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要想富,先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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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知道的彝族還是有很多好的東西的。比如馬匹，比如牛羊，比如木材，還有朱砂，水銀，鉛等。這些可都是好東西，不可多得，您說是不？”安勉一邊扳著手指頭，一邊說道。衛明想了一下，點點頭，確實是這樣，沒有什麽好反駁的。彝族大概生活在雲貴高原一帶，多山地，在山坡上種植糧食，易造成水土流失，耗費人力大，而相對於平原上，又沒有一點兒的優勢，所以在前世的時候，梯田基本已經被淘汰，隻作為旅遊景點存在。沒有種植糧食的條件，而且又多山，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有了畜牧業。牛羊馬都有。曆史上有太多的記載彝族向朝廷進貢馬匹，在戰爭時期，會得到彝族人民成千上萬牛羊馬匹的支持。這些事情是抵賴不了的。

“既然如此，那麽想必衛叔也知道，水西等地多山地，道路不通，我們即便想要和外邊通商，也不值得。即便是大宗的買賣，也隻是和朝廷做。按照上馬茶四十斤，中馬茶三十斤，下馬茶二十斤的價格就達成了交易了。”安勉說完，喝了一口茶，想要看看衛明的表情有沒有什麽變化。衛明能夠撈錢的名聲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如果衛明對這東西感興趣的話，說不定這些異族的特產就能夠賣出個好價格吧。不過讓他失望的是，衛明好像對此並沒有什麽興趣，依然點頭聽著，見安勉不說話了，伸手示意安勉繼續。

“衛叔，我就把話說明白了吧。是這樣的，我們自己也生產茶葉，對於茶葉，我們並不感興趣。我們需要的是錢幣，是糧食，而不是那些可有可無的茶葉。如果衛叔能夠將這件事情給解決了的話，那相信所有的彝族人都會對衛叔感激不盡的。”安勉或許也感覺一直這樣很憋屈，所以索性直接把話給挑明了。這樣，行不行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他發現，和衛明談判，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就算是出招了，人家就是不搭理你，不接你的招，你能夠怎麽辦？

“這樣啊，那我想問你，問題的根源到底在哪裏？”衛明說道。他並不打算將彝族的東西轉到自己的手裏再去倒賣。至少不是現在。因為多山區，道路很不方便，自己想要將大宗的貨物運送出去的話，就要費很大的力。到時候能夠有多少的利潤不說，單單政治上的目的就會讓衛明吃不了兜著走。畢竟，不管怎麽說，這是一個互利的過程，衛明掙錢了，那些彝族人自然也就掙了錢了。現在都不安穩，要是以後有了錢，更加不安穩怎麽辦？要是到時候人家翻臉不認人了，又造反了，皇帝肯定是要找一個替罪羊的，要不然說不下去。自己也就會成為那隻羊。所以，這件事情誰愛去幹，衛明不管，但是自己絕對不沾。別錢沒有掙上，將自己的小命兒給搭進去了，那就搞笑了。

“當然了渠道的問題了。如果有了好的渠道的話，我們就沒有必要再去和朝廷做買賣了。每年將要交的供奉交上去，就沒有事兒了。但是現在呢，我們除了和朝廷做買賣之外，別無選擇。我們對外邊的世界並不了解，也不敢和狡……精明的漢人做買賣，所以……”

“所以你就想要找個好的渠道去做買賣？將你手中的貨物交給你的代言人，然後由你的代言人去將大宗的貨物賣掉，你隻需要提供最原始的物品便可以坐地收錢是不是？”衛明將安勉沒有說完的話說完，安勉雖然臉上有些尷尬，畢竟讓人家這樣戳破了自己最後的一塊兒遮羞布，感覺肯定不會好到哪裏去。但是，他還是很倔強的看著衛明，希望衛明能夠答應他的要求。這樣的話，他這次的出行就可以算得上是大功一件了。

“可以啊，我可以把這個消息放出去，至於有沒有人來和你們做買賣，那就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了。”衛明仿佛很是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道。其實就是在把著安勉玩兒。旁邊的東方小莫都要笑出來了，但是最後還是憋住沒有發出聲。不過任誰都能夠看出來，他憋的確實很辛苦。

“衛叔，……”安勉要說什麽，衛明伸出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說道：“別以為我是在耍你。看來你還沒有搞清楚事情的狀況。你們彝族缺的不是渠道，而是道路。如果外邊能夠有大批的商人進來，就算是一堆狗屎，也能夠賣出去。但是沒有道路，誰也不會冒著這麽大的風險去幹這件事兒的。這點，你們想過沒有？”衛明直勾勾的盯著安勉的眼神說道。要想富，先修路，難道他們兩這個道理都不知道嗎？

“衛叔，這點兒我當然知道了。但是，哎，這就說來話長了。修路，我們也想，但是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實現的。”安勉肯定有什麽話沒有說，衛明知道，這裏所有的人都知道，甚至連他沒有說的話都知道是什麽。雲貴高原上的山嶺就是他們最好的城牆。有這些東西在，大軍開進來就成了一個很難的課題。一般來說，隻要向中原的朝廷上一封降表，給點兒貢品，這事兒就算是成了。安家一直都是這麽幹的，所以一直延續了上千年其次的原因才是修建道路不容易。也正是這玩意兒是個雙刃劍，所以衛明才敢提出來。這也好和皇帝去說不是？有利有弊才是正解，也是雙方都能夠接受的。

“想當年愚公都能夠將王屋和太行給拋開，你們為什麽就不行？這樣吧，修路的費用，你們除一半，朝廷出一半，你們看怎麽樣？到時候咱們就雇傭百姓去修築道路，這樣不就行了？耗時長就長點兒吧，總有一天會修好的，總比什麽都不做好吧？”衛明說道。這是他最後的底線了。如果安家的人還不答應的話，這事兒就沒有辦法談下去了。而且，隻要奢崇明被滅了，安家也就會成為下一個目標。

“好吧，衛叔，這件事情我會和我的父親商量的。至於成不成，還得我父親點頭，相信衛叔也是知道我的苦衷的。”安勉沉思了半晌才回答道。

“我知道，就算是你現在答應了我，也沒有什麽用。畢竟，安家還是你父親說的算的。好了，你的事情應該已經談完了吧。現在，咱們應該談談我的事情了。”衛明喝了一口茶，決定開啟下一個話題。

“好的，小侄洗耳恭聽。”安勉施禮說道。

“我們的要求和你們比起來就要小很多了，沒有你們那麽麻煩。我隻是感覺，如果奢崇明還繼續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話，對咱們的精誠合作一點兒好處都沒有。甚至有可能在在咱們都開開心心的修路的時候，出了壞心思，出來搞破壞。所以，嗬嗬，賢侄這麽聰明，想必應該知道我的意思吧。”衛明笑眯眯的說道。其實，隻要將奢崇明給幹掉了，那麽安家隻能是案板上的肉。到時候想讓他們做什麽就做什麽，不做，就滅了你。而且，路也是必須要修的。這裏不能再是羈糜州了，既然雲貴是大明王朝的土地，就應該想著讓他發展起來，真真切切的融入到大明王朝當中，而不是仿佛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在王朝下，是不需要這種的世外桃源的。

“衛叔，家父來之前對於這個問題已經給出了詳細的答複。奢家與安家世代聯姻，本來不該出兵討伐的。但是，既然衛叔有這樣的要求，為了顯示我們安家的誠意，我父親已經決定協助衛叔，討伐不臣。”安勉恭恭敬敬的施禮說道。

（今天最後一章，從明天開始，一天兩章，兄弟們見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