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的這群小家夥,平時聽朱元璋和朱標說朱文正的事跡,聽的太多了,因此,他們對於這個上馬能治軍,下馬能管民的堂兄,簡直是充滿了好奇
“朱樉,你的騎射練的怎麽樣了”
秦王是真正的大明首藩,而且,從這個秦的封號上也可以看出,朱元璋對於這個兒子的期望,那還是很大的,最關鍵的是,朱文正看到這小子後,他突然想起,在曆史上,正是麵前這個小子,娶了傳說中的敏敏特穆爾,也就是倚天屠龍記中趙敏的原型
因此,他突然對朱樉的騎射練習感興趣了起來,可是,他這話說完之後,朱樉的臉色卻變得相當的差,許久之後,他才支支吾吾的說道
“我大明,乃是天朝上國,騎射那玩意兒,都是韃子才練習的,我堂堂的秦王,練習那個幹嘛呀!”
看著朱樉那故作高貴的模樣,朱文正哈哈一笑道
“兄弟,咱們之間說話,你還需要作出這種姿態嗎?沒練習好,就是沒練習好,這樣,今天哥哥有空,就教教你們!”
朱文正一邊說著話,一邊看向了朱元璋,作為馬上皇帝的老朱,對於自己這些孩子在武藝方麵的水平,那也是比較撓頭的,但礙於自己平時根本沒時間,所以也無法進行幹預,而今天,朱文正說起這事兒,倒是恰到好處,因此,他也是點頭說道
“來,都跟著你堂兄去禦馬監,讓他教教你們,看看你們一個個吃的腦滿腸肥的樣子!”
還別說,老朱這人說話,那還真是一點都沒誇張,這些皇子當中,除了朱標受了一段時間的訓練後,身材變得比較勻稱外,其他的孩子,那都是個頂個的小胖堆兒
禦馬監
這裏是專門飼養皇家所用的馬匹所在的皇城衙門,此刻的禦馬監內,養著五百餘匹從西域高價購買而來的高頭大馬,看著這些神駿異常的戰馬,朱文正的臉上充滿了笑容
“劉五三,露一手吧!”
朱文正麾下,論馬術最精的,那就是劉五三了,這家夥,小時候曾經被拐賣到雜耍班子中,因此,對於馬術中一些花架子的招數,他玩的那是滾瓜爛熟
“遵命!”
對於這個能在皇帝和眾多藩王麵前露臉的機會,劉五三還是很珍惜的,他向前疾馳兩步,直接跳上了一匹高大的黑色戰馬,隨後,他雙腿一夾馬肚子,直接開始催動了起來
奔馳二十餘米後,劉五三的身子突然朝馬下墜去,隨後,他一個側身,就從馬身的另一側,又爬了出來
“好!好一個鐙裏藏身!”
朱元璋那是懂行的人,想當年,行軍作戰的空隙間,他也見過軍中的騎兵表演這些花活兒,可今天,看到劉五三表演,他卻覺得,從前看到的那些,如同是嚼蠟一般
“四叔,這小子在雜耍班子待過,有倆下子!”
朱文正說話之間,劉五三又在馬背上表演起了金雞獨立,這家夥,單腿站在馬鞍之上,任由戰馬奔馳,他始終是穩穩的站著,見到他表演的這麽好,朱文正也來了興致,恰好這時,他也看到了遠處立著的箭靶
“好久沒有射箭了,四叔,今天我也活動下筋骨!”
朱文正說著話,便從一名太監手中接過了韁繩,隨後,他縱身躍上馬背,雙腿一夾,戰馬就朝著靶子的方向跑了過去,看著朱文正在戰馬上的背影,朱元璋的臉上也露出了好奇之色
早年間,朱文正隨他征戰的時候,他隻覺得朱文正的刀法還不錯,箭術方麵,那簡直是一塌糊塗,所以,今天朱元璋也想看看,這幾年下來,朱文正的箭術,到底有沒有一點進步
“砰!”
朱文正奔馳到半路,便首開一箭,直接正中靶心,這一箭,看得朱元璋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喜色,他是真沒想到,朱文正這幾年養尊處優的生活,不禁沒有磨掉這一身的武藝,反而似乎還有所精進了
這不禁讓他這個做叔叔的,有了一絲得色,於是,他看著朱文正喊道
“不妨再來幾箭試試!”
一箭有可能是僥幸,但要是再多幾箭,那可就未必了,朱文正聽到朱元璋的喊話聲後,瞬間帶馬回旋,又是連發三箭,結果又是箭箭命中靶心,這讓所有觀看的藩王們,都不禁露出了震驚之色
“大哥的箭術,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呢!”
朱標雖然在昆明帶了將近半年,可這半年內,他也沒有見到過朱文正的武藝,所以,今天,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朱文正的箭術
“怎麽,你這半年,在昆明都白混了?”
自己這個長子,朱元璋還是很看重的,因此,當聽到朱標這話後,朱元璋有些不滿的說道,看到自己老爹不滿意了,朱標趕忙說道
“父皇,這半年多,我就見過他兩次,一次是去的時候,一次是要回來的時候,剩下的時間,我都被扔進神機營的教導隊了”
神機營的教導隊,那還是很有名氣的,因此,朱元璋一聽到自己的兒子是進了這裏,臉上也不禁露出了一絲戲謔之色道
“那裏,我也知道,是個苦地方,你能在那裏麵,熬半年,不容易呀!”
自己兒子,什麽德行,老朱是最清楚的,因此,當朱標說他進了教導隊後,朱元璋就已經能想到他經曆的是什麽生活了
不過,這樣也好,自己就是苦出身,如果自己的兒子,隻知道享受富貴,而不知疾苦為何物的話,那將來自己的江山,恐怕還不知道被他治理成什麽樣子呢
因此,他對於朱文正這個安排,還是比較滿意的,況且,現在看著朱標那一身勻稱的肌肉,他覺得,總是比其他兒子那滿身的肥肉,要好看的多
“父皇,你是真能明察秋毫呀!教導隊是苦,但正是那裏麵的苦,才讓我明白,軍人的成長,是有多麽的不容易,也讓我看清了那些錦衣衛到底是個什麽貨色!”
錦衣衛的清閑,從前朱標是看不出來的,可自從他進了教導隊後,便徹底看清了這幫功勳子弟的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