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衝啊！”
“別撞了我！”
“你們的不好，我的好！”
“快來追我，哎呀！”
牧民孩子們很快得到了玩具，一直就準備著，隻是之前沒時間玩耍，大家都忙。
現在魚多了，初步估計，吃掉的不算，剩下的魚超過四百萬斤，將士還向繼續向下遊紮營捕魚呢！
食物充足的時候，便誕生了娛樂，工匠做這種冰車、冰刀很容易。
朱聞天畫圖紙，包括冰刀的設計，再有磨冰刀的器具，其他的就是做大小不同的鞋。
本地皮子多，從三三的號碼一直做到四六的。
不是穿的鞋，可以綁，一個木頭下麵有個刀刃，用繩子綁在鞋上就能滑。
軲轆的旱冰也是這個，綁一下。
用骨頭也能做刀刃，卻遠遠不如鐵的，鋼的更好，耐磨。
冰刀的刀刃怕遇到沙子，沙子的硬度比尋常的鐵高，拿鐵片割玻璃就割不了，打碎行。
玻璃就是沙子，看不到大的沙子，灰塵中也有，同樣磨損刀刃。
好在有磨刀的設備，咬不住冰了就立即磨一下。
初學者的冰刀費內刃，兩隻腳的腳內側的刀刃，站不住，跟鞋較勁，用鞋來支撐，雙腿膝蓋向內靠攏，腳也是。
等熟練後無所謂什麽姿態，鞋寬鬆著都能滑，就踩那一條刃，重心來回擺動，鞋帶抽出去不影響正常滑動。
朱聞天給設計的是球刀，打冰球用的那種，前後都翹，不像花樣冰刀前麵翹又帶鋸齒，也不似速滑刀前後都貼冰。
球刀和花樣刀的刀刃中間又要開一道溝，豎著開，不是橫著，橫著的是缺口。
多一道溝就增加摩擦力，更靈活。
球刀的優點在於有冰縫過去更輕鬆，兩頭翹，花樣和速滑的貼冰麵。
另一個是雪的問題，球刀冰上有雪，硬衝能衝著滑，踩著雪，一步一步走也沒問題。
似的，穿冰刀可以在陸地上走，反正就是費刀而已，不影響平衡。
牧民孩子不曉得這些構思，以後冰刀和護具會給他們，下一步教滑雪，製作滑雪板和雪杖。
有的孩子直接穿冰刀，不就是摔嘛！反正有護具。
有的孩子滑冰車，都是跪著的，坐著的使不上力氣，冰杵用木頭棍，下麵加個釘子。
“我以為我已經很厲害了，上來便能輕鬆滑，之前在村子裏用軲轆的，我都能倒滑了，為什麽現在又不行了？”
朱樉摔累了，回帳篷休息，坐在長條凳子上，用冰刀跺兩下冰，抱怨。
裏長不好說太打擊人的話，隻得道：“估計穿的衣服多，沉。”
“有道……不是，看憨憨，我感覺他用這個比軲轆的還輕鬆。”
朱樉剛要說有道理，又變得誠實，在裏長麵前不丟人。
“最開始的契丹、女真，除了爬犁，也有人用骨頭做的冰刀滑冰，打仗用。
河麵沒下雪，或者風雪大，雪不粘冰，在冰麵上移動速度快，你追用腳跑著追……”
“知道，會摔死，敵人都是憨憨這種技巧，冰上作戰，簡直是噩夢。”朱樉接過話。
“咱們需要留下來的將士，之後得開始學習滑雪板，用皮毛製作板底。上山的時候是戧茬，下山的時候是順茬，不能光滑，否則不利於在上坡的時候借力。
憨憨，過來啊！用咱們的滑雪板滑一下，兩種都要，憨憨！這邊！”
裏長說著招呼憨憨，憨憨在那裏教穿冰刀的孩子怎麽站起來呢！
穿上冰刀摔了怎麽起來？會滑的人怎麽都能起來，不會滑的人怎麽都起不來。
憨憨教，先跪下，抬起一條腿，成單腿跪姿，哪條腿抬起來就把那一邊的手按在膝蓋上，然後手和腿一起使勁，就站起來了。
聽到招呼聲，其他小夥伴過來教怎麽站，憨憨向這邊滑，速度越來越快。
眼看到近前了，身體傾斜，雙腿的冰刀一個用內刃，一個用外刃，嘩~~停住。
朱樉：“……”
朱標：“……”
“憨憨你換雪橇，不帶毛的。”裏長吩咐。
“哎！換！嗯嗯！”朱聞天過來坐下，直接把冰刀脫下來，他沒使勁係鞋帶，腳在裏麵能晃**。
他拿過來滑雪板和滑雪杖，不一會兒就穿好，在平地的雪地上用雪杖滑，接著速度衝河道的岸坡，又順著滑下來。
等到了緩坡的地方，他就橫過身，一步一步挪，底是光滑的。
到上麵又衝下來，回到這邊，換下麵有皮毛的滑雪板，再上緩坡的時候，直接往上走，偶爾借一下雪杖的力。
“二位殿下看，兩者各有優勢和劣勢，光滑的滑雪板下坡速度更快，有皮毛的下坡比不上，不過上坡的時候有皮毛的碾壓光滑的。
這個女真和契丹的其實有不少人會，咱這是打過來的時候沒在冬天，否則……”
裏長講解，看你幹什麽用？打仗就的有皮毛的，選擇好地形，冬天下雪。
並告訴兩個人，北元有的人會玩這個，冬天跟人家打，人家在冰雪之地來去如風。
女真那邊更是，那邊丘陵和山都多，還有河流。
不要以為這個是玩耍的東西，看看憨憨那動作和姿態，都不說其他兵器，一人一把刀，你就光挨砍吧！
朱標和朱樉以前聽人說過這樣的情況，今天終於見到了，自己更是感受到了。
冰刀還好說，雪橇真有用，現在就能用。
如是一想，朱標開口：“裏長，工匠多製作雪橇可好？”
“做了兩千副了，要雪幾天，不管是要留下的，還是要走的，走的說不定冬季又會回來。”
裏長說著把兩副滑雪板和雪杖放到二人腳下，可以試試去滑。
“好！聽裏長你的，那個滑雪和滑冰哪個難？”
朱樉想著剛才憨憨的動作，覺得都很簡單，憨憨方才還能加速後衝岸邊的坡呢！
“秦王殿下是問蒸餃和煮餃哪個好吃嗎？是蘸醋還是蘸醬油？”裏長反問式回答。
小丫頭看到滑雪板，滑過來，讓憨憨哥背對眾人，小聲問：“憨憨哥，哪個難？”
“滑雪有坡度，平地上的很累，需要雪杖，滑冰不能有那麽大的坡度，否則一路咱就側身製動吧，誰敢對著大坡滑下去，中途有一個冰疙瘩或冰縫就把人摔死了。
兩個差不多，俱是平衡的把握與身體協調性的問題，其實又叫核心力量，不過我很反感這個詞。”
朱聞天給出答案，有人對下坡有恐懼感，就認為滑雪難，有人腳踝支撐差，就認為滑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