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教訓
教訓的意義是重大的。花費十萬兩銀子去買一個教訓，衛明覺得還是值得的。人無完人，在正確的道路上奔跑你可以走出一條光明大道。在錯誤的道路上奔跑，等待你的，隻有無底深淵。
“十萬兩啊，我的十萬兩！”是不是覺得值和心裏邊疼不疼這根本就是兩碼事。十萬兩白銀，這可是衛明差不多十分之一的家產，不心疼那是騙鬼的。不行，得趕緊把銀行的這件事情給落實了。就好像後世那樣，即便你弄不出卡這樣的東西來，至少也要弄出一個憑據，再加上一個密碼，這就萬事大吉了。最起碼到時候，你拿著十萬兩的憑據，他們就算是搶了你的，也不可能從銀行裏邊取出來。當然啦，你要找信得過的人，或者直接自力更生，親力親為，隻有自己知道密碼，別人頂多給你送過來。到時候，送來的人也不用多了，還可以省下來一筆押運的錢，何樂而不為呢？
說幹就幹，找朱由檢商量了一下，朱由檢進宮將朱由校也給叫了出來。衛明打死也不願意進那個皇宮。不說別的，就是一群太監和宮女就讓衛明感到很是壓抑。陰氣太重了，讓人感覺不爽。
“你那十萬兩真的不打算要回來了？”朱由校皺著眉頭問。即便他為一國之主，十萬兩銀子在他麵前仍然是一筆大數字。說起來也可笑，大明朝的皇帝就是這麽窮，找誰說理去？找老朱？你就算是把老朱從墳裏邊拋出來他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了。
“我說老朱，你開什麽玩笑，就算是你，十萬兩你不想要回來啊！我要是能要回來，鐵定我要把這筆錢給追回來的。但是現在，東廠和錦衣衛的人早就把抓起來的人給割了舌頭，連個問話的人都沒有了，我上哪裏去找那些銀子去？要想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咱們就要有進一步的動作。銀行現在也準備的差不多了，可以進行下一步了。”衛明一邊揉著腦門，一邊說道。沒有比這更讓他難受的事兒了，偏偏朱由校還老是提這件事兒，煩人。
“這倒也是。不過，銀行你不是說還要一段兒時間的嗎？現在就這麽著急的要開，不會出什麽亂子吧！”朱由校忍不住問道。這和剛開始商量好的可不一樣。
“十萬兩倒是也不至於太讓咱們難辦，就算是有了，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不過，按照現在的這個情況，貸款是力有不逮了，不過存款這件事情就完全可以了。當初可是商量好的，我一百萬兩，你一百萬兩，到時候咱們的存款夠多了，能夠自行運轉了，咱們也就可以放心了。”衛明說道。這兩天他也想的挺多的，其實大明朝有錢人一抓一大把，能夠用來抵押的東西更是數不勝數。就算是將衛明和國庫給掏空了，也不夠這些人來貸款的。到時候，拿不出那麽多的錢來，反而是砸了自己的招牌，沒有必要。隻要銀行一開，那些銀號什麽的都得關門大吉。不說別的，朱由校現在是想錢想瘋了。到時候，一紙令下，銀號老板都得回家種地去。封建時代就是有這樣的好處。不管你是誰，想要和皇帝作對，就有要麵臨國家機器碾壓的準備。少部分人因為特殊的原因成功了，但是大部分的人都死翹翹了。開銀行絕對不算在那些特殊原因當中。存錢還有利息拿，誰不想要這樣的好事兒？
“行吧，你說想要怎麽辦就怎麽辦，我對這方麵也不懂，到時候你就找戶部的那兩個家夥辦就行了。不過，周期可不要太長了。要不然的話，咱們就算是給人家的利錢，都會把咱們給掏空了。”朱由校說道。說的也不無道理。之所以開銀行，就是要掙錢的。沒有借貸業務，掙錢根本就是空想。存一兩銀子的利錢是小，但是如果上億的銀兩，朱由校想的就頭疼。
“那行。不過，咱們要好好的開銀行，就要做大做強，就要搞壟斷。銀行以後要獨立於戶部之外，但是又要和戶部緊密的聯係在一起。印發新的錢幣紙鈔都要兩方麵共同合作。而且，打擊高利貸，逼停其他的銀號也是必要的。”衛明說道。該做的準備可一樣都不能少。如果別人借給別人錢，能夠拿到更高的利息，那麽睡還去銀行存錢去？沒有存款，怎麽去借貸？說白了，銀行就是一個借雞生蛋的機構。想要有蛋，你得先有雞才行。
“這好說。你要說別的不行，製定律法，朝廷裏可是有著一大幫子的牛人，這事兒你就放心吧。至於其他的銀號，等我給錦衣衛和東廠下一條命令，明天他們就會關門大吉。”朱由校說的很霸氣，人家也確實有這個實力。誰讓人家是皇帝呢？
“喂喂喂，你們說了這麽多，能夠讓我說上一句嗎？”朱由檢見兩個人談的性質濃厚，完全就無視他這個大活人的存在，讓他感覺很不爽。再怎麽說，咱也是號稱聰明絕頂的人不是？
“好好好，有事兒你就說，誰不讓你說了？”朱由校和衛明同時翻了翻白眼。不過不得不說，剛才他們真的將朱由檢這位小朋友給忘了。
“咱們要不然這樣，皇兄你給京城的那些達官貴人們暗地裏下一道聖旨，我想這些達官貴人們到底有多少錢，錦衣衛和東廠應該都有記錄。咱們也不和他們要多了，一半的家產，必須在銀行開業的一個月之內存入銀號。這樣的話，咱們不就是有錢了？也別說咱們不給他們了，一年之後，連本帶利的還給他們。這樣既不砸咱們的招牌，也能夠將周期縮到最短，豈不是更好？”朱由檢眼睛冒著紅光說道。衛明感覺自己脊背後發涼。你說這麽小的一個小屁孩兒，怎麽花花腸子就這麽多呢？不過不得不說，這條辦法雖然狠了一點兒，卻也不失為一條好辦法。反正你們的那些錢在豬圈裏埋著也是埋著，不如拿出來為國家做貢獻了呢。反正衛明看著朱由校嘴角的笑意就知道這貨也有這方麵的想法。看來，這老朱家還真的沒有什麽善男信女。不對，別人家的錢財都知道了，自己的底細他們是不是也早就摸清楚了？再看朱由校和朱由檢，衛明眼裏存滿了驚恐。
“行了，你的那點兒錢我們還真的看不上。京城裏比你有錢的多了去了，還輪不到你。這種大戶的標準應該定到什麽地步呢？我看就十萬兩吧！隻要一家資產上了十萬兩，那麽就算是豪門大戶，就得交錢！”朱由校笑嗬嗬的說道。衛明現在越來越覺得朱由校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不過，還有一點，”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不如還完善一下“一年的時間太短了。咱們現在的交通絕對稱不上便利。一筆買賣做下來，一年的時間就算是將他們給殺了也絕對不會連本帶利的夠還你的。所以，這個得延長一些。那就三年吧。三年之後，連本帶利再給他們。一年也是拖欠，三年也是拖欠，何不定的對咱們更有利一些呢？”
“嘿嘿，老衛，平常都是你說我陰險無比，現在看來，咱們也就彼此彼此。你比我，隻強不弱啊！”朱由校賤笑的說道。三人在那裏相視而笑，一個笑的比一個惡心。就這樣，三個狼狽為奸的家夥就製定了一個坑害無數京城大戶的計謀。而且絕絕對對是陽謀。想想當年朱元璋牽富戶充實鳳陽，京城的事情，衛明覺得就沒有那麽大的心理壓力了。難道隻許你做初一，不準我做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