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啦！回來啦！跑掉的馬回來啦！還帶了一群……騾子？”
朱樉剛說完有馬傻，就聽到大喊聲。
馬回來了？又帶了一群騾子？騾子從哪來的？被風吹來的？
不少人出帳篷看，在低的位置，有一匹馬跑在前麵，後麵跟一群……騾子？馬？
“一、二、三……三十三頭，騾子？”裏長取來望遠鏡觀瞧。
馬跑回來，那群跟來的東西卻停在幾百步外不再前進，三十三頭。
“驢，嗯！嘿嘿嘿嘿！”朱聞天出聲，他認識，蒙古野驢。
“驢？驢長這個樣子？”裏長頭一回見到。
“是驢，看著像騾子，也有人管他們叫野馬，實際上它們真是驢，比一般的驢大。”
向導站過來，確認動物的名稱。
“沙漠中它們怎麽活？”朱樉認為沙漠裏不應該有任何動物。
“回秦王殿下的話，野驢會找到有水的地方，這一群估計是從其他的位置被沙暴追著過來的，若不理會，它們會離開，或者渴死在路上。
它們比馬能承受寒冷、炎熱，很長時間不喝水，十天半月的沒問題。
想活捉它們不容易，它們跑得快，不過可以騎馬圍起來，逐漸縮小包圍圈。”
另一個本地向導介紹野驢的情況，顯然他曾經捉過野驢。
朱樉看著不靠近的野驢：“在沙漠裏，它們快趕上駱駝了，長的大，還能忍受不喝水，比馬強。咱的馬是跟它們勾搭上了？”
向導露出疑惑的神色，他們猜不出來馬跑出去帶一群驢回來是個什麽操作。
“要不然……給它們送去些吃的？”朱標覺得野驢估計餓了、渴了。
“太子殿下，人過去它們會跑。”向導提醒。
裏長出主意：“把水盆和草放到另一個方向，人離開，看它們過去與否。”
“試試，總歸是在沙漠裏見到，還是活的，能幫一下就幫一下。”朱標吩咐。
有人拿著幹草和盆到野驢的側麵，野驢群稍稍動一動，見不是向它們走，又繼續呆在原地。
十個的木盆分開放到地上，再從水袋裏倒水，各裝了半盆，草打散擺在盆的不遠處，人回來。
剛剛跑回來的馬又跑了出去，到野驢群前麵轉一轉，再跑回營地，野驢群不跟隨。
過一會兒，有隻野驢跑向旁邊的盆，到地方看看，又低頭喝口水，開始嗷嗷叫。
其他野驢嘩啦一下子跑過去，腦袋擠著腦袋在那裏喝水。
十個半盆的水，給人喝是多，給野驢喝，僅僅屬於解個渴，根本不夠。
野驢們每頭喝兩口，十個盆空了，它們又低頭吃起幹草，那點草顯然也不夠吃。
“今日就這樣，明天趕路的時候看看它們走沒走。”朱標算放下一份心，喝點水，吃點草，想來能堅持幾天。
……
翌日，大家收起營帳，把沙袋的沙子倒掉，麻袋摞在一起。
馬和駱駝身上搭好架子，隊伍出發。
“看，野驢，是昨天的，它們在前麵。”走出去一段路朱樉見到了側前方的野驢群。
隊伍繼續走，野驢群就在旁邊一路跟隨，不靠近也不離遠。
“它們能拉車不？”朱樉看著野驢，似乎覺得不往人家身上套點什麽不舒服。
裏長張了張嘴，最終沒出聲，昨天晚上他跟憨憨補課了，學到了野驢的知識。
旁邊的向導開口：“秦王殿下，聽說有人抓過活的，能讓野驢幹活，我隻是吃過驢肉。”“比正常的驢大一圈，有力氣，抓起來養著，耕地或運貨都不錯呢！”
朱樉看看自己的隊伍，嘟囔一句又搖頭，隊伍裏的馬若是派出去包圍，再套驢，會增加疲勞。
何況套住後野驢不服，跟它們浪費時間便不值得。
天快黑的時候，眾人停下來紮營，給馬一些水和草，駱駝先不用，它們能堅持。
又給野驢送去昨天那些東西，送的人剛一走，驢群立即跑過去喝水、吃草。
“隊伍裏還有多少水？”朱標看著沒有水喝的駱駝，詢問。
“殿下，再堅持三天沒問題，明天前麵就有個小綠洲，到那裏補充水。”太子府的人回答。
向導和小將他們走過來的，知道哪裏有水。
“盡量節省。”朱標聽到儲備水隻有三天，眉宇間多了一絲愁色。
其他人照常休息，現在不能洗澡了，周圍沒有河。
天又一次亮起來，隊伍行進，驢群再次出現，依舊保持著距離。
等到了中午的時候，小將等人看著前麵的地方目瞪口呆。
“綠洲呢？這裏有綠洲啊！還有死了的駱駝的骨架，怎麽沒了？”
小將嘟囔著跑上前去，其他的人跟著他一起跑過去，他們在那裏分散開，不是用手挖一挖沙子。
兩個向導互相看看：“是這樣啊！”
朱標的眉頭緊蹙：“沙暴給埋了？”
朱樉附和：“估計是，下一個水源在哪？”
“按照路程，要走七天，咱們需要把兩天的水分給七天用。”
向導摘下墨鏡，眼中露出死寂般的神色。
另一個向導提議：“可以減少給馬喝的水，這樣人就不缺了，馬大不了死上幾百匹，還能有馬肉吃。”
說出這話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痛苦，沒有辦法的辦法，馬可是很珍貴的。
“既然有過綠洲，拿洛陽鏟去挖，咱們這麽多人呢！把沙子挖掉。”
朱樉不想殺馬，隊伍裏有工具，包括從濕沙子裏取一點點水的方法。
徐達的軍隊就這麽挺過來的，自己的隊伍一樣可以。
“再確定一下，是否是這個位置，野驢估計就在這裏找水喝，結果埋了，它們要找到新的水源才遇到咱們。”
朱標準備按照二弟說的做，如果有綠洲，必然是地下水，不可能是下雨匯聚的。
隻要確定位置，眾人動手挖，沙暴又能把沙子埋多厚。
最麻煩的是一邊挖周圍的沙子一邊流動，需要擴大範圍，大家把沙子往外麵傳。
向導也跑過去，仔細看周圍的地形，這裏被沙暴一過，很多低矮的地方就被填了。
綠洲也是處在低窪之處，地下水才能冒出來，或者是周圍的沙丘裏麵的水積到那裏。
“殿下，不如開箱子吧！咱們有東西。”
裏長嫌耽誤事情，關鍵一說沒水，對士氣打擊大。
故此，他提議開箱子，由下丘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