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托兒
雖然商人的地位在明朝依然很低，但是由於商業的快速發展，商人也注定會被曆史所記住。比·奇·小·說·網·首·發名留青史有可能，遺臭萬年也有可能。商人在這個時代注定會如同政客一樣在曆史上粉墨登場。而這次關乎到整個江淮商場未來走向的會議也注定會被史官濃墨重彩，大書一筆。盡管衛明的初衷並不再次。
兩天之後，迎客來酒樓門前車水馬龍。其實在這兩天當中，原本就如同垂垂老矣的老翁一般的小縣城仿佛一下子煥發了青春，重現了光彩。各地的重商巨賈紛紛雲集在此。大部分來這裏的人都不僅僅是為了參加這一次會議，而是打著這次會議的幌子，來談買賣的。所以大量的資金向著這個往日差不多快要被人所遺忘的小縣城，刺激了這裏的消費。這兩天，在這小縣城裏邊，不管是做什麽買賣的小商小販，都掙了個盆滿缽滿。到最後得知是最近這段時間很火的衛明要在這裏召開商人會談，才會有這種盛世狀況的時候，小商小販也就自然而然將所有的功勞蓋在了衛明的頭上，衛明也就在莫名其妙之中被冠以了財神爺的稱號。
一大早衛明和王胖子就來到了迎客來的酒店門口。整個酒店都被他們給包了下來。雖然這裏是縣裏邊最大的酒樓，不過和大地方的酒樓比起來還是顯得寒酸了很多。平時來的客人也不怎麽多。所以衛明以五十兩銀子就將這座酒樓給包了下來。來的人都是大人物，意不在此，也不在意在什麽地方開會，來的時候都樂嗬嗬的的和衛明打招呼，見禮。雖然基本上衛明沒有一個認識的吧。
為了安全起見，衛明還向官府借調了不少的官差。本來官府想著，讓官差為商人保駕護航，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可不怎麽好啊。隻不過當衛明拿出一百兩銀子的時候，縣令就妥協了。本來他就是一個貪錢的人。做官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千裏為官，隻為求財這麽個目的。隻不過提出了一個要求，官差是不能夠穿著官服去的。就和二十一世紀的便衣警察似得。衛明當然無所謂了。有人保駕護航就可以了，管你穿什麽衣服。為了這一百兩銀子，縣令可是卯足了力氣，將縣衙裏邊七成的官差都派過來了。一群穿著黑色衣服，一個個表情嚴肅的，還真的像那麽回事兒。不由的讓衛明想起來了自己看過的電影《黑客帝國》。雖然不知道這些官差的能力如何，但是光看這門麵，這一百兩銀子就花的值了。不過官差也都是縣裏邊的人，多大一個縣城啊，大家鄉裏鄉親的，誰不認識誰啊！雖然換了衣服，但是這些官差還是被認出來了。現在的年月並不太平，沒飯吃的人很多，想要造反的也不少。雖然這個縣隻是一個小縣，但是官差捕快卻也不少，足足有近一百人。外邊站著這麽黑壓壓的一群人，看著都帶勁。
不管你幹什麽事兒，總是會有人給你挑刺兒的，這和一個再好的廚師也做不出讓天下人都滿意的飯菜一個意思。就比如現在，衛明開這個會議，本來是想著通過聯合江淮布商來打壓糧商，使得糧價降低，但是總是會有一些不識好的人。見到官差為商人辦事兒，嘴皮子一下都閑不住了。
“哎，你不是在縣衙當差的隔壁二狗嗎，你怎麽也在這裏！裏邊可都是一群商人啊！你們這些當官差的竟然要為這些商人服務！世道亂了啊！亂了！人心不古啊！”有一個一看就快要到古稀之年的老者說道。
“是啊，是啊！看看現在這個人心啊！當官的還要看商人的臉色。有錢怎麽了？有錢就了不起嗎？我就不服你們這些有錢的！”一個三十幾歲書生打扮的男子將手中的扇子一合，破口大罵。作為一個讀書人，一身長袍上都已經打滿了補丁，但是還要穿著出來晃蕩，讓所有的鄉裏鄉親都知道，他也是一個讀書人。有的人被他的呼聲鼓舞，拿起石頭什麽的扔那些官差。官差們倒是也很盡職盡責，這種時候也沒有動彈。他們的任務就是在今天從天亮到天黑保護所有到來的與會人員的安全。隻要任務完成，期間沒有出什麽事兒的話，那就能夠得到一百錢！這可是從天而降的好事兒啊，誰不幹。別說隻是拿石頭砸了，就算是放出狗來咬他們，他們也是不會走的。
“你說這些人，餓死他們是不是該？什麽都不知道卻在這裏大放厥詞！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幫他們！”王胖子遠遠的看著這一切，憤憤不平的說道。橫幅早就掛出去了，上邊清清楚楚的寫著是邀請江淮商人前來商討統一糧食價格問題的。可是這夥人還這樣，就讓王胖子不理解了。
“百姓們哪裏管你這些啊！有個人登高一呼，煽動兩句，他們什麽事兒都會做出來。你看，那個穿長袍的，對，就是那個叫的最高的，等會兒帶幾個人給我把他抓過來，不管怎麽問，這貨絕對是那些糧商派過來的托兒。收了別人的好處，肯定會為別人辦事兒的。你看看那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裝的還挺像。就這演技，都能夠拿奧斯卡小金人了。”衛明一臉不屑的說道。前世這種事兒見得多了。總會有些人就見不得別人好，不管幹的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總會有大批的水軍過來將你給一棒子打死的。對於這種人，出來一個幹掉一個。
“那個，衛哥，什麽是奧斯卡小金人啊。”王胖子摸了摸肥胖的腦袋瓜子，說道。這些天，在衛明的嘴裏總是會聽到很多的新名詞，讓他很是迷惑。
“管這麽多幹什麽。行了，你也別去了。你去了誰來和這些奸商打交道。讓小東子去吧。”衛明擺擺手，懶得和王胖子解釋，這小子的求知欲倒是挺強的，聽到什麽不明白的都要問一問。哪有那麽多的時間跟你解釋去。
“小東子，他行嗎？他才十來歲啊！”王胖子有些擔憂的說道。讓一個剛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去幹這事兒，總是感覺有些不合適的。
“有什麽不合適的？給他找上幾個膀大腰圓的大漢不就得了。別的不會，仗勢欺人會不會？來，小東子！”衛明突然看到不遠處的小東子，招招手。
“怎麽了老爺。”小東子趕緊跑了過來。因為跟在衛明身邊的時間比較長，他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就拿那些雇傭過來的流民，夥計，見到小東子還得叫一聲“東爺”，這小子天天被人爺前爺後的叫著，還真的有點兒飄飄然了。
“仗勢欺人會不會？”衛明直截了當的問道。
“啊，老爺，我沒有做錯什麽吧，您為什麽這麽說？”小東子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麽，讓老爺給逮著了。要是就這麽把自己趕走了，那可怎麽辦？想到這裏，小東子腿一軟，差點兒給衛明跪下。
“我去，看你點兒出息。這樣，看見那個人了沒？就那個拿扇子的，蹦的最歡的，等會兒這樣，你帶上幾個能打的，將他給我綁票了，問問是誰在背後指使他這麽幹的。”衛明說道。
“啊，這事兒啊，老爺，您還真是嚇了我一跳。好的，沒有問題。那老爺，我這就去了啊。”小東子一聽是這事兒，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對了，不要讓別人給看到了啊，那樣的話會很麻煩。”衛明還不忘叮囑一句。
“得了，老爺，您就瞧好吧！”說著，小東子點了幾個信得過，能打的，轉身消失在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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