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興滿臉委屈揮了揮手指,“就我當時也沒有想那麽多。”

“隻以為是巧合罷了,卻未曾想是被別人所下的套,但那是好久之前了。”

“當時病情還沒爆發。”之前也有農民在耕田,這不過是很正常的事。

他卻又未曾想,這裏麵牽扯了如此多的東西進來,現在還將自己給栽了進去。

“你說呢,這件事你得要處理好,不然會有更多的百姓牽扯進來,這個套下的可真深。”

雲成頭疼的扶了扶額頭,看向前方的林遙,對此無語的說不出一句話。

“這件事先別糾結了,好歹是給了我們一個線索,或許能順著這線索得到更多的消息。”

林遙嘴角緊緊抿著,聽完屬下的話,幾乎也將這局勢給摸了清楚。

估計在很久之前就有人在給他們下套了,而他們是按照一開始所預定的計劃在做。

那再來這裏的第一天,趙永豐就在心中下了套兒。

林元良和林嘉石,隻是他計劃意外中的一環,這心思這手段,將他們給鎖得死死的。

“之後你們兩個人去盯著那農田,一旦有消息就第一時間與本王匯報。”

“僅憑著趙永豐,一人是不可能將這句話做的天衣無縫,肯定還有幫手。”

趙永豐不可能親自下去種田,看來裏麵隱藏的奸細還很多。

“對了,誰是這一代有名的龍族,除了林元良之外。”

朱標抬了抬眼,腦海中劃過一個名字,“林效地,前些日子在外調查聽過這人。”

“他是除了林元良之外的一大農田主,之前最大的農田主是林元良。”

“而林效地是外麵所來的農田主,但為人老實戰戰兢兢。”

“盯了他很長一段時間,現在他沒什麽動作就將直接忽略了。”朱標想起那人並未覺得他有大問題。

包括他手下的人和近些年來種植的物品和家中的財產。

他全部都調查了一個遍,除了是外地所來,幾乎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這世界上可沒那麽多老實的人,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沾鞋,還是在襄城這地方。”

林遙挑了挑眉頭,拍著朱標的肩膀勸他別想得太好,這些人的心思,比他所想的要更重。

一個外地所來的農田長,可以從林元良手下咬下這麽大一塊肉。

這不是有點本事,就是個傻子,他們這群人也不是吃素的。

大家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所著想,怎麽可能會將自己口中的這碗飯白白送給別人。

就怕他們將林元良給林嘉石給除掉,反而是便宜了這個林效地,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我一開始的想法也和你一樣,但是林效地的確很安分老實,不如將他叫過來問問情況。”

朱標皺了皺眉毛,在心裏還是相信林效地沒太大的問題,但是這誰也說不定。

要是林效地善於偽裝,他旗下的物品是沒太大的問題,但林元良和林嘉石又豈是善茬。

“我們這樣去問肯定不能從他口中問出線索,看起來越是不起眼的人可能這心思。”

“可還就真的難說他老實,估計我們會有什麽反應,也全部在他意料之中。”

雲興和雲成聽完林遙的話轉念一想,還真是那麽一回事。

就連趙永豐能混到這個地步,也是他們所沒有想到的,越是不起眼的人。

他們這風格就越是狠辣,所有人都被趙永豐給玩的團團轉。

要不是他露出馬腳,還真不能發現他所藏著的秘密。

“你們先去吧,那些權貴官人也坐不住腳,估計在想著辦法從這裏得到解藥。”

“你們去將那農田給盯著。”林遙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在心中很快有了主意。

先按照這計劃去進行,至於會有什麽結局,這之後再說。

趙永豐和鋼筆能做的事,他們在心中也幾乎猜得出來。

他們不可能在暗中什麽事都不做,也不可能什麽事都不管。

這些案中的害蟲必須得要將他們給處理幹淨,免得他們再出來禍害百姓。

“王爺你放心,有我和雲興在,一定會讓那幕後主人給查出來。”

雲成拍著胸脯保證,既然那農田主有問題的話,順著這條線索調查下去一定能得出結果。

除非是那人不想要麵子了,或者是想好別的脫身之法。

“即便是如此,還是要以自身的安全為最重要的,可別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林遙讓雲成和雲興兩個人要多加的小心,這暗中之人的手段防不勝防。

如果林效地真不是吃素的,他肯定已有所察覺,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

到時候那農田的接近就越發的麻煩,甚至還要因此而深陷危險。

“如果做不了就先別做,還有本王在這盯著,有什麽危險也不至於讓你們上前。”

“王爺你這是說的什麽話能夠替王爺做事,這本是我們所開心的事。”

雲成不由的哈哈大笑,但林遙的心情卻感到無比的沉重。

那種不言而喻的感覺,讓他不知要如何去逃避,也不知要如何去訴說。

“趙永豐真的是想要將襄城內的所有百姓給毒害死那麽簡單嗎?”

林遙一人看著窗外的景色,腦海中不由劃過這個可能性,僅此一手就將此給拋棄了。

如果全城的人都改善了病情,京城那邊會重查,雖然暗中的人有些手段,但是並不足夠。

引起周圍的人驚慌,這也不是他們所想要的結局。

窗外的月亮越發冷藏冷,蓋在林遙身上增添了幾分朦朧和凜冽之感。

天邊的夜色越發暗沉,人心被籠罩在其內,看不清真切。

“弟弟你再支撐一下,爹爹,我這已經將藥材也拿回來了,一定能將你的病情給治好。”

一位姐姐撲在床前看著弟弟,就渾身抽搐的樣子,緊緊地將人抱著。

“娘,不是我不願意幫你,而是現在的局勢比不了外麵我必須得要走了。”

一些年輕的青年男子看著躺在**的母親,不忍的撇了撇頭。

年邁的母親躺在**,口中發出嗬嗬的聲音,一抹眼淚,不由得從眼角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