力的甩了一下手腕,這一下被哱拜看得清清楚楚的。在酒杯碰到地麵碎開的一瞬間,哱拜已經掀翻桌子抽出腰刀,朝著劉東暘衝了上來。緊接著就是劉東暘埋伏下的一幹刀斧手從後堂殺了出來。
劉東暘以為他的安排哱拜不知道,因此哱拜這一衝他根本沒有任何防備,直接被哱拜給擒獲,哱拜的四個保鏢也緊接著將哱拜和劉東暘圍在中間。
許朝已經退到一邊,他吃驚的看著這一幕。被哱拜用刀抵著脖頸的劉東暘裝作無知的問道:“哱兄,這是怎麽了?”
哱拜怒道:“少他媽裝,你這一幹刀斧手什麽意思?”
“誤會,誤會!”許朝陪著笑說道,誰讓自己的頭兒讓人家給捉住了:“士兵們看到危險都來救自己的將軍,這是正常的呀。”
“別說廢話,讓你手下全部退出去,否則讓你身首異處。”
被人挾製,劉東暘卻不害怕:“殺了我,你也別想活著出去。”
“既然來了,就沒打算好好地走出去,我沒想到劉東暘你居然設圈套害我!”
既然已經撕破臉,就沒什麽好怕的了。“哱兄啊,不要怪我,現在城中這種狀況,我隻好拿你的頭顱去換自己的一條生路了。”
“那實在不好意思,讓你不能如願了!”哱拜挾製著劉東暘在四個保鏢的保護下慢慢的向門外移動:“都退開!”
許朝帶著人也不敢攻擊隻好將六人團團圍住,但是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向外走去。許朝心想如果讓他們就這麽走出門外,自己將完全陷入被動。必須就地將哱拜製服。哱承恩現在還不知道在幹什麽,撕破臉後的事情很難預料,如果將哱拜拿來作人質尚能獲得一絲優勢,目前看來隻能犧牲劉東暘了。
劉東暘心生害怕,因為照目前的形勢哱拜將全身而退並且自己反倒成了人質,果然如先前自己所想,不會順利的。
與此同時哱承恩帶著人已經團團的將縣衙圍了起來,他一點都不放心他爹,於是及早現了身。本來約定等哱拜出了門他再出現,但是他現在已經帶著手下繳了門口守衛的械,明目張膽的將縣衙圍了起來。
哱承恩將縣衙圍了起來,帶著人就衝了進去。此時的許朝已經打定主意,他小聲的說了一句:“劉兄,對不住了。”然後下令全體開始攻擊。
哱拜和劉東暘都沒想到許朝居然會這麽做,真是人到絕地方見真心啊!
“許朝,你,你要造反不成!”劉東暘現在對雙方來說已經是沒有任何價值的物品了,他非常驚恐。
“媽的!算你狠!”哱拜將手中的大刀用力一劃,劉東暘的血慘烈的從脖頸噴湧而出,他死了!
雙方就此戰到了一塊,不過哱拜本人驍勇善戰,他那四個保鏢也是手下最強悍的,許朝雖然人多勢眾卻拿哱拜絲毫沒有辦法。
“哼哼,夠厲害,不過我靠人多也能耗死你!”許朝自以為勝券在握絲毫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哱承恩帶兵殺了進來!
“父親!我來救你了!”哱承恩心中慶幸自己帶兵進來的早,因為事情的發展總不會像他爹預料的那麽順利。
看到哱承恩殺了進來,許朝知道這一次凶多吉少了:“弟兄們!想活命的就跟我殺出去!”
哱承恩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開始勸降:“放下武器,投降不殺,不想活命的就試試!”
士兵們本來就不想打仗,現在看到形勢已經倒向了哱拜那一邊,幹脆投降算了,在哪邊不是幹活呢!於是許朝在瞬間就成了光杆司令,這說明大部分士兵還是挺識時務的。
於是許朝就被哱承恩殺了,他手下的士兵們全部都投降了。
“父親,您沒事吧?”
“沒事,這一次還算比較順利,講將劉東暘和許朝的頭都給我割下來!”
辦完了窩裏鬥這件事,哱拜吩咐人找到了霍方義。
“這是劉東暘和許朝的頭顱,希望李如鬆大人能網開一麵,給哱拜將軍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霍方義看到事情發展得很順利,心中美滋滋的,非常有成就感:“放心吧,李大人交代了,既往不咎,他絕對會守信諾的!”
寧夏城裏完全是哱拜的天下了,霍方義可以大搖大擺的帶著兩個叛軍的頭顱出城了。這個時候距離霍方義潛入城中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不過就在此時,寧夏北城牆在連日的浸泡之下終於塌了,這等於為城外的明軍打開了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