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滴個天呀,終於下大雨嘍!這些日子可把咱給悶壞了。”
老五朱橚開始喊,不停地深呼吸,反正他在棚子裏,雨水淋不到。
早上五點的時候,開始下雨,雨越下越大,這可不是瓊州府的熱帶季風氣候,下雨隨時下,隨時停。
東北地區,一旦前幾天下小雨,就是遼寧撫順鞍山這個丘陵區,之後下大雨,等著吧!下一天不要奇怪,下兩天也行。
能不能發大水,要看降水量,基本上沒問題,除非是人為的,因為丘陵區儲水能力是最強的。
丘陵地形相對落差不大,植被多,土都是厚厚一層的,植物組成複雜,能夠把水留下。
剩下的水都是通過山澗的小溪、小河最終匯入渾河。
朱聞天的時候這裏出過幾次事故,大水一衝,無數人失去生命,但是不允許提,信息封鎖,因為當時是上麵的‘天’正好到這裏,接著就……
故此就不能說,否則豈不是說‘天’來了,帶來的是災害?
別看總是宣傳不要封建迷信,那是讓普通百姓別信,說叫別人不要信的人才最信。
其實那幾次真是人為的,為了經濟,賺錢,下大雨不放水,憋著,然後那些人根本不明白丘陵的儲水能力強,但超過臨界點後出水的能力也強。
眼下沒有水庫,更不存在什麽漂流項目,這場大雨會洗滌掉許多東西,然後洗煤的地方黑水橫流。
隻不過沒人在乎,有的官員不在乎是對其本身沒影響,比如蓋州縣的官員,自己跟過來學習而已。
朱聞天也無所謂,他的要求就是別死人,各個地方衝就衝了,煤炭本身其實不是汙染物。
洗煤的地方,水一衝,煤泥全流出去了,流到河裏、路邊、田間。
進去就進去吧!煤泥就是你種個種子下去,它能長起來,有的水洗煤的煤堆上,下過雨,都有小草出現。
一些土地裏,需要用燒完煤的煤渣、煤灰來調整酸堿度,也就是肥田。
直接上一些煤,其實沒問題,別弄太多了,植物吸收起來慢,煤炭比煤渣難分解,但它會一點點分解,尤其是根莖植物,它們需要。
這些對很多人來說是知識,對朱聞天來講則是常識,下雨,下吧!史書上沒記載這邊現在有水災。
沒有記載說明兩個問題,第一個就是寫史書的人沒把災害寫進去,即當地的地理誌,縣誌什麽無記載。
另一個則是死的人太少了,地方官員不重視,反正又不是大明人,死女真人看了後,行吧!別記了。
但大明不焚書坑儒,不是二世而亡的秦朝,對,隻要焚書坑儒,必然二世而亡,這就是天命,不信看曆史!
……
下大雨,早上起來顯然不適合喝粥,豆漿也能喝,喝了也沒問題,大家體質好。
隻是下丘村不會讓人單純地憑借體質來吃東西,那丟人了哦!
於是今天調整飲食,昨天晚上就感覺出**氣重,提前預備。
包子也不能吃,明明昨天晚上十九點的時候開始發麵,半夜濕度計顯示濕度,包子不能包了。
發酵食品對胃影響特殊,有的時候能夠中和胃酸,有的時候又促進胃酸分泌。
每個人的體質不同,下雨的時候氣壓低,空氣含氧量減少,但同時還能讓人加速呼吸,被動的,一加速呼吸,空氣濕度大,發現非常舒服,這就是陰天樂。
有人喜歡下雨天在外麵溜達,感覺呼吸暢快,其實並不是,他隻是呼吸頻率高了,然後濕氣大,那是一種亢奮狀態。最簡單的體驗方式是人隨意的時間和地點,進行連續深呼吸,最後迷糊了,在迷糊之前,身體會有輕微麻痹症狀,醉氧了。
同一個麻痹症狀可以同過不同的方式來達到,喊!使勁喊!不停地喊!然後迷糊了,缺氧了,喊的。
朱聞天對此非常了解,他不去賭別人的身體狀態,他給出穩定的餐飲安排。
所以要包包子的肉餡單獨給做成了餅,接著那個發了的麵,去炸硬麻花,新和麵烙死麵的幹麵餅,夾烙好肉餡餅子吃。
有人認為自己不受氣候影響,那就有湯,肉餡汆的丸子湯。
“好吃,太好吃了,這丸子裏咋有蘿卜絲?現在的季節有蘿卜嗎。”
老五朱橚越來越活潑,之前他的愁緒都在吳王的身份上,不要吳王。
一路走來,他知道自己的事情解決了,他年歲小,不想女人,準確地說是不允許。
他生理上夠了,他府裏的宮女自然是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但不行,下丘村告訴他不準,還給他專門用了藥,吃,大蜜丸的。
吃完藥,他就發現沒有感覺了。
既然在這方麵沒有失去什麽,就養精蓄銳,非常活躍。
“大棚裏的,你就在外麵看,能看出什麽?”
鈴兒又給這個弟弟盛碗丸子湯,朱橚愛吃。
“我沒進去,我嫌熱,你咋也不進去?抓一把香菜,蔥花也要。”
朱橚眼巴巴地看著鈴兒姐姐給弄東西,想起蔬菜大棚,那裏麵能悶死人。
“啥?”鈴兒扭頭看過來。
“香菜和蔥花都要。”朱橚手悄悄的攥拳頭又鬆開,顯得很緊張。
“之前呢?之前你說的。”鈴兒又問。
朱橚深呼吸,左右看,有沒有人來救?憨憨哥呢?憨憨哥你看我一眼。
朱聞天:“……”
他覺得自己愧對朱元璋,好好的親王,就被鈴兒給欺負著,關鍵朱橚還很開心,就跟對親姐姐一樣,有委屈跟姐姐說,沒事兒的時候就讓姐姐收拾。
“天,下雨,壞了!嗯!嘿嘿嘿嘿……”朱聞天選擇幫一把。
“對對對,鈴兒姐,我想起來前麵的話了,我說:哎呦我滴個天呀,終於下大雨嘍!這些日子可把咱給悶壞了。嘿嘿嘿嘿……”
朱橚一副解脫的樣子,笑著看憨憨哥,夠意思。
鈴兒抿嘴一笑:“好吧!你憨憨哥幫你,給你撈幹的,一會兒下雨也悶熱的話,還要喝水,現在喝多了,肚子喝飽,口腔也覺得要喝水。”
“裏長,眼下是不是容易生病?”
朱樉不在乎弟弟活躍的樣子,他自己本身就難受了,自己可是重點被照顧的,而且體質很好,為什麽現在感覺必須使勁呼吸?
自己如此,其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