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十萬火急!

隻用了兩天時間,藍玉派出的騎兵便見到了正在後方發展的朱柏。

“沒想到藍公的速度竟然這麽迅速,竟然這麽快就打到了河內。”

朱柏接過斥候遞上來的信件,心中頓時一喜,緊接著便打開了係統地圖查看情況。

原本還被黑色覆蓋的河內,現如今如今已經被完全點亮。

城池的四周都閃爍著大量的綠色光點,這些都屬於朱柏的騎兵,此刻正在有條不紊的按照藍玉的命令巡邏。

這場曆史上突然出現的戰爭,隻用了十二天的時間,就讓南越國國都淪陷,國君逃亡山中避難。

要知道,按照正常曆史發展,南越被大明拿下,是在曆史上四哥朱棣稱帝後的永樂五年。

永樂五年的大明,兵強馬壯,國富民強,一舉出兵拿下南越胡國,將安南改為交趾,設立布陣使司,將此地徹底劃入了大明版圖。

現如今,這個時間在自己係統的改變下,從海陸進攻,一路勢如破竹,南越所有的軍隊都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這場摧枯拉朽的戰爭,讓這一時間整整提前了七八年的時間。

將一個國家提前七八年劃入自己的版圖。

在加上現代眼光對資源的利用,將會帶來怎樣可觀的收獲和利潤,朱柏本人都無法想象。

朱柏雖然知道藍玉和係統士兵的實力很強,但如今還是出乎他的預料。

“這果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

心中暗暗感歎一聲,朱柏不動的聲色的將信件收了起來,對斥候吩咐道:

“通知藍公,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河內。”

“城中戰俘分散看管,但有敢動亂者,連坐行伍,立斬不赦!”

言語間,已經釋放出了幾分上位者的殺氣。

如今江山未穩,客場作戰,城中的俘虜數遠遠大於自己士兵的數量。

一旦產生嘩變,後果將不堪設想。

藍玉身為老將,已經清楚的認識到這一點,所以才會催促朱柏盡快前往河內,穩定局勢。

朱柏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有半分的心慈手軟。戰爭不是過家家的兒戲,雙方交戰,必須要趁他病,要他命。

否則的話,最後吃虧的,隻能是自己人。

藍玉很快受到了朱柏的答複,心中提著這顆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

河內的城池雖然大,但軍隊畢竟都是一群烏合之眾。

有了朱柏很快就會趕到的保證,藍玉當即放開了手腳,命令士兵,接收大量俘虜,並繼續向南追擊殘兵。

在接下來的兩天裏,瘋狂的擴張勢力,一些散兵逐漸又被轉入城中,被分成若幹個部分進行分散管理。

河內方圓數百裏,總算是被肅清幹淨。

接下來,便是等候朱柏,隻有在他手中,俘虜的士兵才能得到最大化的運用。

而且不知道這小子到底用了什麽手段。

隻要被他收編的敵軍,很少有叛亂,兵變一說,大家都是老老實實幹活,不會有任何非分之想。

這一點,藍玉每次向自己女婿請教,朱柏都閉口不答,一副閃人自有妙計的表情,讓藍玉每次都有一種想要揍他的衝動。

……

與此同時,朱柏的營帳。

“殿下,陛下有旨。”

正當朱柏整裝待發,準備進軍河內的時候。營帳外突然傳來了衛兵急切的聲音,身後還跟著一名上了年紀的太監。

“父皇的聖旨?”

朱柏頓時心中一驚,老朱竟然在這個時候把聖旨都下到了南越,,這其中定有蹊蹺。

畢竟,同意自己打或撤,隻需要飛鴿傳書就好。

完全用不著下達聖旨。

“讓他進來。”

嘴上吩咐一聲,朱柏已經站直了身子。

他現在不管勢力多大,仍然是大明的藩王,老朱的臣子。

聖旨麵前,仍然要遵守禮製。

不然傳到了朝廷那群言官的耳朵裏,指不定又要怎麽樣彈劾自己。

宣旨的太監似乎被這遙遠的路途累的不清。

連續數十天的趕路,已經累的麵黃肌瘦。

他倒也沒有難為朱柏,搞一些下跪接旨的規矩,隻是將聖旨遞到了朱柏手中,悄聲囑咐道:

“殿下,陛下讓您單獨查看。”

“此事十萬火急,請您查看後,立刻做出決斷。”

“本王知道了。”

朱柏心裏更加好奇了幾分,按照道理來說,老朱現在應該不會有什麽急事找他才對。

現在他率領大軍征討南越,已經向上遞了折子。

邊境的軍隊現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自己隻不過是提前動手了幾天,旨意的傳遞之間存在時間差,利用這個時間差,已經拿下了河內。

再讓他退兵,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有勞公公了,來人,帶這位公公下去休息,好好伺候。”

朱柏擺了擺手,屏退了左右,打開了老朱的聖旨。

下一秒。

他的臉色猛然一變,心裏升起一絲無名之火。

“明明是我寫的折子,不但不讓我出兵,竟然還要召我火速回京,這到底是發哪門子病?”

原本認為聖旨最多就是讓他攻打,但是要收斂一些。

畢竟大明和人家有過永不征討的約定。

朱柏進軍教訓一下就算完了,正是因為這一點,朱柏這一路才利用聖旨的時間差,快速進軍,一舉平推南越。

到時候已經打完,老朱也不好再說什麽。

然而萬萬沒想到,現實和猜測竟然差的如此離譜。

朱元璋的聖旨中,隻有短短幾個大字,其中核心意思就是,打越南的事讓他不要插手,交給西平候沐春來做。

而且,要讓他接到聖旨之後,立刻以最快的速度火速回京。

內容簡短,可朱柏裏裏外外就看到了一層意思——懷疑。

在這一刻,他的心一下子就沉入到了穀底,眉頭不自覺擰在了一起。

半晌後,朱柏苦笑一聲,歎了口氣道:“看起來,老朱這是不放心我了呀。”

“何必要這樣呢,我可真的從來都沒想爭過什麽。”

言盡此處,朱柏無奈的聳了聳肩,臉上的似乎沒有任何表情,也不知是喜是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