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日過去。
朱柏一行終於到達金陵。
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車隊還未進城,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金陵城中的百姓那裏。
頓時就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上次朱柏運送來的物資已經給全城百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聽說湘王殿下回來了,還和上次一樣帶了車隊。”
沿路中,不少百姓互相奔走相告。
“湘王回來了?這次又帶了糧食?在哪裏,我們快去看看!”
很多人臉上閃爍著興奮之色。
不少做生意的小商小販直接關了自家鋪子,徑直向城門方向跑去。
上次湘王回歸,帶來的物資足足讓金陵城的生活質量提高了一大截。
大量從未見過的手工藝品,讓大明的百姓長了不少見識。
說不定這次又會帶了很多沒見過的奇珍異寶。
正午十二點。
車隊果然不負眾望的出現在了城門口。
在敬畏和熱切的目光下,朱柏一馬當先,緩緩走入了城門。
“一,二,三……三十六……”
幾個小孩子仰著頭,嘴上喃喃的數著從自己麵前駛過的運輸車。
“這次的車隊好像比以前少了些。”
聽著孩子們的數數,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說道。
不過。
此話一出,立刻就遭到了周圍所有人的白眼。
“湘王殿下距離上次回來還不到一年時間,能帶來這種規模已經很厲害了好嗎?”
“就是,你真以為這些糧食都是大風刮來的?”
“種子灑在地裏,最起碼還要一年才能豐收呢,你這人未免也太貪得無厭了!”
“看來燕地傳聞一年三熟的糧食果然不假,不然殿下怎麽會有這麽多的糧食。”
這人被大夥口誅筆伐,頓時臉色有些漲紅,連忙站在一邊閉嘴不敢說話。
“快看,後麵的車隊裏竟然全是金子!”
就在這時。
一聲高呼,直接吸引走了所有人的目光。
朱柏的車隊從中間開始,象征性的蓋上了麻布,但也並沒有太過防備。
透過縫隙,人們很快就看到了成塊成塊,堆積的宛如小山一般的金子。
一瞬間,現場所有人的呼吸都不由得粗重了幾分。
這些金子,就算是粗略估算,最少也要有個三五萬兩,就目前的京城而言。
除了皇家,無論是誰,也不可能有這麽多錢。
上次湘王殿下回來,就帶了幾輛大車的金子,當時人們還認為這是搜刮燕地的民脂民膏。
雖然在太子朱標的調查下,最終力排眾議,解釋清楚了這是湘王開礦的成果。
然而坊間還是有不少人不願相信。
如今這一幕,徹底狠狠的抽了他們的臉。
燕地自古貧寒,就算是掘地三尺,把百姓榨幹,也絕對不可能弄到這麽多的金子。
就在這議論紛紛的人海中。
朱柏的車隊緩緩前進。
與此同時。
車隊中竟然有幾人消失不見了身影。
朱柏似乎有所發現,但隻是無奈的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麽。
這些人,全部都是京城大家族在燕地安插的眼線。
燕地這一年的繁榮發展,已經讓他們有了想法,上次移民的隊伍裏就有不少這樣的存在。
然而朱柏卻懶得揪出他們。
有了利益的**,這些豪門貴族就宛如過江之鯽,一定還會源源不斷的派送探查的諜子。
堵不如疏。
朱柏幹脆直接選擇了放任不管。
反正,不管這些人在貪婪,也沒有實力和自己在疆域和突厥硬剛。
而且,不少礦脈的地理位置都已經被自己嚴格保密,除了幾名親信以外,沒有人知道這些地方的具體位置。
至於係統人,那對自己更是忠誠。
如果把他們捉去,就是嚴刑拷打,也絕對不會出賣自己分毫。
不客氣的說,在燕地,他朱柏此時已經擁有了絕對掌控的權力,這些不懷好意的人,絕對翻不起什麽浪花。
這一點,就連封地真正的主人,自己的四哥,燕王朱棣恐怕都無法做到和自己一般。
“唉,幹嘛要這麽貪呢?”
“這興師動眾的,最後還不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落得個失望而歸的結局。”
朱柏的臉上寫滿了嘲諷。
聯想起這些大家族家主的臉色,他就忍不住有些想笑。
……
相比於這些家夥,朱柏還是更擔心自己的大哥—朱標。
半日前,他收到密信。
得知了自己大哥病危昏迷的消息。
一連催促三次車隊加速前進,才終於在天黑之前進入了城中。
否則按照正常情況,朱柏至少要明天才能入城。
路過城門,即便是他心裏已經焦急如焚,但也隻能暫時降下了速度。
“怎麽就偏偏提前了兩個月呢?”
“難道曆史真的就無法改變嗎?”
朱柏心裏一陣惆悵,從大哥身上事情看出,他這個穿越者,似乎根本無法改變一些曆史性的事件。
“我不是已經讓大哥帶上禦醫了嗎?難道他沒有聽我的?”
“若真是如此,一旦大哥去世,那老爹可就要徹底黑化了。”
到時候,整個朝堂又會陷入一片混亂。
嘈雜的人群,讓朱柏心裏一陣煩躁。
自從得到大哥病危的消息,這一日路上,他總是感到了幾分心神不寧。
一旦老爹黑化,他再想有這般穩定的發展環境,恐怕會變得非常困難。
雖然現在他的實力已經發展到了一定的規模,真若是和老朱撕破臉,他也有幾分自保的餘地。
“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我能改變華夏和倭族的曆史,即便麵對曆史修正主義,也不會沒有任何辦法。”
朱柏心裏長歎一口氣。
此時圍觀的隊伍已經減少了不少。
原本好奇的百姓在經過一番熱烈的要討論後,也都紛紛散去。
朱柏正要加快速度。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腰跨金刀,佇立在自己前方不遠處。
正是錦衣衛首領——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