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大破蒙古鐵騎

蒙古大軍的衝鋒聲勢淩厲，但是明軍這邊也不是吃素的。數萬把火槍同時開火同樣聲勢驚人，喊殺聲，火炮聲，火槍聲被揉為一體，即便是站在戰場的外圍，衛明依然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戰場廝殺的激烈。戰爭說到底走到最後還得兵對兵將對將的戰鬥，取不得任何的巧妙。計謀隻是輔助作用，戰鬥力才是決定一場戰爭的根本因素。

“侯爺，敵軍已經衝的很近了，要不然讓我上吧，最起碼能夠給曹文詔一個緩衝的餘地，使得他們能夠重新集中起來力量消滅敵軍。”秦良玉跑過來說道。也怪難為這位女將的。都已經到了知天命的年紀，還要親自上陣披甲殺敵。說真心的，如果有可能的話，衛明並不願意讓這樣一位老將軍上場。但是現在情況瞬息萬變，衛明手中也是無兵可派，隻有剩下了秦良玉了。而這個時候，也隻有秦良玉能夠做到訂定乾坤的作用了。思慮良久，衛明還是點點頭，秦良玉領命而去。白杆兵早已經準備好，秦良玉一聲令下，上萬大軍緊張有序的開出大營，向著盾牌兵前邊衝去，列陣，禦敵，基本上隻在眨眼之間完成。不得不說，秦良玉訓練出來的白杆兵不管是從軍紀上還是戰鬥力上，都能夠稱得上的明末的一隻強軍。有他們在，衛明也可以大聲說無憂矣。

曹文詔看到白杆兵義無反顧的衝上前去，阻擋蒙古鐵騎的兵鋒，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睛變紅。還是自己的火槍兵做的不夠好啊，要不然也不用秦老將軍在前邊為自己阻擋兵鋒。咬咬牙，吼道：“兄弟們，秦老將軍已經親自上陣，為咱們爭取時間，咱們還有什麽好怕的！兄弟們，拿起你們手中的槍，給我打！狠狠的打！打死這些可惡的北寇！”眾將士聽聞曹文詔的話，心裏也變得沉重起來，原本看著衝的越來越近的敵軍心跳加速，手開始發抖，現在，他們變得沉靜下來。蒙古騎兵已經衝的很近了，甚至有的騎兵已經開始和白杆兵相撞在一起。白杆兵沒有盾牌，隻有手中用白臘子做的白杆兵器。往往他們一槍將敵方刺死，相伴著的，士兵們也被飛奔過來的戰馬撞飛出去。可是，不管蒙古騎兵如何衝擊，白杆兵就如同他們手中堅韌的白杆一般，即便被壓的再彎，也不會折斷。隻要稍有喘息，他們便會恢複原狀，奮勇殺敵。有了這樣堅實的防禦，還有什麽好擔心的？拿槍的手更加的穩了，扣動扳機的動作也越發的矯捷。後邊的火炮兵也同樣受到了鼓舞，每每都能夠將火炮打到敵軍最密集的地方，給予敵軍最大的創傷。

“現在的戰爭已經變成了拉鋸戰，不管是敵軍還是我軍，都繃緊了神經，就看誰能夠堅持到最後一刻了。”秦雨欣看著血肉橫飛的戰場，心情難以平靜。皺緊了秀眉，沉重的說道。等了半晌，也沒有得到衛明的回應，扭頭看去，衛明握在欄杆上的手骨節發白，臉上雖然沒有什麽表情，但是身子卻在輕微的發抖。可想而知，他此刻的心理壓力到底有多大。

戰爭依然在繼續。李自成終於突破了蒙古大軍一萬人的阻擊，衝向了蒙古大軍的主力部隊。這一切並不是沒有代價的。一萬對一萬，那是血與血的碰撞，骨與骨的撞擊。慘烈程度甚至要超過了炮火連天的主戰場。不管是敵我雙方，死傷都很大，基本上都減員三分之一。不管

是受傷的，還是死了的，估計是沒有機會再站起來了。在這樣混亂的戰場上，從馬上掉下來，那就意味著死亡，意味著生命的終結。

“變陣！”突然，蒙古人的衝鋒陣型一變，原本一味向前衝擊的陣型轉了個彎兒，迎頭衝向了李自成。不管是李自成還是站在瞭望塔上的衛明，都是心裏一緊。蒙古人的這一招並沒有什麽預兆，甚至有成百上千的蒙古士兵根本就沒有聽到命令，一窩蜂的衝向了明軍的陣營，被火槍火炮打倒在血泊當中。而蒙古人這樣做，也不是沒有代價的。原本衝鋒的鋒矢陣突然迂回折返，這就意味著他們要將後背衝向明軍數萬的火槍和上百門的炮火當中。曹文詔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命令士兵急速射擊。現在這個時候，即便不瞄準打出去都能夠打到人。無數的蒙古士兵倒了下去，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蒙古士兵最起碼有數千人倒下來了。而他們也達到了目的。衛明初步估計了一下，李自成要用自己七千多人，麵對敵軍三萬多將近四萬的大軍。如果憑借著李自成的勇武，帶領著同樣數量的軍隊，或許還能夠打個平手，甚至小贏一把。但是要是按照這樣的比例去打的話，那根本就是以卵擊石。李自成會被蒙古大軍如同潮水般的攻擊衝擊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命令李自成立刻折返，衝出敵陣，擺脫敵人的糾纏。”衛明黑著臉說道。他還真的沒有想到蒙古人竟然會用數千人的傷亡來換取這麽一個看似不是機會的機會。他們為了什麽？難道就是要消滅自己唯一的一股騎兵？那他們就真的想多了。衛明現在的軍隊本來就是以火槍兵為主，不管是進攻還是防禦，皆是如此。即便騎兵沒有了，明軍的戰鬥力也不會減弱多少。難道是想要用一場這樣的勝利來換取和自己平等對話的條件？亦或是將自己的騎兵部隊消滅了之後，準備逃跑？這些都有可能，但是看起來又都沒有多少可能。蒙古人到底想要幹什麽成為了縈繞在衛明心頭的一塊兒肉瘤一般，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李自成接到了衛明的命令，同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到底是有多麽的不妙。雖然他平時有些憨，但是在這個時候也不敢拿自己和士兵們的生命開玩笑。立即下令撤退。但是衝進來的時候容易，想要再衝出去可就難了。本來他就是要攻擊敵軍的側翼，現在已經離敵軍很近了。原本衝擊在前邊的箭頭往回一折返，正好將他們包圍在了中間。想要朝蒙古大軍的軍營那邊逃跑，也不成了。原本與李自成接戰的蒙古鐵騎也從後邊追了上來，封鎖了李自成的退路。李自成試著衝了幾次，但是蒙古大軍想要阻攔他的意誌很堅決，幾次的嚐試都已失敗告終。而這個時候，李自成也徹底的被包圍了，馬兒沒有了衝擊力，威力就要變得小了很多。蒙古人將李自成圍在中間，就如同看一隻待宰的羔羊一般。

“侯爺，李將軍衝不出來了，怎麽辦！”

即便士兵們不提醒，衛明也能夠看得出來，這個時候李自成的情況很危機。這個時候要是前去營救的話，那就要放棄之前火槍兵，包括白杆兵訓練的時候的陣型。沒有了陣型的步兵在騎兵麵前是相當的脆弱與危險的。而如果自己不去營救李自成的話，那麽一萬騎兵就真的連一個都回不來了。思慮再三之後，衛明揮手喝道：“傳令全軍，以密集隊形向前推進！盾牌兵在前，白杆兵在後，火槍兵跟隨，務必要將蒙古鐵騎全殲在此，以絕後患！”

“是！”士兵答應了一聲，飛快的跑去傳命。原本如同戰爭堡壘的數萬大軍的陣型在接到命令之後，仿佛活了過來，移動起來，向著蒙古大軍碾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