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田文心裏猛然一驚,愣在原地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

朱柏就這麽輕易放過自己,這讓他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麽?你不想滾?”

看著他那副模樣,朱柏邪魅一笑,猛然上前就是一腳。

“我滾,我這就滾。”

反應過來的古田文頓時如蒙大赦,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中狼狽離開。

“各方隊清點傷亡人數,三十分鍾以後把數據報到我這裏。”

朱柏用意念下達命令後,又從係統的儲物空間之中拿出了大量的糧食和淡水,向部下分發出去。

他之所以這麽輕易就放古田文離開,並不是所謂的心慈手軟。

如今大半個疆域已經落到了自己手中。

然而西北疆域還有一塊難啃的硬骨頭,因為深處內陸,朱柏根本就沒有詳細的情報。

必須要讓龜田泉和沙爾汗這兩個人亂了陣腳,後續的進攻才能更加順利一些。

古田文孤身一人狼狽的回到了龜山泉的大營。

吞吞吐吐的將戰敗消息告知給了首領。

頓時引來了龜山泉的憤怒。

看著古田文那狼狽不堪的樣子,他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一巴掌抽在了對方臉上。

“混賬東西,沒有用的廢物!”

“八千大軍,竟然被明軍全部殲滅,你竟然還有臉麵跑來見我?”

古田文此刻早就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份傲氣,此刻宛如一條喪家之犬。

低著頭捂著臉頰一句話都不敢解釋。

“說,為什麽隻有你一個人跑回來了?”

發了一通脾氣以後,龜山泉聲音冰冷的質問道。

“是大明的那個潘王讓屬下回來寶信,說三日之後要您前去跟他見麵。”

古田文現在已經沒有了一兵一卒,回答首領的問題時候更是連頭也不敢抬。

“湘王要見我?”

龜山泉頓時臉色狂變。

整個人一連向後倒退了好幾步,眼神中充斥著濃濃的驚恐。

“沒錯,他說三日後如果見不到您,這裏將會被他的軍隊徹底踏平!”

古田文咬牙切齒的回答道。

“哼,狂妄的小子,現在西北疆域就在北元眼皮子底下,他要真的敢來,我就不信大古一郎會袖手旁觀。”

雖然表現的嘴硬,但誰都看得出來,龜山泉現在內心已經是一團亂麻。

他不停的在營帳裏快速走動,慌亂依然已經寫在了臉上。

“湘王要見我,湘王要見我!”

“大明這是想要幹什麽?”

突然。

他的眼睛猛然一亮。

大明這麽多年都不對北疆進攻。

如今突然強勢進軍,本可以輕鬆踏平自己的地盤。

但竟然要點名指姓的要見自己。

這肯定是要和自己談判。

“難道大明是為了西北疆域和北元?”

這個相仿突然冒進了龜山泉的腦海。

“這是要對我招安啊,那這就好辦了。”

他輕輕捋了捋自己的胡須,臉上流露出一抹**笑。

“如果我們能和大明牽上線,以後這疆域肯定還有我的一席之地。”

龜山泉看了古田文一眼,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絲瘋狂的念頭。

疆域另一個部落沙爾汗如今也是孤家寡人。

湘王現在要選擇一個盟友,那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吞並沙爾汗。

那隻要朱柏還想要合作,就要給自己一筆豐厚的條件。

想到這裏,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都把目光挪到了沙爾汗的營帳。

……

“古田,等湘王滅了和大古一郎打起來,一旦贏了,我們作為功臣,想必還能在北疆分出一份自己的地盤。”

“這裏山高皇帝遠的,朝廷的手伸不到這裏,那我們不依然是自是這一片的土皇帝嗎?”

“而且,現在沒有了沙爾汗,我們隻需要每年向大明進貢一部分財寶,肯定能夠高枕無憂。”

龜山泉,將沙爾汗的屍體隨手扔到了一邊,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首領英明,我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湘王肯定是看在您麵子上,才把我放了回來。”

古田文的臉上閃過一絲奸笑,裝作佩服的誇讚一聲。

漂移不定的眼神中不知道再打什麽鬼主意。

“老東西,你想的真美,怕不是把人家湘王當成了傻子。”

“就你這兩年做下的惡,大明會輕易饒了你才怪。”

“到時候坐收漁翁之利的肯定是我古田文!”

這個瘋狂的想法一出現在他的腦海,就再也揮之不去。

他強行壓製住自己內心的興奮,對龜山泉道:

“首領,從這裏趕到天山最少還需要兩天的時間,您看?”

話說到一半,他很快就看向了對方的臉色,生怕自己有半分失言。

有了不臣的想法之後。倭人那謹小慎微的性格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速速備馬,我們這就出發!”

“想必湘王殿下也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我了。”

龜山泉就差把得意已經寫到臉上,絲毫不知道他自己早就已經沒有了和朱柏談判的本錢。

甚至還做起了自己臆想中的春秋大夢。

“是。”

古田文恭敬的答應一聲,小心翼翼的退出了營帳。

當晚,主臣二人帶著僅有的幾百名騎兵,迫不及待的向朱柏所在的天山方向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