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爾哈早在兩天前就收到了自己據點被大明潘王襲擊的消息。
當知道自己據點在短短兩天內就全部淪陷後,他心中又恐懼又憤怒。
此刻集結了自己手下的全部兵馬,準備和朱柏決一死戰。
並發誓要親手砍下這位大明藩王的腦袋!
不過。
當他親眼見到朱柏的軍隊後,頓時被嚇傻了眼。
鋪天蓋日的騎兵部隊已經從四麵八方朝自己方向包圍過來。
除此之外,還有數不清的戰車和弩箭,密密麻麻的瞄準著自己的營帳。
身為一名身經百戰的將領。
朱柏軍隊的陣仗,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這分明就是一隻虎狼之師,我恐怕很難戰勝對方!”
一時間,他心中的恐懼遠遠超過了憤怒,竟緊張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首領,我們該怎麽辦?”
努哈爾的手下麵色慘白,眼神中的駭然,已經充分的暴露了他的恐懼。
此人名叫塔西,是沙爾汗的部落最勇猛的一名將領,同樣也是神經百戰。
見努哈爾猶豫許久不言,他又小心翼翼的開口勸說道:
“大明的軍隊看上去遠非我們能敵軍,要不我們還是投降吧?”
誰知努哈爾一聽這話,頓時氣得臉色鐵青。
“混賬!”
“你這個軟骨頭,未戰先怯,也配成為我鳴沙的一員?”
“誰要是敢投降,我一定會先砍下他的腦袋!”
努哈爾目光冰冷的掃視了一眼身後的士兵。
塔西頓時縮了縮脖子,退在一旁不敢說話,心裏暗罵道:“哼,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家夥。”
“等一會兒要是被大明的軍隊活捉,我看你還怎麽囂張!”
心裏想著,他的目光已經在四處遊**,大明軍隊展現出的實力已經讓他徹底失去了抵抗之心。
現在的他,隻想著一會兒是否能找個機會趁亂逃跑。
“大家不要慌,大明的軍隊都是一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
“咱們鳴沙以前和他們交過手,這群人無非就是一些手下敗將罷了。”
“誰要是一會兒能砍下大明藩王的狗頭,我就封他做鳴沙的將軍!賞金千兩!”
似乎意識到自己這邊士氣有些萎靡,怒哈爾低聲安慰一句。
硬著頭皮,帶領隊伍,緩緩走向了朱柏麵前,目光不善的盯著這位年輕的藩王。
心裏思索良久,卻並沒有找到任何有關這位的回憶。
就在這時。
朱柏傲然立於兩軍陣前,一臉不屑的看著努爾哈,嘴角上若有若無的笑容,仿佛根本就沒把這家夥當成對手。
“努哈爾,事到如今,你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負隅頑抗的話,在我這裏隻有死路一條!”
沉默了片刻後,朱柏緩緩開口道。
伴隨著他的話音落下,身後的數千鐵騎,整齊抽刀。
“殺!”
凜冽的殺機,在這一刻徹底迸發。
氣勢雄渾的怒吼,直接讓努哈爾的戰馬驚得一連後退數步,看上去頗為狼狽。
本就有些恐懼的敵軍,在這一刻,徹底被嚇破了膽子。
要不是礙於鳴沙的鐵律和首領的威脅,這些人恐怕早就四散逃跑。
“閣下,你這話未免也太狂妄了一些。”
努哈爾倒也算是神經百戰,很快就壓製住了內心的恐懼,隻不過麵對朱柏的氣勢,潛意識裏已經弱化了幾分。
“我努哈爾部落,已經在突厥生存十餘年之久,如今你興兵來犯,我等為了部落,絕不會輕易投降!”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朱柏的一陣狂笑打斷。
“努爾汗,你說這話不感到害臊嗎,西突厥自古以來便是我華夏的附屬國土。”
“當年你趁我大明剛剛建國,國力貧弱,肆意搶占此地,欺壓突厥百姓!”
“如今我大明國力日漸昌盛,對於爾等宵小自然也到了清算之時。”
“這本就是拿回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怎麽能算搶掠?”
“如果你現在乖乖下馬就擒,我還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朱柏輕輕揮了揮馬鞭,一段振聾發聵的說辭讓自己一方徹底站在了製高點上。
鳴沙中也有不少突厥人,這些人聽到這番話,心中更是喪失了抵抗的意誌。
這些年,努哈爾在突厥沒少壓榨原住民。
很多人都被努哈爾收牧成了自己的私人奴隸,為其放羊牧馬,終身不得自由!
“哼,胡言亂語,當年我們鳴沙能把你大明軍隊打退,如今也同樣可以!”
努爾哈眼見說不過對方。
突然猛地從腰間抽出自己的佩刀,眼神中閃過一絲凶狠。
這麽多年刀口舔血,眼見談不可能談攏,徹底讓他有了和朱柏拚命的架勢。
“鳴沙所屬,所有人給我上!”
不得不說,鳴沙的這些將士,確實不是一群烏合之眾。
雖然有些怯站,但麵臨主將的命令,他們還是硬著頭皮向朱柏的軍隊衝了上來。
“所有人後退一步。”
朱柏微微眯了眯眼,突然從空間裏拽出一把早就上滿膛的火銃。
一聲令下。
周圍十幾名親信立刻跟著拔槍而出。
緊接著,草原上響起了劇烈的轟鳴。
衝殺在最前方的敵軍騎兵應聲倒下一排。
“全力衝擊,不要後退!”
怒哈爾心中一驚,看著身旁畏手畏腳的將士,連忙高聲呼喊。
然而。
下一秒。
朱柏猛然把火銃對準了怒哈爾,傲然開口道:
“努哈爾首領,我勸你最好還是束手就擒,不要讓你的手下白白送死為好!”
言語間,他猛的一轉槍口,怒哈爾身旁的一名護衛立刻中彈落馬,一聲淒厲的慘叫過後,當場喪命。
“現在我給你選擇,是投降?還是抵抗到底?”
朱柏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輕輕吹了吹槍膛上冒出的青煙,再次把槍口對準怒哈爾。
與此同時,幾名親信也不約而同的瞄準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