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泰心知官員不知道,後世入侵的八個國家當中的倭寇國有多麽的可惡。
念及此處,趙文泰清了清喉嚨對著毛驤表示。
“毛大人,你這就回去和皇上複命吧。”
“我說的這些話,你也原原本本地轉達給皇上。”
“我還是之前的那個想法,要是有官員主張放了這些人,那就必須要賠償本官的損失。”
“這些可都是本官掠奪回來的私有財產,所以本官想要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
“本官養了這些人這麽久,他們怎麽也得付點兒營養費和糧食損耗費吧。”
“為了讓他們這些倭國人能鍛煉,身體和健健康康地活著,本官也是煞費苦心。”
“這可都是有成本的,所以隻要是讓本官放了這些人,那本官,現在就一人給他們灌一碗砒霜。”
“總之,倭國人放是不可能放的,要是有人讓本官殺了他們,那本官倒是很願意。”
“畢竟現在他們在這裏,可是天天都在浪費糧食。”
趙文泰說到此處停了一下,他覺得自己如此表達方式有可能造成誤會,於是他又換了一種說法。
“你去回複皇上,這個國家和民族必須要滅殺,不建議和咱們簽訂附屬國。”
“否則終究有一天會釀成大禍,這個國家的劣根不是我們能想象得到的。”
“既然這個國家終究要被滅,現在這幾萬人也就留不得了。”
趙文泰知道多說無益,所以隻說了這些話之後就讓毛驤回去複命。
毛驤隻能回到京都,把趙文泰說的這些話原原本本地告訴朱元璋。
至於皇上如何考慮,這不在他的考慮範疇之內。
隻是他覺得如果倭國真的是那樣的民族,那盡早滅了也好。
隻是讓他屠戮手無寸鐵的人,他還是下不去手。
另外一邊趙文泰送走了毛驤之後,他就在總督府批閱著各種公文。
這兩天的批閱讓他覺得有些頭昏腦漲,特別是使用毛筆,更是讓他覺得手腕都發酸。
“這一張紙上寫不了幾個字,而且每寫毛筆字,還要注意不能讓墨浸染了紙張。”
“平時寫個書法或者是陶冶一下情操,使用毛筆倒也罷了,現在看來實在是不方便。”
“之前的時候自己沒有那麽多的公務處理,現在公務多了,這用毛筆也成了問題了。”
趙文泰把毛筆摔到了一邊,剛才他也隻不過是多沾了一點墨水,就讓一份公文廢棄了。
雖然公文的抄寫並不需要他親自動筆,自然會有人抄寫,他隻需要最後批閱就可以了。
但是他批閱公文和朝廷的這些官員有區別。
大多數的人隻會在底下附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寫上簡單的同意或者是其他的幾個字。
有了簽名在上麵蓋上了官印和私印,這就算是完成了公文。
趙文泰覺得這樣處理公務的方式是不對的,所以他在處理公文的時候總是會在底下批注。
他會告訴手下的人哪些是重點,而哪些細節又需要注意,或者是哪些又需要做細微的調整。
這都需要在上麵寫字,之前公務少的時候寫不了幾個分公文,所以他並不太在乎。
現在他可是北平府的總督,所以這邊的公務都需要報到他這邊來處理。
趙文泰出去,他隨意地喊過來了一個手下。
“去給我和一盆泥巴,然後再準備一些木炭過來。”
“對了,再找一個木匠過來,讓他帶著一些普通的木料就行了。”
趙文泰的這個吩咐讓手下一頭霧水。
因為讓木匠幹活,根本就不需要泥巴和木炭。
如果要是讓瓦匠幹活,那也不需要木炭。
而且他也沒看出來這裏哪裏要翻修要改建,如果真是涉及翻修和改建,一個人也做不了這麽大的工程。
但是他還是按照趙文泰的吩咐,很快,就把一個木匠給喊過來了。
趙文泰需要的那些東西,他也做好準備。
趙文泰回憶著印象當中的鉛筆的樣子,當然這一次他並不是做鉛筆,而是要做出來炭筆。
因為在批改公文的時候,鉛筆痕跡很容易被塗抹掉。
而炭筆就不容易被塗抹了,所以為了防止被人更改公文。
或者是公文存檔一段時間,上麵的鉛筆痕跡就會轉淡。
他這一次要發明現代使用的碳筆。
因為發明的是一些小物件,所以趙文泰根本就不需構思圖紙和做仔細的打量,隻是對著木匠吩咐。
“給我打出來小拇指粗細的圓柱形木材。”
“長度控製在一個巴掌長度左右就行,盡量不要超過兩個巴掌。”
“這個木棍的中間需要盡量地掏空出像是牙簽大小般的粗細的位置。”
“如果直接掏空不好做,那就從中間剖開。”
“但剖開的時候要注意一下,後期在中間填充完東西還要粘合到一起呢。”
雖然木匠聽明白了趙文泰讓他做什麽,但是他是一頭霧水的,因為他不知道趙文泰做這個東西想要幹什麽。
但他隻是一個普通的木匠,所以他不敢問,也隻能是按照趙文泰的吩咐在做著東西。
另外一邊,趙文泰用木炭和泥巴混合在反複地試驗比例。
他除了要試驗這個炭筆在書寫的時候的色澤和痕跡,他還要考慮到炭筆的硬度。
總不能他剛剛用了幾下,碳筆的筆尖就折了,那樣他還需要繼續地削炭筆。
折騰了有兩個時辰,趙文泰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了,他終於配比出了最佳的比例。
“看木匠那邊做得怎麽樣了,把現在做好的小木棍都給我拿來。”
手下的人聽到趙文泰的吩咐一頭霧水出去了,他不知道趙文泰折騰成了花臉貓的樣子,到底是為了什麽。
片刻之後手下帶著木匠做好的中空的木棍來了。
趙文泰接過木棍,然後把自己做好的碳筆的筆芯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中間。
他又用手下手上的膠將兩瓣木棍粘合到了一起。
很快膠幹涸了之後,趙文泰拿來一把小刀將筆尖的位置削出來,他在一張紙上麵寫寫畫畫。
“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