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無妄之災
最後，朱存樞也沒有吃幾口飯，然後就不歡而散了。?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62%69%71%69%2e%6d%65衛明早就料到了可能是這樣的結果。想想也是，這些封王封爵的人，都是既得利益者。而自己想要做的，和當年戊戌變法時候維新派想要做的差不多。阻力肯定是很大。如果不是朱存樞一再追問的話，衛明都懶得跟他說，也不願意跟他說。這事兒，想要實行，還是要從皇帝那裏下手。等著吧，等到朱由校上台之後，或許就會有所改觀了。反正也就是幾個月的時間，還是能夠等得了的。
但是讓衛明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真的連這幾個月都等不了。剛剛進入六月，明神宗還沒有死，而衛明卻已經大難臨頭了。
這天，衛明還是和往常一樣，起床，吃早飯。自從和秦雨欣過起**生活之後，衛明的生活就變得很有規律了。吃完早飯便開始做運動，鍛煉身體是必須的。說不定哪天自己就要開始逃亡的生涯。衛明可不想因為跑不快而丟掉性命，那樣的話就實在是太虧了。遙記當年上大學的時候，跑個一千米都能累的要死要活的，就這樣的身體，在這個苦逼的年代，基本上已經屬於放棄治療了。
“誰是衛明啊！”衛明正在揮汗如雨的舞者大刀。旁邊秦雨欣還一邊指導著。而這個時候，前院卻傳來了喊聲，讓衛明一愣。什麽情況？誰這麽沒有禮貌，站在人家的院子裏邊大呼小叫的。
“怎麽了？”秦雨欣一臉迷茫的看著衛明。衛明比她更迷茫，示意秦雨欣回屋去，而自己則是去往前院。
“在下就是衛明，不知各位有何貴幹？”衛明來到前院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家裏的家丁都被一群穿著朝廷製服的人員給控製住了。而一個一眼看過去就讓人不舒服的公公站在院子中央，一副鄙夷天下的表情，
“你就是衛明？好，那我們就沒有走錯地方。來人，給我抓起來，押往大牢！”公公一揮手，一夥人不由分說的上來就將衛明給按到地上，五花大綁，就像綁一頭待宰的肥豬一般，任憑衛明怎麽掙紮都擺脫不了控製。
“等等，等等，我就想知道我到底犯了什麽罪？你們憑什麽抓我？”衛明眼看反抗不了，也就放棄了。一夥人上來想要將自己一個弱不禁風的小人物給捆住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他現在最想要知道的就是這夥人到底是誰派來的，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誰，才有了這無妄之災。
“憑什麽抓你？抓你還需要理由嗎？給我帶走！”公公一擺手，衛明便如同一頭死豬一般被拉了起來，連拉帶拽的就要拖出門去。
“住手，你們要幹什麽？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秦雨欣聽到前院大吵大嚷的，有些坐不住了。來到前院一看，衛明都要被抓走了。當下攔住去路，喝道。
“你是什麽人？”公公眉頭一皺，說道。
“她隻是我府上的客人而已，客人而已。沒事兒了公公，咱們走吧。”在後邊被拉了一個跟頭的衛明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給秦雨欣使了個眼色，讓她趕緊開溜。要是她也被抓進去了，那可就糟糕了。別管你在外邊是如何的厲害，進去了之後可就沒有那麽容易出來了。而且不管怎麽看秦雨欣都能夠稱得上是個美女。進去之後，那還能夠活著出來？衛明想想都感覺害怕。秦雨欣還要說什麽，卻被衛明一眼給瞪了回去，隻得作罷。
“沒事兒就好，走吧。”公公衝著秦雨欣就走了過去。秦雨欣真心想要一腳將這貨給踹飛出去。可是最後還是給人家讓開了路。好漢不吃眼前虧。現在跟這家夥硬杠的話，隻能對自己不利而已。
“哼。”公公冷哼一聲，邁著四方步走出了衛府。臉上一臉的小人得誌的表情，讓人看了就感到惡心。
“夫人，夫人，怎麽辦啊，老爺被抓走了，這下可怎麽辦啊！”小東子急得上躥下跳的。衛明一沒在，整個衛府就失去了主心骨，能夠站出來拿主意的也就是秦雨欣了。雖然秦雨欣和衛明還沒有成婚，但是整個衛府的人都習慣叫秦雨欣夫人了。
“急什麽急，去，將王胖子給我找來，這事兒得從長計議。還有，小東子，派人去後邊跟著，看看他們將老爺帶到什麽地方去了。”秦雨欣緊皺著眉頭說道。心裏想著要是王胖子也沒有辦法的話，自己就去劫大牢。頂多最後再上山當土匪嘛，有什麽了不起的。
衛明被帶到了府衙大牢裏邊。以前梁鼎賢在西安當知府的時候，衛明還是經常去府衙的，但是府衙大牢可就沒有去過了。今天來這裏才發現，尼瑪，這根本就不是人生活的地兒。牢房裏好死不死的堆著一些雜草，估摸著是怕犯人凍死了。可是，雜草您老倒是換一換啊，現在都發黴了好不好！由於衛生條件差，蟑螂老鼠橫行，跳蚤虱子齊飛。不過衛明上輩子就是在山村裏邊長大的，對這倒是也見怪不怪了。靠牆蹲在那張快要散架的破床上，看著那巴掌大的窗子透進來的月光，現在都已經晚上了，可是衛明卻一點兒睡意都沒有。考慮著最近發生的一些事兒。到底是誰在害自己？自己的嘴的人還真不少。兩淮的糧商自己倒是得罪的夠徹底的。不過，好像他們還沒有這麽大的能量，讓皇家的人過來抓自己。公公都來了，看來真的是上邊下來的旨意。可是，自己在兩淮做的事兒，不管怎麽看都是好事兒，皇家也沒有理由和自己過不去啊！難道是看自己掙錢多眼紅了？不至於吧！統共也就二十萬兩，不至於將自己下大獄吧！難道是秦王？好像也不怎麽可能。雖然自己當初和朱存樞說想要將稅收延伸到貴族這個階級，但是這畢竟是沒有頭緒的事兒。就算是他朱存樞同意了，皇帝不見得同意。皇帝同意了，不見得言官同意。言官同意了，下邊的那些貴族也不見得同意。最後是怎麽回事兒還不知道呢。難道就因為這麽一件沒譜的事兒朱存樞就要懲治自己一下？沒有必要吧！最後，衛明將視線鎖定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錢謙益，這個東林黨的領袖。
每當讀曆史的時候，衛明都為東林黨很不值得，讓小人陷害而死，無數忠良死於閹黨之手，實在可惜了。可是隨著衛明接觸的東西多了，思路也就更廣泛了。感覺自己當初讀書的時候的觀點實在是有些狹隘了。當初東林黨能夠戰勝其他的政治對手，成功的崛起，這絕對不是一個偶然。政治鬥爭是很黑暗的。而能夠在政治鬥爭中取得勝利的，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他們絕絕對對的是當世少數的聰明人之一。隻不過是在之後的政治鬥爭中，被一夥比他們手段更多，心更黑，實力更強，更加聰明的政治對手給滅掉了而已。僅此而已。每個人都認為自己的政治觀點是正確的。而往往在沒有實踐之前，政治觀點的正確與否是很難說的清楚的。所以，政治鬥爭是沒有正邪之分的，隻能說是成王敗寇，和之後記載這件事兒的人想讓誰屬於正麵，誰屬於反麵。我們後人看到的往往都是在經過了人為加工之後的東西。第一手的史料早就隨風而去，不複存在了。東林黨真的有那麽好嗎？從錢謙益之後的行徑來看，這個人絕對不能夠稱得上是一個好人。而他偏偏就是東林黨的領袖。而現在有這個實力能夠辦成這事兒，而也有足夠的理由要去辦這事兒的人，也隻有錢謙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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