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部門確實能解決問題,這個方法不錯。”
如果之前朱元璋就心動了,那趙文泰現在的這一番言論更是讓朱元璋拿定了主意。
他決定回去之後就收拾胡惟庸,然後再把丞相位置取消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趙大人果然是有才能的人。”
“我們這就參考趙大人的意見回去做事情,若是有了好的結果,我一定過來感謝。”
徐達帶著朱元璋起身告辭。
趙文泰看著這兩個人的背影,無奈的搖搖腦袋道。
“這腦袋要是真被皇上給傳染了,那還真是都夠愚蠢的。”
“就算他們不知道這背後有胡惟庸的手筆,但是權力分化總能想得清吧。”
朱元璋從趙文泰這邊離開,就安排毛驤秘密的抓人和按照趙文泰所說的調查線索。
三日之後。
毛驤和朱元璋一起到了地牢。
“陛下這家夥身上的問題不少,我們現在就調查出來了幾十起其他案件和他有關。”
“但是空印案他始終沒有鬆口。”
“我們按照陛下的命令,並沒有對他用重刑罰。”
朱元璋冷冷的點點頭。
他之前就考慮過這塗節是突破口,所以不能讓塗節受太嚴重的傷。
而且現在是把塗節秘密抓捕回來的,他們的時間不太多。
時間一長,胡惟庸那邊必然有所察覺。
雖然他現在還在疑惑,為何趙文泰一口咬定胡惟庸會參與其中。
但他又覺得這麽明顯的陷害,實在是太拙劣了,所以趙文泰這麽說一定有其他緣由。
他拿過毛驤手上的卷宗,然後翻看著等到看到塗節所犯下的罪行,他氣得牙癢癢。
“去把人帶過來!”
塗節過來的時候,原本還是在想著如何抵抗這些人的盤問。
但是一抬頭看到了朱元璋,他的膝蓋一軟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陛下……”
他哀嚎了一聲,想要說什麽,卻沒說出口。
朱元璋把手上的卷宗重重的砸在了塗節的身上,然後怒氣衝衝的說道。
“看看你做的這些好事,你有幾顆腦袋??”
“你又和多少人牽扯到了一起,你以為這些人能保住你的腦袋嗎?”
“你犯下的這些罪過足夠株連九族了。”
朱元璋這兩句話讓塗節直接就癱軟了。
他還真是想著自己挺過去幾天,等到胡惟庸這些人得到了消息就會想辦法把他撈出去。
但是如今僅憑借著這些罪行,他就要被株連九族,這是他萬萬沒想到的結果。
他跪在地上往朱元璋這個方向爬,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道。
“皇上,一定要再給我一個機會,我知道錯了。”
“那都是我之前一時糊塗才做了這些事情,現在我真的悔悟了。”
朱元璋的臉上掛著一抹冷笑,一腳就把塗節踹出去很遠,塗節還想要往前麵爬,卻被僅一位的人按住了。
“想要朕給你一個機會,那朕就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交代的好,隻有你自己死!”
“你那兩個兒子,朕可以放過他們。”
“說說吧,你和胡惟庸是如何搞出來空印案的,難道你還想要繼續的隱瞞嗎?”
朱元璋這話帶著利益的引誘,但是同時又是故意的咋呼。
這就好像他真知道了這背後的真凶,他又掌握了證據,現在隻是需要人證。
塗節一聽這話臉色很是恐慌,但是隨後就歎了一口氣,他還真舍不得讓自己一家子陪自己送命。
“既然皇上都知道了,那我願意實話實說,我也願意配合皇上。”
塗節猶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自己參與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毛驤在旁邊做著記錄。
塗節乖乖的在上麵簽字畫押。
朱元璋冷聲的吩咐毛驤。
“將他說的那些證據秘密的拿到手上,然後挑選重點人馬上就控製。”
“明日早朝開始的時候,你那邊就安排人將這些人全都抓住。”
“剩下的參與朝會的人,隻要是早朝一結束,立刻就開始抓他們,不要給他們有反應的機會。”
朱元璋在做著詳細的安排。
隨後他又對塗節說道:
“既然你什麽都說了,那明日早朝自己指正胡惟庸吧。”
“要讓文武百官看一看,這一個當朝的丞相究竟是什麽嘴臉。”
朱元璋說完話一揮袖子就走了。
之所以有這樣的安排,還是要廢除丞相製度,不然的話,他現在就可以派人抓胡惟庸。
次日。
金鑾殿,今日的氣氛和往日不同。
有些官員感覺自己背後好像是多了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有些人是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了,準備等到今日早朝過後就立刻的請病。
等到這一次的風頭過去了之後再說。
朱元璋看著這些官員的表情,就知道這些老狐狸是察覺到了什麽。
但是這一切都已經晚了。
老太監剛剛宣布早朝開始,朱元璋不等其他人說話就讓人把塗節帶上來了。
塗節把昨天自己承認的那些罪行又說了一遍。
這話說的滿朝文武心驚肉跳,因為這其中可是有不少的人名。
胡惟庸暴跳如雷,但是又不敢馬上就堵住塗節的嘴巴。
現在不要說他有殺人的心了,他都有當著皇上的麵掐死塗節的衝動。
他的事情確實有塗節參與其中,特別是這一次空印案,塗節參與的更多。
隻是他沒想到塗節現在反水了。
“陛下,這家夥精神錯亂了,所以才會侮辱我們這些人。”
“我們對陛下向來是忠心耿耿,怎麽可能做這些事情。”
“還請陛下還我們一個清白,將塗節打入大牢。”
看著以胡惟庸為首的這些人一個接一個的蹦出來,朱元璋的臉上的那抹冷笑更濃了。
“是嗎?”
“恐怕有些事情不是空穴來風吧。”
“朕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有沒有人主動的出來承認錯誤?”
“真的有罪過又不承認的人,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朱元璋這話說的殺氣騰騰。
底下的人知道自己做過什麽,有些罪過可不是能輕易被饒恕。
所以這些人都沒敢站出來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