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時
現在距離寧遠已經不遠了，如果衛明能夠狠下心來明天絕對能夠到。?也就是說，他們離戰場並不遠。而在這個月黑風高之夜，對方如果不做點兒事情的話，衛明也就不能夠理解了。所以越是離戰場近了，衛明就越是小心。不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安危，還有朱由校這個大佬。現在看來朱由校就是個拖油瓶類型的角色，但是衛明並沒有後悔將朱由校給帶來。帝國的未來還是要看這個被衛明拖上戰場的皇帝。
“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現在，這裏就是戰場，你們如果不想死在這裏的話，就要瞪大你們的眼睛，看著周圍所有的東西。發現情況，立刻示警！”衛明可沒有這麽大的嗓門。而且喊話這絕對是個體力活。有現用的人才為什麽不用呢？所以，李自成就被衛明給抓來了。當初秦雨欣來京城的時候，李自成也跟著來了。過完年之後，盧象升就被衛明打發的去廣東鍛煉水軍去了。現在能夠用的隻有李自成這麽一個大將了。至於東方小莫？他也隻能夠當個侍衛。讓他去當將軍，會累死千軍的。
帶著李自成滿營溜達了一圈兒。因為隻有一千人，即便是做出隔火帶，營帳都分開紮立，也用不了多大的空間，所以衛明沒一會兒就轉悠完了。
回到了營帳，朱由校已經睡覺了。這些天確實把把這個皇帝給累壞了。
“小心點兒，別睡死了。在行軍路上都能夠像你睡的這麽死的，還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衛明嘟嘟囔囔一邊說著，一邊準備和甲睡覺。從今天開始，衛明已經不打算脫自己的戰甲了。畢竟，這東西穿起來並不容易，要是有緊急情況的話，或許可以救自己一命。在戰場上不把自己的甲胄當成一回事兒的人，別人也不會把你的命當一回事兒。
“我才沒有，你以為我是你啊！看看，我也是和甲睡的！”朱由校還專門給衛明撩開了被子看看。可不，還真是這樣。朱由校也沒有自己想象當中那麽蠢嘛！
“幹嘛要這樣委屈自己？”衛明奇怪了，掏出了一個酒壺，喝了一小口，遞給了朱由校。朱由校接過來，也喝了一小口。平時軍隊中是不讓喝酒的，但是這大冷天要是不來上一口燒酒暖暖肚子的話，真心能夠凍死人。而且越是往東北走，越是冷。衛明有時候甚至會想，這麽冷的天氣，後金的人到底是怎麽活過來的。難道搶劫能夠給他們帶來無窮的熱量嗎？
“哼哼，再說我老祖宗當年也是馬上皇帝，我也不能夠太丟老祖宗的臉不是？”朱由校說著，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雖然他的內心十分想喲啊堅持下去，但是平時的習慣已經決定了他不可能堅持下去。有些時候，就算是自己也會不受自己的控製的。迷迷糊糊中便睡了過去。就算是睡過去了，這貨的耳朵竟然還會動，這讓衛明感到很是驚奇。
管他呢，衛明也靠在了一根柱子上睡了過去。有千日行盜的，哪有千日防賊的？就算是人家會來襲擊自己，也要養足精神不是？要不然，人家沒來，自己倒是把自己給拖垮了，那就笑話大了。
衛明睡的不踏實，外邊的風很大，整個帳篷都被吹的搖來晃去。一會兒一會兒的將衛明給驚醒。當確認外邊沒有喊殺聲的時候，衛明才繼續眯起眼睛來睡覺。他現在特別希望自己能夠和張飛那樣，睜著眼睛睡覺。就算是沒有多大的用，至少也是可以嚇唬嚇唬人的不是？
“你就別瞎折騰了，一會兒醒來一回，煩不煩啊！”朱由校在被窩裏發出不耐煩的聲音。
“報！”正在這時，外邊響起了李自成的聲音。衛明走了出去，臉色凝重的說道：“怎麽了？”
“侯爺，派出去的探馬已經一整天沒有回來了。”李自成的臉色也不好看。兩個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明天收縮巡邏範圍，咱們這點兒人還不夠人家吃的。後金的兵馬不會過來的太多，咱們隻要安全到達寧遠就行了。還有，明天派出傳令兵，讓孫承宗過來接應。你也是知道的，這次咱們不能夠有意外。還有，巡夜不能夠停下來，不能夠將自己的命交給別人。”衛明說著，拍拍李自成的肩膀，說道：“這些天你累一些吧。”
“諾！”李自成高聲應諾，又帶著士兵訓營去了。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眼睛裏都是血絲。不過，為了衛明的安全，他覺得這樣做值了。至於小皇帝，他倒是不怎麽在意。死了也就死了，頂多換一個皇帝，關自己什麽事兒？李自成給自己的定位是衛明的家將，而不是皇家的什麽人。
衛明點點頭，走進了帳篷，朱由校擔憂的看著他，說道：“發生了什麽事兒了？”
“派出去的探馬沒有回來。後金軍應該已經過來了。”衛明故作輕鬆的說道。現在朱由校可不能亂。他一亂，整個大軍都會亂起來。到時候於事無補甚至還有可能給軍隊帶來負麵的影響，對於現在的情況沒有一點兒的幫助。
“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對這些也不懂。”朱由校沉思了一下說道。衛明愣了一下，笑了笑。到底是皇家的人，沒有那麽弱。
衛明看了一下時間，四更天了，隻要熬過今夜，應該就沒有什麽事兒了。即便明天到不了寧遠，離寧遠也不遠了。到時候就算是後金軍前來襲營，自己也能夠很快的和寧遠取得聯係，危險係數就要小了很多。還能夠睡一會兒，衛明又靠在了柱子上，刀就報在自己的懷裏。雖然自己沒有多少武力值，但是有刀在懷裏，還是能夠給衛明一點兒安全感。
“敵襲！”大概五更天的時候，離天亮也就一個時辰左右，也是人在一天當中最困倦的時候，原本寂靜的營地隨著這麽一聲一下子炸了窩，瞬間，整個營地都亮了起來，衛明驚醒，朱由校呆在那裏張大了嘴，兩個人都能夠感受到大地的震動，這得多少騎兵啊！
“報，侯爺，有大隊的騎兵正在向營地趕來，敵我不明，請侯爺示下！”李自成並沒有讓衛明失望，在衛明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來到帳篷外邊稟報。
“全營警戒，準備戰鬥！”現在來的能夠是友軍？開什麽玩笑！說出來誰信啊！即便是友軍，也不能夠讓他們靠近營寨。在這個最有利於襲營的時間點帶著大隊的騎兵過來，就算是友軍，也是圖謀不軌。要知道，孫得功可是帶著三萬大軍投靠了**哈赤。
“諾！”李自成高聲應諾便下去準備。整個大營都沸騰了起來。月亮都從天空中消失不見了，整個天地間都陷入了一片混沌，能見度極低。希望能夠平安度過這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吧！
整個營地嚴陣以待，可是沒過多長時間，馬蹄的奔騰聲就消失不見了。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待著或許即將就會到來的危險。冰冷的空氣並不能夠讓他們充血的腦袋冷靜下來。
“殺！”原本在北邊的馬蹄聲突然又出現在了南邊，喊殺聲震天。所有的士兵都驚呆了。北邊有敵人，南邊也有？到底來了多少？看著眼前的一片黑暗，所有人都覺得在不遠處的黑暗當中應該存滿了敵人。每一個敵人都在舔著自己的馬刀，嗜血的看著這片營地，就好像在看一群待宰的羔羊。
“慌什麽？記住了，你們可是帝國最精銳的士兵，是用來守衛皇城的！你們平時不是看不起遼東軍嗎？總是在說他們隻是一群隻會打敗仗的軟腳蝦嗎？現在該你們了！打起精神來，我與你們同在！”衛明騎在了戰馬上，任由烈烈北風將自己的披風吹的來回鼓蕩，堅毅的臉上有的是無謂，是嗜血，是前進，唯獨沒有恐懼。雖然他的腿都有些打哆嗦，但是沒有人認為那是害怕，而是興奮。因為聽了兵部左侍郎的話，大家夥都如同他一樣，興奮了起來。看向無邊的黑暗也不再是那麽的恐懼了，反而隱隱帶著一些期待。來吧，用你們的人頭鋪墊我前進的道路吧！
“殺！”這次的喊殺聲又是從東邊傳來的，衛明喝道：“他們沒有多少人，這隻不過是故弄玄虛，堅守自己的崗位，等待著敵人送上門來。你們想啊，一個人頭就是官升一級，五十兩銀子，這簡直是在給咱們送軍功啊！當兵是為了什麽？難道就是為了那點兒微末的餉銀嗎？來吧！戰士們，拿出你們的勇氣來！讓那些可惡的後金軍看看咱們大明的鐵血軍人！”
“殺，殺，殺！”回應衛明的是整個營地的殺聲，三聲殺傳的很遠，在這空曠的大地上給人蕩氣回腸，綿延不絕的感覺。
或許的感受到了營地裏並沒有慌亂，後金軍發動了試探性的進攻。還沒有衝過來，營寨上的火槍和火炮就招呼了過去。士兵們深怕自己打的慢了，敵軍都被別人給打光了，自己撈不到軍功，所以顯得格外的賣力。臉上甚至都有激動的潮紅。
後金軍隻是簡單的試探了一下便後退了。全營寨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下一次的進攻，可是直到太陽出來了之後也美歐等到第二次進攻。外邊的空地上連一具屍體都沒有。這倒不是說昨夜一點兒收獲都沒有，從地上斑斑的血跡上就能夠看出來，敵軍最起碼損失了幾十到上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