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將這病情給治好。”林遙壓住心頭的悲憤,難受的吐出一口濁氣。

他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死氣,胡惟庸在一旁暗暗將這一幕看在眼裏。

也不知是真的相信還是被其糊弄了過去,但此次的病危到處寫滿了可疑。

“那王爺就在這裏好好養傷,我們就不多打擾了,還希望王爺的身體能盡早恢複。”

幾個人在這待了篇課,看時間也不早了也不好繼續強留。

林遙虛弱的嗓音淡淡的響起,微微點了點頭,“也辛苦你們跑這一趟了。”

幾個大臣念念不舍地從房間內離開。

林遙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眼中的冷然越發強烈,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經心的冷笑。

哪裏還有之前的虛弱,身體雖不適應,但裝出病入膏肓的樣子還是能偽裝得過去。

“你覺得在這些人中有誰是最可能背叛,而且是最為可疑的。”

朱標漫不經心的從簾子內走出,看到這一幕,他在心中充滿了疑慮。

林遙嘴角漫不經心的勾起,“至少可以將胡惟庸先排除在外。”

“本王一開始是懷疑在他身上,但今日一看他隻是確認本王的生死。”

如若他死在這裏,朱元璋的權勢可以更上一層樓。

朱元璋的樣子又似乎不想讓他死在這裏的,那種糾結也並不是假。

“你是說朱元璋不想要你死了,這怎麽可能這麽些年來你們倆就是死對頭。”

“我看這所有的人之中,隻有他是最想讓你死,你一死這全是不都是他的了嗎?”

朱標抽出個下巴,實屬想不明白林遙在想什麽。

就這麽將一個懷疑人拋擲於之後,難道不覺得很可惜嗎?

林遙淡淡的搖了搖頭,放下對朱元璋的懷疑與猜測,比起這個人,他心中更有一人符合。

從剛開始一進門他神色慌張,恍若在尋找什麽一般。

當他看到人躺在**,第一反應不是驚慌也不是驚喜,而是感到害怕。

“你說他是在害怕什麽是害怕本王將他給戳穿還是在害怕別的東西。”

“你說這個人是張誌文,應該不像吧,感覺他在朝廷內很老實,而且是中立派。”

朱標在腦海中思索了很久,才從腦中挖出這一名字,看上去怎麽也不太像。

有很多中立派是擔心得罪大人物才保持不說話。

“而且他是新晉的狀元,在京城也沒太大說話的機會。”

“就這樣扣上一點高帽子會不會不太好。”朱標在心中猜測許久,怎麽都感覺不像是一個壞人。

怎麽看也都不對勁,張誌文的話不可能不露出馬腳,縱使他有通天的本事。

“這個可就難說了,從他進來的神色來看,不像是單純的人,恐怕這隻是偽裝。”

“你發現沒有,他去本王的藥碗那連著觀察了好幾次,打量著整個殿內的裝修,好像在確定什麽一般。”

周圍的大人來到這都是想著如何搭話,亦或是確認他的生死。

往往不會關注這無關緊要的細節,就算是觀察了。

他們也隻是掃了一眼,而不是張誌文那樣反複確認了好幾次。

生怕所看到的出了問題,亦或是害怕所看到的全部為假。

和這些人相處是多麽有趣的畫麵,有多麽的令人感到驚奇。

朱標在腦海中微微一絲所覺得林遙所說又有幾分道理。

“說得到也是你的觀察細節,的確能觀察到我們所不能看到的東西。”

林遙這一招請君入甕,就是想著將可疑之人全部都籠罩一起。

順便看看在京城內有沒有當官人員在暗中潛伏。

“你先去盯著這張誌文,看看這些日子在宮內有沒有情況就知道了。”

林遙撇了撇嘴角,滿不在乎的打了個哈欠,渾身難受的不行。

他也說不清道不明是什麽感覺,反正很不舒服,腦海中凝重之感是越發的難受。

林遙呼吸微微急促,強行壓下那股想吐的衝動。

“體內的毒,又開始爆發了嗎?我現在去叫大臣過來看看。”

朱標一看林遙這樣樣子連忙將人給扶起,在心中寫滿了擔心。

“本王沒事,現在將毒藥解開也不是時候,必須要將那人給抓住之後再解開。”

林遙連連揮了揮手,幕後之人對他體內毒素還挺自信。

以為憑著這藥材,可以將他控製,但哪有那麽簡單。

“你這個人還真是死腦筋,我們都這麽想辦法在那邊救下你。”

“你還在這說沒關係,你真的要死在我們前麵,你才甘心。”

朱標眉頭一抽一抽的,怎麽都扭不過林遙這性格。

“本王有辦法。”林遙的扶了扶腦袋,嘴角勾起幾絲淺淺的笑容。

表麵風輕雲淡,不知體內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也不知有多麽的難受。

朱標看的心都要碎了,連忙將人給扶起,拿起旁邊的藥喂進口中。

“反正我們是管不到你,現在父皇麵對你都不知道說什麽。”

朱標慢悠悠的長歎一口氣,話全部在口中,不知如何安慰。

父皇的態度也讓人琢磨不透,到底是信任林遙還是不信任他。

他來到這也是悄悄摸摸的,不敢被朱元璋所發現。

“本王心中有數,父皇也知道我們的計劃,雖然不太讚同,但也並未阻止。”

林遙手指漫不經心地敲打在桌麵上,臉上的神情越發柔和。

“你也不要責怪父皇,父皇還是愛你的,不然也不會想將改革之事交到你手中。”

林遙戲謔的調侃朱標,他哪裏不知道父皇那點心思。

“但改革哪有那麽簡單,我那點能力,我也心中清楚,有沒有那麽大的本事。”

朱標冷的一哼,這麽多的人盯著那個位置,真的坐上那個位置就是一件好事嗎?

就算是去享受著榮華富貴,但身上的負擔卻一點都沒少。

那是他所要承擔的責任,坐在那個位置上就不能逃避,也不是想逃避就逃得了。

“你倒是想的開朗,但不是每個人都想得和你一樣開朗。”

還是有很多人深陷迷霧之中,不能從中走出來。

以為有了至高無上的權利,就能擁有與之對等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