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粽子包得小，否則吃不下去，生活好了，對於油水需求減少。”
朱樉一邊看著宮女跳舞一邊說，他剛吃了一個葷的小粽子，肉粽。
他承認味道好，就是裏麵有肥肉，身體抗拒。
“殿下，是運動量少了，看樣子需要加強一下，正好新打了一口壓力井。”
裏長擔憂地看一眼朱樉，給安排鍛煉項目，壓水。
他自己能吃肉，尤其是憨憨做的紅燒肉，他需要腦力勞動，吃紅燒肉最適合，不能少糖。
平時又經常鍛煉身體，始終胖不起來，小粽子，一次吃二十個，沒問題，還能再吃其他菜。
朱樉愣神，想著壓井的動作，搖頭：“裏長，換一個不成麽？給咱造個自行車，咱騎著幫忙送貨，壓井太無聊了。”
“壓井安全，騎車四處跑，護衛們忙不過來。或者打一口提井，兩個井口，上麵掛鏈子，殿下蹬，如四川鹽鹵井那般。”
裏長不想叫朱樉騎三輪車到處出溜，會加重護衛負擔，村子裏的人更需要休息，壓井多好玩兒啊！
“成吧！又打了新井？”朱樉妥協，壓的行，踩的亦可。
又不能反駁和拒絕，父皇有時候還需要在村子裏蹬幾圈車，然後翻杠子，讓把肚子的肥肉減下去。
“殿下，此處發現一條地下暗河，連續三口井，全打在那條線上，水流量大。
既然如此，按照一條線多打井，取水方便，不怕被投毒，毒一扔進去就會被暗河水衝走。
夏天要煮綠豆水，涼的才爽口，用井水鎮著。
盒飯店開在便民處、晉王妃的行當、謝府和晉王府買賣處最適合，人多。
那就需要大量的幹淨水，放兩抬抽水機，殿下你別如此看咱，看也要去壓水。
等咱一離開，本地至少要給百姓提供綠豆水，冬天喝熱果汁。”
裏長介紹著情況，打井打到了地下河，位置好。
有的地下河打出來口子，還能出現自噴泉，甚至是溫泉，如洛陽那邊的溫泉河，常年流淌熱水。
遇到地下河，不會把河水抽光，除非源頭出了問題。
水流量大的地下河想投毒沒用，除非知道別人什麽時候打水，在上遊的位置再鑽個洞，把毒投進去。
“哦~！”朱樉點點頭，沒什麽可說的了。
朱棡來興致：“既然如此，能不能……”
“殿下不能！咱們應該讓百姓習慣燒河水喝，而不是一直提供井水，井水幹淨，可以直接飲用，檢測過了，但絕對不可叫百姓形成依賴。
而且繼續沿著地下河打井，終究會使下遊缺水，咱們得植樹造林。
給百姓多做爐箅子，方便使用煤炭，即便煤粉混合黃泥做的蜂窩煤，一樣需要個箅子。”
裏長不等朱棡把話說完便否定，他知道對方想幹什麽的，一直順著地下河打井。
百姓呢！省了一個到河中取水再加熱的過程。
一些窯洞，修著修著就修成了一個深陷地下的院落，院落中再挖口井相對容易，更低了。
通常是大的族群才行，那個乳糖不耐受的寶寶一大家子，他家能做到。
其他的還是得挑擔子到坡下的河裏取水，百姓沒有別的措施，挖個坑攢雨水，不行的，會喝死人。朱棡癟癟嘴：“唉！對，現在缺箅子，又叫百姓用煤，又無法提供輔助的東西。你們安排一下。”
朱棡最後一句對官員們說的，鐵箅子他能生產，怎麽給百姓他難道還需要管？
“殿下放心，午後……不，臣此刻先告退。”
知府郭景闌站起來，出去找人安排，其他的官員紛紛跟著走，但不用收拾餐具，一會兒還回來吃喝。
他們需要避免外麵的人接近殿下們，萬一有衙役心懷不軌呢！或者家人被人抓起來受威脅了。
到目前為止，鷹的事情的人還未抓到，追蹤繼續，除非斷了線索，否則一直追下去。
“就知道吃頓飯不會安穩。”推官馬皛羽離那邊遠了，歎口氣。
“若真的是酒囊飯袋一般的殿下，咱更擔心，至少殿下不會叫咱勞民傷財。
看已往的那些封地的人，一到封地必然大肆斂財，把自己的王府建得漂亮。
然後找女人，讓百姓給修亭台樓閣水榭，強征兵士，不顧民生。”
同知柴殊對此想得開，希望殿下是什麽樣的？是現在的，還是正常的？
照磨呂煜出聲：“殿下好！殿下懂咱，知道咱需要啥，陛下教子有方，大本堂……沒什麽用哈！
對，陛下慧眼識珠，一下子就知道下丘村能幫著教好孩子。
為了咱的事情，朱裏長專門給陛下發電報，那電報咱得好好學，有事情能立即聯係上殿下。
電報是怎麽回事兒？隔那麽遠，滴滴答答就知道說什麽，比電話好用，電話要扯電話線。”
“今年下雪前，把電話線拉到所有縣，有事打電話，不然耽誤事情。”
郭景闌已經見識過電話的厲害了，比滴滴答答的電報更容易叫人明白，可以直接說話。
“有壞人破壞電話線呢？”通判田江露出擔憂的神色。
呂煜笑了：“更好，證明咱們的敵人還在，咱最怕的是有人始終躲著，隻要露麵，咱就會有所警惕。
沒有電話咱一樣通信，讓他們破壞去，咱派人暗中探察，他們走夜路多了，終歸會遇到鬼的。
不，我不是說咱的人手是鬼，趕緊安排吧！希望回去後今天能輕鬆一下。”
……
十來分鍾後，官員們回來，宮女換了一批在上麵唱跳，演奏的太監沒換，他們沒跳舞的累。
“正好，又壓了兩個鐵板魷魚，幹的泡發的，咱內陸尋常吃不到，給你們嚐嚐。”
朱棡站在憨憨身邊看其做壓的鐵板魷魚，不是鐵板羊肉那種做法。
倒是與鐵板雞架差不多，隻是雞架能夠壓出來油，飽和脂肪酸的油，對於吃不上油的百姓來說很好，不存在三高的問題。
魷魚不好捕獲，小舢板下海，能走多遠？撈出來魷魚，還得會處理，漁民認為不如海魚肉好吃。
朱聞天在那裏噴醋、刷醬、壓，空中彌散著一股調料味和魚腥味。
等壓完，他用刀給切成塊，再拚到一起擺盤。
“吃，香，拿啊！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