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捧殺

溜須拍馬者,走狗耳。複製網址訪問?%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首發)這是衛明一直都有的認識。好就是好,壞就是壞,就是拿來供人評說的。好事兒要拿出來弘揚,壞事兒要拿出來引以為戒,沒有什麽不好的。

但是有一種事情例外,為下者對為上者的恭維,這種事情是要不得的。一般來說,有直接或間接利益關係的人當麵誇你好,這並不是一件好事兒。一種可能是想要通過你得到一些好處。另外一種情況便是,捧殺。

當所有的人都說你好的時候,這也並不是一件好事兒。這種事兒隻有兩種人能夠享受,一種是死人,一種是權力最高的人。要不然的話,被誇的人就要倒黴了。這種事情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夠消受得起的。放在封建王朝,這是鐵一般的定律。不要什麽時候都隻懂得奉獻,而不懂的索取。那是聖人,已經脫離了大多數人。這樣做唯一的後果就是拉來皇帝的仇恨。一般拉來皇帝的仇恨的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就好像當年的張居正,權利夠大,影響夠強。你活的時候,皇帝任你拿捏。但是等到你死了,入土,那就別想著為安了。有句話叫做秋後算賬,用在這裏很合適。

衛明到了南京了,不僅僅是東方小莫知道,其他的人也知道。比如,那些整天閑著沒事兒幹的南京六部,都察院。

正在衛明為找不到秦淮八豔感到氣惱的時候,一夥子人烏央烏央就進了**,並且四周戒嚴。原本在**裏的嫖客被無情的扔到了大門外,而衛明還在那裏惆悵,對四周的情況並沒有一個確切的認知。

“衛侯當麵,下官南京戶部侍郎有禮了。”

“大都督,下官南京都禦史給您見禮了。”

“衛經略……”

“太子少保……”

……

一個個的頭銜扣在了衛明的頭上,弄的衛明都有些不明白到底是大聲了什麽事兒了。來的最大的官兒便是南京都察院的都禦史了。其他南京六部的長官都沒有來。這是要幹什麽?自己就算是有這麽多的頭銜又能夠怎麽樣?就算是皇帝來了,你們也不用這麽熱情吧?衛明感覺,他們臉上都掛著恭維的笑容,剛才還和熱鬧的**,隻一會兒的時間,便隻剩下這幫沒有穿官服的官員。外邊已經戒嚴,除了身邊還有東方小莫,其他的就連**和**都已經不見了。

“你們這是……”衛明被他們的聲音弄的腦袋都大了。鬧哄哄的,就跟身邊有無數的蒼蠅一般。

“衛侯,得知衛侯光臨南京,我等不勝榮幸。所以就前來拜會衛侯,請衛侯提點一句兩句,以為我輩後進之人的箴言。”一個禦史跳出來說道。禦史現在都不罵人了,改為捧人了,這就有點兒不正常了。明朝的言官可是很有職業道德的。他們的作用就是來罵人的。所以,他們將無人不可罵,無人不敢罵作為了自己的人生信條。上到皇帝,下到販夫走卒,沒有一個人不在他們的攻擊範圍之內的。說他們會誇人?你這是在開什麽玩笑!

“衛侯,我是南京工部右侍郎,請您教誨。”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跳出來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要知道,現在衛明身上還掛著工部右侍郎的頭銜。要不是經略,太子少保,都督這些頭銜的話,衛明和他可是平級。再者說了,你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讓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教導,能夠教導你個什麽?你吃的鹽比他吃的飯都多好不好!

“老先生您請……”衛明話還沒有說完,就又有一人跳出來說道:“大都督,晚輩為南京衛指揮同知,請大都督提點!”這家夥更加的直接,上來就跪下來了。讓衛明腦門上的青筋直跳。理智告訴他,這裏邊一定有什麽自己沒有想清楚的地方。對,一定是這樣的。今天發生的事情根本就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裏邊有貓膩。”東方小莫來到了衛明的身後,說道。原本在外邊的李自成和衛一見情況不妙,想要再進來的時候已經晚了。人家可是說封鎖就封鎖。封鎖了之後,還管你是誰。這些人真的對衛明這麽尊敬?衛明不相信,他們兩個人也不相信。衛明想來,就算是魏忠賢成為了九千歲的時候,來到南京,也不會有這麽高的恭維架勢。這是要把自己架在火上烤。

“你們認錯人了吧!我不是衛侯。今天已經有兩個人認錯我了。衛侯是誰啊!我不認識。我就是一個來這裏**的嫖客而已,諸位官爺,您就行行好,把小人當個屁,放了吧。”既然想不明白他們到底想要幹什麽,那麽就玩兒渾的。反正我不是衛明,你們愛怎麽幹就怎麽幹。就算是請我上去嫖一個晚上我都沒有什麽意見。隻是到時候別把屎盆子扣在我衛某人的頭上就好。

“侯爺,您這就說笑啦!您不是侯爺,誰是侯爺呢?下官聞聽上官前來南京視察,深感惶恐。隻是怪下官等人得知情況太晚,以致不能出城三十裏迎接衛侯,還請衛侯見諒。我們已經略備薄酒,給衛明接風洗塵,還請衛侯一定要賞臉前來。”從人群當中閃出來一個人,這人衛明認識,不僅僅是認識,就算是化成灰衛明都不會忘記。

“錢謙益,你來這裏做什麽?”衛明眼裏冒著火。如果這事兒要是和錢謙益沒有什麽關係的話,打死衛明都不會相信。他能對自己做什麽?還不是往死裏整自己?一想到這裏,衛明心裏就涼了一半。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不是你做過了才會發生,而是隻要別人做了,你就做了。甚至有意欲這麽一說。隻要想往你頭上安東西,不管你想與不想,敢與不敢,做與沒做,都已經不重要了。看來,不久之後,朱由校的桌子上又要有大量彈劾自己的文章了。不知道到時候朱由校看了會有什麽感受。

這是陰謀,**裸的一場陰謀。目的,就是要往死裏整自己。

“下官現在是右春坊中允,為何不能來此?難道此地隻有衛侯可以前來,別人就來不得?還是衛侯你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呢?”錢謙益字字珠璣,可以說每一個字都是一個套。隨隨便便的一句話便能夠將衛明裝在套子裏,不愧為之後的東林黨的領袖人物啊!實際上,衛明算是看出來了,自己現在不管說什麽,怎麽說,都會被錢謙益安上各種各樣的罪名。其實很多事情,隻要上綱上線,都是不可為的。比如衛明在去廣東上任的途中留戀煙花之地,醉酒誤事。獨包**,設豪宴,花費無度,這些都可以給你定罪了。看錢謙益一臉得意的樣子,衛明那個氣壓,氣得牙癢癢,真想要上去咬錢謙益一口。可是那樣的話,又會來上一條畏懼直言之人,意欲謀害人命,掩藏禍端,這罪就更大了。衛明實在想不明白,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壞的人,簡直就是壞到了骨子裏了。還有一條,那就是衛明要求南京上到尚書,下到不入流的小吏,都要出城三十裏迎接他。尚書不忍受其辱,閉門不出。而其他的官吏都被衛明抓到了**訓話。使得官員不得不虛與委蛇,以圖皇上之後能夠還他們一個公道。

“好,好你個錢謙益,對了,我不應該和你說話。罵人是你的專長,我咒你全家人男盜女娼!”說完,衛明眼睛一翻,倒在了地上。臨倒地之前,還和東方小莫眨眨眼。隻是這貨你也太沒有眼色了吧!你就不知道扶著我點兒?撞在地上很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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