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報複

衛明一直都認為自己不是一個記仇的人,因為他一般有仇就現報了。?(首發)這次都被人家給欺負到頭上來了,那還有什麽可說的,當然了幹了。那些惡心自己的人,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在衛明將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之後,王胖子緊皺起眉頭,現在這個情況有點兒複雜啊。如果說要是和整個淮河兩岸的商人作對,是一個很不明智的選擇。現在比較衛明在這裏可以說就是一個外來者,根本就連個落腳地都沒有,憑什麽和早就在這裏根深蒂固的淮河各家族作對?而按照王胖子對衛明的了解,衛明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的。衛明絕對是一個有仇就報的人。別人就算是不招惹他,他都會想著去坑別人。如果有人過來招惹他,那基本上是和捅了馬蜂窩一樣。就算是拚個魚死網破,同歸於盡也要拚一拚。所以,這件事兒就要複雜的多了。

“衛哥,你有什麽打算?”王胖子決定還是先打聽清楚衛明的意思比較好。要不然弄巧成拙了可就不好了。

“我還能有什麽打算,當然是要給他們搞點兒事情出來了。最好是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這樣最好。”衛明平淡的說道。但是卻將王胖子給激起了一身的冷汗。以前還真是沒有看出來,衛明的心中是這麽的陰暗。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這簡直就是非死即傷。

“衛哥,咱們首先要了解一下情況才行。”王胖子想了想還是先將這裏的情況給衛明說清楚才好。要不然衛明如果真的做出一些過激的動作的話,那可就不好了。

“行,你說。”衛明對這方麵的了解確實不如王胖子。先聽聽王胖子的意思,也好製定後邊的戰略。

“衛哥,咱們在這裏可是根基不穩啊。再者說了,如果咱們真的和他們真的正麵對上的話,咱們不會有一點兒優勢的。很有可能,引起整個淮河兩岸商人的厭煩,從而聯起手來將咱們從淮河兩岸給趕出去。那樣的話,就得不償失了。”王胖子雖然試圖用一種委婉的話來讓衛明感覺好受一些,但是事實就是這樣的,想要說的委婉一些也不可得。最後隻能有些尷尬的看著衛明,等待著衛明的反應。

“想什麽呢,咱們在商言商。都是商人,就要用商人的辦法來和他們對決,而不是像他們那樣,用那種齷蹉的手法。那樣的方法,我可是不屑去用的。”衛明自信的說道。

“那衛哥你想要怎麽辦?”王胖子不明所以的說道。他雖然經商多年,但是對這上邊的道道還是不怎麽理解的。要不然也不會都這麽多年了,還隻是在原地踏步走,資產也僅僅是破完而已。在明末這個商業發達的時代,資產數十萬數百萬的還是有不少的。王胖子也隻能說是一個商人,而不是一個成功的商人。而衛明需要的,也就是這麽一個人。要是他方方麵麵都要比衛明強的話,那衛明還要他過來幹什麽?難道給自己雇傭一個領導嗎?

“昨天晚上我就想了一下,淮河兩岸的商人多多少少都和東林黨有著一些聯係。東林黨現在在朝的勢力已經初具規模了,咱們想要用官府的牌子將他們給壓倒不現實。最後很有可能是讓人家將咱們給壓倒。而咱們現在手裏的糧食並沒有太多了。想要用糧價將他們給壓倒的話,那也不現實。所以,咱們需要借助外力。”衛明神秘兮兮的說道。將王胖子給整的雲裏霧裏。

“衛哥,你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我怎麽聽不明白?怎麽還有外力?咱們的外力從哪裏來?咱們還有什麽可以借助的嗎?”王胖子疑惑的問道。王胖子感覺,衛明現在能夠借助的,也就是官府的力量。而官府的也一直在幫助衛明,衛明也一直在尋求當地官府的幫助。合作的一直都很不錯。而剛上來,衛明就將官府這一條給掐斷了。那還有什麽可以借助的嗎?

“你想啊,在淮河兩岸,什麽商人最掙錢?”衛明問道。該提點王胖子的時候,衛明當然也不能夠小氣。這是為自己以後徹底做一個甩手掌櫃做鋪墊。要不然,王胖子一個隻能做萬兩銀子左右買賣的商人,以後怎麽可堪大用?

“當然是糧商了!”王胖子毫不猶豫的說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要不然咱們為什麽要販糧呢?

“我是說以前?這麽說吧,兩淮為什麽會這麽缺少糧食?”衛明繼續引導。

“當然是因為這幾年天氣越來越冷,天災不斷,整個大明糧食減產,所以才會出現糧荒啊!”王胖子說的理所當然,聽的衛明滿頭黑線。王胖子你以前是怎麽掙到那一萬兩銀子的,哥現在深表懷疑。

“好吧,我直接跟你說,蘇州杭州原本是魚米之鄉,俗話說,蘇杭熟,天下足。但是由於商品產業的發展,商業上的利潤讓人們歎為觀止,也分外眼紅。所以呢,更多的人選擇從商業上撈上一把金。整個蘇州杭州地區都開始養蠶種棉,發展絲織業和棉紡織業。這就使得原本是大糧倉的蘇杭地區反而成了需要消耗巨額糧食的地區了。尤其是在一條鞭法實行之後,國家隻收銀子不收糧食,這就更加促進了商業的發展。膽大的人都願意去做點兒買賣,掙大錢。所以,你明白蘇杭為什麽會缺糧,兩淮誰最有錢了吧!”衛明侃侃而談,感覺自己就是個天才。

“哦,我明白了。絲織業和棉紡織業這麽發達,當然是搞這些的人最掙錢了。而糧商也隻不過是一時興起而已。我說的對吧,衛哥。”王胖子眼睛一亮。一想想,確實是這麽回事兒。原本搞紡織業的即便是也販糧,但是量也一定很小。在今年糧荒到來之前,估摸著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糧商們占據了市場。他們在這裏邊也是受害者。他們也要花天價去買糧食。不管換成了是誰,都不會感覺爽的。

“算你小子聰明。”衛明說的口幹舌燥,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聯合那些搞紡織業的大商戶,聯手打壓糧食價格,並且,我得去朱由校那邊轉悠轉悠了,估摸著這方麵,他也可以幫上忙。”

“可是,衛哥,咱們的糧食不多,那些搞紡織業的也沒有多少的糧食,咱們怎麽才可以打壓糧價呢?”王胖子還是有些不明白,這從表麵上看起來,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

“當然不行了。咱們現在控製的糧價已經夠低了,如果能夠按照現在一直進行下去的話,那就足夠讓那些糧食們吃一壺的。而那些搞紡織業的,是咱們要分化瓦解兩淮商人的第一步。他們在這裏邊占有很高的地位。如果能夠讓他們站到咱們這邊的話,那些糧商還敢將咱們怎麽樣?而且,這也是一個此消彼長的機會。既能削弱對手,又能夠強大自己,合樂而不為呢?至於糧價方麵,那就要看朱由校的了。”衛明說道。

“朱由校?朱由校是誰?”王胖子不明所以的問道。

“哎呀,這件事兒先不和你說了。你先去聯係一下兩淮的搞紡織業的,是時候應該和他們談談了。”衛明內心有些激動的說道。本來他想著販賣完糧食,將兩淮糧荒的情況控製下來,並且自己掙上一筆,這就可以了。可是,就是有些人不讓你過的舒坦了。那既然不讓我舒坦,那大家就都不要舒坦了。

原本兩淮的局麵就好像一汪渾水,所有的鬥爭都掩藏在水平麵以上,從表麵上去看是什麽也看不到的。但是,兩淮的糧商給這汪渾水裏邊投了一塊兒石頭,風浪一下子由水下來到了水上。矛盾被激化,就看最後誰死在誰的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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