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標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哦?誤會?那你倒說說,這誤會從何而來?”

唐勝宗掙紮著解釋道:“他……他調戲的其實是徐達之女徐妙清,並非是公主。”

朱標臉色一沉,語氣冰冷:“哼,你以為你的狡辯能毀滅真相?

我今日並非來追究此事,而是要問你,你與胡惟庸暗中勾結,意圖謀反的罪行,你可有何辯解?”

唐勝宗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酒意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他拚盡全力大喊冤枉:“太子殿下,臣冤枉啊!

我唐勝宗對大明朝忠心耿耿,天地可鑒,怎會與胡惟庸串聯謀反?

我們今日不過是同僚間的正常聚會,飲酒談心而已!”

朱標不為所動,隻是輕輕做了個手勢。

旁邊的禁衛見狀,立即開始毆打唐敬業,慘叫聲響徹大牢。

唐勝宗見狀,心如刀絞,他掙紮著喊道:“住手!住手!你們放開我兒子!”

朱標看著唐勝宗嘴硬的樣子,心中的怒火愈燒愈烈。

即便是以溫和著稱的太子朱標,此刻也被徹底激怒!

他猛地站起身,對一旁的禁衛怒喝道:“唐勝宗,我平日裏待人以誠,不代表我可以容忍你的無恥狡辯!

你真當我是可以隨意欺騙的孩童嗎?

來人,給我用刑!”

禁衛們聞言,立刻將唐勝宗架了起來,按倒在刑具之上。

冰冷的刑具觸碰到肌膚的瞬間,唐勝宗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啊——!”

唐勝宗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朱標走到唐勝宗麵前,冷聲道:“延安侯,我再問你一遍,你跟胡惟庸有沒有結黨營私,意圖謀反?”

唐勝宗咬緊牙關,嘴角滲出血絲,卻依舊嘴硬:“沒有!微臣對大明朝忠心耿耿,怎會有此等不軌之心?

太子殿下,您不能僅憑他人的一麵之詞就定我的罪!”

朱標怒極反笑:“好,嘴硬是吧?本太子就看看你能撐到什麽時候!”

說著,他揮了揮手,示意禁衛繼續用刑。

一時間,大牢內慘叫聲、鞭打聲此起彼伏,令人聞之色變。

然而,即便遭受了如此嚴酷的刑罰,唐勝宗依舊沒有鬆口。

他一遍遍地重複著:“臣冤枉!臣隻是與同僚聚會喝酒,別無他事!”

“陛下肯定是聽信了小人的讒言!”

“江臨!一定是那江臨陷害我!”

“他公報私仇,陷害忠良,其心可誅啊太子殿下!”

朱標很是信任江臨,他知道江臨不是那種公報私仇的人。

而且在侯府內撞見唐勝宗與胡惟庸聚會,也恰恰佐證了他的猜想,因此他絕不會心慈手軟。

“延安侯,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肯招供,說出胡惟庸的陰謀,本太子或許可以網開一麵,饒你一命。

否則,等待你的將是滅九族的滔天大罪!”

唐勝宗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決絕:“太子殿下,微臣所說句句屬實。

微臣當年跟隨陛下南征北戰,立下赫赫戰功。

如今雖已年邁,但忠心不改。

臣願意接受任何調查,但絕不承認莫須有的罪名!”

審訊進行了許久。

正當朱標感到有些疲憊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一道黑袍身影緩緩走來。

所有禁衛都立刻跪倒在地。

看到來人,朱標也連忙起身行禮:“參見父皇。”

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朱元璋那張陰沉如水的臉龐。

朱元璋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免禮,然後緩步走到主位上坐下。

他的目光在朱標和唐勝宗之間來回掃視著,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父皇,兒臣已經對延安侯進行了審訊,但他始終不肯承認與胡惟庸有勾結之事。”

朱標稟報道。

朱元璋聞言,隻是輕輕點了點頭,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他的目光依舊緊緊地盯著唐勝宗,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唐勝宗,你不是要見咱伸冤麽?咱來了。”

朱元璋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幾乎是咬牙切齒。

他恨啊!

怒其不爭,哀其不忠!

唐勝宗看到朱元璋的到來,仿佛看到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他猛地跪爬到朱元璋身旁,聲音中帶著哭腔,顫抖著說:“陛下,我冤枉啊!

陛下,我一心跟著您,這麽多年風風雨雨,從未有過二心。

當年為了跟隨您打天下,我總是身先士卒。

您還記不記得當年跟陳友諒打仗的時候,我為了保護您,連著挨了整整十三刀,差點就死在了戰場上,那時候我都沒退縮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