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

藍夢等人已經關閉了房門,按照朱柏的囑托閉門不出。

在十幾名歐洲女仆的帶領下,朱柏來到了恩澤爾城堡中的宴會廳。

後者誠惶誠恐的親自為朱柏拉開了座位,請他坐在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

“恩澤爾,這恐怕有些不妥吧?”

朱柏淡淡的瞥了一眼,故意做出幾分謙讓的姿態。。

“畢竟我是客人,你才是這裏的主人。”

“這麽做,豈不是對你這個東道主不太尊重?”

他雖嘴上這麽說,但卻大大咧咧的坐了上去,動作沒有任何的遲疑。

這群西洋人就是這樣,如果你強大了,不要說坐在首位,就是坐在桌子上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麽。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欺軟怕硬的基因,早就這種賤骨頭,你越對人家客氣,到最後人家反而會看不起你。

現在的朱柏,在他們眼裏已經強大到比肩神明,自然不會在這種場合露怯。

他這番舉動,恩澤爾以及恩澤爾的正妻露妮臉上不僅沒有絲毫不滿,反而更加高興起來。

似乎隻有朱柏這樣,才算是認同了他們,未來才能給自己等人一些賞賜。

倒是恩澤爾的兒子薩伏伊臉上露出一抹不滿,但是很快就被恩澤爾警告的眼神壓製下來。

一個人臉色憤憤不平的坐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殿下遠道而來,為了我們的城邦一路千辛萬苦,請允許恩澤爾用一杯薄酒聊表敬意。”

眾人剛一坐下,恩澤爾這家夥就站了起來,舉起了手中的紅酒,用一句極為生澀的漢語對朱柏說道。

雖然聽上去有些滑稽,但看得出來,恩澤爾為了學習這一句話,估計整整練習了一個下午。

而且以奧萊那家夥的性格,估計沒少從他這裏敲詐錢財。

“好說好說。”

“以後我不會忘了你們恩澤爾家族的。”

朱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此刻的歐洲,根本就沒有什麽美食,在吃這方麵,甚至還比不上大明。

倒是這紅酒喝起來味道還不錯,朱柏心裏盤算著,要不要抽空將這東西帶到大明去。

想來能賣上一筆不菲的價格。

不過這玩意藍玉並不喜歡,他那種莽夫根本品嚐不來這種東西,倒是一些高度數的燒酒或許能夠符合他的口味。

晚宴進行的非常順利。

朱柏還特意送出了幾件陶瓷杯子做禮物,送給了恩澤爾一家人,頓時又迎來了一陣感激。

就連薩伏伊都對這精致的東西感到愛不釋手。

朱柏借著其樂融融,賓主盡歡的氛圍,或多或少的打聽了一下整個歐洲的情況。

從恩澤爾那裏得知,整個歐洲基本都被教會控製,他們一家也算的上是教皇忠誠的信徒。

朱柏心中暗暗吃驚,但也算從這件事上得到了啟發。

教廷能夠通過信仰控製這些人,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很好的方法。

那就是將中華文化宣傳出去,偽裝成一種教派,反正這些歐洲人最追求華夏的奢侈品。

如果配上一些文化宣傳,和前世學習的一些營銷手段,或許很快就能形成真正的文化入侵。

接下來,自己在利用係統,在這裏建造學校,傳授一些絲綢技術,前提是通過文化課的考核……

這樣以來,這些人日後絕對會受到華夏文化的深遠影響。

有了文化認同,歐洲大陸自然會出現一些精神華夏人,到時候不用刻意引導,就會有無數的人認可大明,崇拜大明。

成為大明朝的粉絲迷弟。

想到這裏,朱柏心中突然有了一些計劃的脈絡。

帝國時代中,還有一種叫僧侶的特殊職業,雖然名字叫做僧侶,但卻是給人洗腦的最好職業。

若是以後在修建上那麽幾所,這些所謂的教皇忠實信徒,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華夏的忠實信徒。

誰若是敢詆毀華夏文化,就要被作為異類綁在絞刑架上活活燒死的那種。

目前的時間線是十四世紀初期,歐洲得文藝複興似乎用不了多長時間便會陸續開始興起。

這並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大明因為中央集權的高度統治,距離這一天還有很遠的距離。

而文藝複興,就是徹底改變歐洲命運的一次重大轉折。

整個歐洲就是從那個時候,才有了從文化領域,科學領域凡超過大明的行為。

“不行,文藝複興要麽徹底摧毀,讓這些人回歸愚昧。要麽,就要被我徹底掌控。”

朱柏輕輕抿了一口紅酒,眼神突然變得有些堅定。

文藝複興思潮,與其說是改變了歐洲各個國家的命運,倒不如說是人類文明史上一次巨大的飛躍。

哪個國家或者大型部落,先從這方麵找尋到了真理,這對人類曆史的科技和製度都將是一次推動。

朱柏暗暗下定決心,憑借著係統中超出現在的科技水平,朱柏相信一定能引導這次文藝複興。

將這些人的科技手段掌控起來,在把技術和生產資料壟斷一波,這些人依舊是資本主義的產物。

隻不過,這裏麵甘甜的果實,至少最大的那一部分,要落入到朱柏的口袋當中。

這種既能賺錢,又能造福百姓生活的頂級文化啟蒙運動。

朱柏對這一天的到來竟然隱隱有些期待。

尤其是改變西方國運的機會,他一個二十多歲的穿越者就能夠逆轉。

這種事,想象一下就讓人感到刺激。

或許曆史有修正主義,造成了改變有些苦難,但也有蝴蝶效應的影響。

隻要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導致計劃改變,造成不同的結局。

現在看來,改變一些自然是比那些故步自封之輩強上不少……

後半程的宴會,受到這件事的影響,朱柏的興致並不高漲。

這頓飯隻吃了大約半個時辰,朱柏便已經以不勝酒力為借口選擇了散席

在眾女仆的攙扶下,獨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酒勁立刻煙消雲散,朱柏從空間中拿出紙筆,將計劃完完整整的記錄在了書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