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瘋子
“這是誰呀，怎麽穿成這樣？”
“是啊，這是誰呀，怎麽就躺在地上了，怪冷的，著涼了可就不好了。?：／／／”
“大家過來幫幫忙，把他給抬起來，送到醫館吧。要不然，這麽冷的天氣，就要凍死在這裏了。”
……
周身吵雜的聲音將衛明給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太陽光太刺眼了，有點兒睜不開。感覺身邊有著很多的人。人影憧憧，將自己給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是哪兒啊。”衛明坐起來，敲了敲疼的厲害的腦袋，說道。
“哎呀，醒了嘿，這好。要是死在這裏，可就太不好了。行了行了，大家都散了吧。”一個夥計樣子的人開始驅散四周的人。厭惡的看了衛明一眼。心說，這貨在這裏躺了這老半天
，弄的一個客人都沒有。太晦氣了。還是趕緊讓他們都滾蛋。要不然等會兒老板來了，又該罵自己了。
“小夥子，你沒事兒吧？”一個上了年紀的老翁走路都感覺顫顫巍巍，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跌倒的樣子。不過還是過來好心的問道。從老翁的臉上可以看出來，老人的營養並不好。或許已經好久都沒有吃過飽飯了。
“啊，老人家，我沒事兒。”衛明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土。一邊拍著，還一邊觀察著四周，然後小聲的問道：“老人家，這裏是陰朝地府嗎？怎麽感覺不對啊！”在衛明的心中，陰朝地府，既然有了這麽個名字，那麽就應該是陰沉沉，讓人一來就感覺要死要活的那種。最好再來幾個油鍋，刀山什麽的，那就更有氣氛了。可是這裏豔陽高照，怎麽看也不像是陰朝地府啊！
“孩子，你真的沒事兒？”老人看著衛明，臉上的表情明顯很是懷疑。
“是啊，小夥子，這裏是陽間，是人世，怎麽可能是陰朝地府呢？你是不是在地上睡傻了啊！”一個老太太很不樂意的說道。當然了，不管是誰問你，這裏是不是陰朝地府的時候，都會讓你感到很不高興的。為什麽？那還不簡單嗎？難道我就長的那麽像鬼嗎？
“不對啊？我不是從樓上掉下來摔死了嗎？怎麽可能？不對，你們怎麽穿著這樣的衣服？難道你們要拍電影？難道這裏是電影城？”衛明驚魂未定的說道。他可是很深刻的記著自己腦袋著地那一刻的感受的。估摸著腦子都摔成肉餅了，怎麽可能還活著？這裏的人怪怪的，難道傳說中的陰朝地府裏邊的人就是這樣？恩，應該是這樣的。
“哎呀，可憐啊，這麽年紀輕輕的就成了傻子了，哎，天道不公啊。”有人歎息道。
“哎，可憐有什麽用？誰不可憐？這世道啊，根本就沒法過了。別說是他要被逼瘋了，咱們也都快要被逼瘋了。”又有人歎息道。人們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散去，隻留下衛明孤零零的一個人留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喂，我說，你怎麽還不走！趕緊走開走開，不要影響我們做生意！”剛才出來驅散圍觀群眾的夥計見衛明還在那裏傻愣著，一臉怒氣的走出來對衛明喝道。將衛明嚇了一跳。還以為鬼差要來抓他下油鍋呢。
“你在這裏鬼叫什麽！，有完沒完！”衛明不爽的說道。一看見這個夥計，衛明就好像看見了自己前世那些飛揚跋扈的二世祖，比如那個搶了自己自主招生名額的縣長家的公子，平時說話就是這操行。要是聽了這玩意兒，衛明還能夠忍了的話，那才叫怪呢。別說你不是鬼了，就算是鬼，也要和你理一理。
“你在這裏妨礙我們做生意了，你知道不知道？識相的話就趕緊滾開，別讓我跟你動粗。”夥計擼胳膊甩袖子的，眼看著就要和衛明大幹一場。衛明一個看這架勢，心裏邊的那股子勁兒也上來了。都說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哥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你還過來跟我玩兒這玩意兒，當真以為怕了你不成。他倒是沒有擼袖子甩胳膊，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店門口，從口袋裏邊掏出來香煙，叼在嘴裏，拿出打火機來，點燃之後，狠狠的吸了一口，噴在了夥計的臉上，惡狠狠的說道：“我今天就在這兒不走了，你能怎麽滴！”一邊說著，一邊從店裏邊搬出一個板凳，坐在了店門口，吞雲吐霧，直接將店夥計給無視了。
“哎呀我滴媽呀！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君勿怪。您想在這裏呆多久就呆多久，沒有關係的！您要是有什麽事兒的話直接叫小人就是了。小人隨時恭候。”店夥計一下子就軟了下來，腿肚子都有點兒抽抽的感覺。這倒是讓衛明感到奇怪了。按照衛明的想法，自己的這個方法已經夠挑釁的了，按照劇情的發展的話，這小子應該暴走起來，和自己大幹一場。自己也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和這個看起來不是很有戰鬥力的小子來上那麽一架，發泄一下自己心中的怨氣。結果呢，人家直接認慫了，讓衛明真心感覺自己的拳頭是打在了棉花上。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雖然不知道人家為什麽慫了，但是俗話還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呢。衛明雖然在大學裏邊沾染了很多不良的社會風氣，但是內心還是很不錯的。而且人家認錯的態度也很誠懇，再鬧下去就真的成了無理取鬧了。
“這是哪兒啊，人們怎麽都穿成這個樣子？看我的眼神也好像是在看猴子似得。有什麽好看的？”衛明一邊心想這，一邊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還找夥計弄了一塊兒鏡子照了照。雖然鏡子是銅鏡，但是還是能夠看清楚自己的臉的。不過，衛明還是有些奇怪的。不是說明朝的時候就由西方傳教士帶來了玻璃鏡子了嗎？怎麽還在用銅鏡呢？
衛明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遍，也沒有發現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上身是t恤，下身是牛仔褲，腳上是360度的運動鞋。頭發是標準型的圓寸。臉上也沒有什麽汙漬啊，怎麽人們都用這麽個眼神來看著自己？有病啊！
一根煙的功夫過去，圍攏過來的人沒減少，反而多了不少。原本因為夥計的轟趕，離開的人，現在又呼朋引伴的回來了。衛明也算是看明白了，看熱鬧的真心不怕事兒大啊。
“哎，那誰，你過來啊！”衛明現在唯一一個可以信得過的便是那股店夥計了。從表麵上來看，這貨對自己還是很敬畏的。有了這層關係，這問點兒問題也好問了。
“您有何吩咐？”店夥計趕緊跑了過來。本來這幾年經濟蕭條，店裏邊根本就沒有幾個人。夥計想要忙也忙不起來。再者說了，就算是現在來人了，估摸著也是堵在這裏看熱鬧了。誰還對店裏的東西有興趣啊！要他現在來趕衛明，他可沒有這個膽子了。不管是什麽年代，得罪了有錢有勢的人，都是沒有什麽好下場的。
“這裏是哪兒啊？”衛明問道。還要裝出一副酷酷的表情。使得自己在夥計心目中的高大地位可言保持。
“這裏是夜來香啊！”店夥計指了指匾額說道。衛明抬頭一看，可不就是。你說著一個賣胭脂水粉的地兒怎麽叫了這麽一個倒黴名字？
“我知道，我說這裏難道不是電影城嗎？”衛明終於問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按理來說，現在也快要大中午了，該發盒飯了啊！
“什麽呀，這裏是西安城。”夥計不明所以的說道。要不是顧忌衛明是身份，他一定會問上一句：“您連這是哪兒都不知道，那您是怎麽來這裏的呢？”
“那現在是什麽時候？”衛明驚恐的問道。好像哪裏有點兒不對。
“現在剛過巳時啊。”店夥計說道。
“我說現在是什麽年。”衛明小心翼翼的說道。
“萬曆四十七年，己未年啊。”夥計說道。
“mygod。”衛明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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