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一轉,兩人來到洪都城大街上。
“隊長,那位大爺說的應該就是這裏了。”
蔡雄看著麵前的旅店,上麵掛著“孫二娘客棧”的匾牌。
農夫告訴他們,向他買衣服的幾個人打聽了客棧的位置後就離開了,於是兩人又來到孫二娘客棧。
“老板在哪?”
蔡雄走進去,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不一會兒,一個摳腳大漢懶洋洋地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你們幾位?”
“我乃統探衛,奉大帥之名前來追查逃犯,你最好配合!”
蔡雄掏出令牌後,大漢有些懷疑地瞟了一眼,不過看著蔡雄那充滿殺意的眼神,還是來到了櫃台前。
“有兩個男人,大概長這樣,帶著一個十多歲孩子來的,記得住麽?”
大漢撓頭,想了一會,又翻開賬本看了看。
“昨天確實有個帶孩子來的,不過是個女人。”
“女人?”
大漢點了點頭,說道:“就她一個人來,住了一晚後,還在我這買了兩匹好馬。”
“難道搞錯了?”
蔡雄有些傻眼,又回頭問道蔡文:“確定是孫二娘客棧?”
“在下不會記錯的。”
“你也是奇怪,一個大男人,居然起名叫孫二娘客棧?”
蔡雄有些惱怒,隻有拿店老板開刀。
大漢有些不樂意了,瞟了瞟蔡雄回道:“與你何幹?那是我妻子的名,我不像你,一老爺們,搞龍陽之好…”
“你?!”
“你特麽說什麽?”
蔡雄手中刀瞬間彈出,直接飛到了大漢脖子上。
“殺人了!!官府殺人了!”
大漢嚇得大叫,卻不敢輕舉妄動。
蔡雄咬牙,但無奈隻能放下刀。
現在他已經不是往日那個隨心所欲的大將軍了,假如這一刀真的下去,自己的路就算走到頭了。
兩人悻悻走出了店,坐在街頭,像兩個流浪漢。
他們發的軍餉快用完了,現在也找不到地方住,前幾天都是睡的大街上。
看著不遠處貼的通緝告示,蔡文開始思考人生。
“隊長,在下有一事不解。”
“說吧,是人生?還是情?”
“都不是,在下很好奇,為何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會買走兩匹馬。”
“先不說孩子會不會騎馬,單從賣馬的行為來看,女人應該是準備出城。”
聽完這話,蔡雄整個人都愣住了。
隨即,他扭頭抓住蔡文肩膀,興奮地說道:“看不出來啊,你還是有點用的!”
…………
應天府,書房。
林遙正在給自己“解放婦女”的偉大事業構思著。
“阿勝…你這…都是跟誰學的?”
朱元璋看著桌子上的畫,麵露驚駭之色。
“嘿嘿,阿勝喜歡臨摹那些大!大大畫家的畫,所以就學會了!”
林遙畫完後,又在下麵寫了一些字。
“義父,到時候你就讓畫師們照著阿勝這幾張畫就可以了!”
“好!”
朱元璋爽快的答應道:“不愧是咱的義子,畫出來的畫如此有魄力!就連咱看了也很震撼啊!”
“而且這些字,真是字字直擊人心啊,簡直把咱要說的心聲全部表達出來了!”
“來人!傳應天府畫師!”
………
不一會兒,整個應天城的畫師都來到了這裏。
上有七旬白發老者,下有二十歲書生墨客,其中還夾雜著好幾位著名畫師。
“張大師,吳大師,這次就有勞你們代工了!”
朱元璋很喜歡這兩位老者,剛來應天的時候,兩位還各自送了他一副山水畫,到現在還掛在書房裏。
“哎!能為皇上效力,是二位的榮幸!”
兩老者深深行了一個禮,然後將手下的畫師全部召集過來,觀摩林遙的畫。
朱元璋將幾張畫攤開後,兩位老者竟然當場石化在原地!!
“這?!”
“這是何人所作?!”
張大師麵露驚恐,雙手顫抖。
“咱不太懂這畫,不過確實是咱的義子所畫。”
朱元璋看兩人的表情,一頭霧水。
吳大師相對比較鎮定,他先將後麵的畫師往後退,然後瞪大雙眼,仔細地看著這幾張畫。
“妙哉!妙哉啊!”
“這種新穎畫風!老夫活了七十年,從未所見!”
張大師也點了點頭:“簡直堪稱絕技!少爺畫技不僅高超,色彩運用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比如這副…”
“以紅黑為主,濃墨重彩,衝擊感十分強烈!”
“阿呀!張老頭你快來看,這對聯更是不得了啊!”
一旁的吳大師一把把張大師扯了過去,指著配字說道:“簡單兩句,字字震撼人心啊!而且毫無扭捏造作,直率驚歎!可謂之豪邁!”
“老夫真是第一次見這種流派!要說它是文人畫,可絲毫沒有文人的含蓄!”
………
兩個大師甚至把朱元璋都忽視了,像小孩子一樣,趴在桌子上研究著林遙的畫。
朱元璋站在一旁,並沒有生氣。
他甚至現在還很得意!
沒想到咱的義子居然還有這天賦!
這兩個老頭可是大師級別的畫師啊!
哈哈哈哈!
爽!
別人誇林遙,簡直比誇自己還爽啊!
“皇上!老夫鬥膽問一下,少爺年歲多少?我們二位想拜訪一下!”
吳大師已經過來詢問了,張大師還在觀摩作品。
朱元璋微微一笑,說道:“咱義子名叫阿勝,今年四歲。”
“四歲?!”
在場數十人,無一不當場石化在原地!!
兩位大師更是誇張!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這特麽是四歲的孩子畫的?
“皇上!老夫一把年紀了,你就別開玩笑咯!”
“咱可沒開玩笑,他現在在院子裏接兩位太子去了………”
兩位大師對視一眼。
一個四歲小孩,居然還去接人?
這尼瑪是妥妥的神童啊!!
…………
院子裏,樹葉飄落,林遙坐在石凳上,表情淡然。
微風拂來,從門口進來兩人。
一個孩子身穿白衣,臉蛋橢圓,眉毛濃密,身後還跟著兩個侍衛。
“你們先退下吧。”
“遵命!”
兩個侍衛退下,院子裏僅剩兩人。
“太子殿下!”
“別,可別這麽叫!”
朱標慢慢走了過來,說道:“聽父王寫信說,你在鄱陽湖幹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