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敬這人,自從到了貴州後,一直都在踏踏實實的忙活自己分管的那一攤兒軍務,從未在這上麵出過任何的差錯,所以,他給朱文正的感覺一直都是比較踏實
可朱標聽到這話後,卻嗤之以鼻的說道
“這人,繡花枕頭一個,知道他為什麽在應天謀不到差事嗎?”
這話,不禁引起了朱文正的興趣,確實,按照顧時那濟寧候的爵位,在應天給自己的長子謀個位置,那的確該是輕輕鬆鬆的,於是,他好似的無意的問道
“為什麽呀?”
“其實,不該是說謀不到差事,而是他將我父皇的差事給辦砸了!所以,他才隻能是走了周德興的關係,來了你這兒”
還別說,朱標的情報,那還是很到位的,顧敬來的時候,確實是拿著周德興的推薦信,也就是因為這封信,朱文正才給了他這麽高的職位
想當初,自己跟李文忠競爭的時候,周德興那可是沒少力挺自己,所以,這位老將的麵子,他還是必須要賣的,可此刻,聽到這顧敬,居然還給朱元璋辦砸了事情的事兒,周德興可是沒告訴過他
“怎麽,大哥不清楚這件事兒?也是,周德興那人,那是拿了銀子就辦事兒的人,他是不會多這個嘴的”
周德興的秉性,朱標好像是很清楚一樣,他看著朱文正那古井不波的臉龐,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我父皇曾經因為顧時的功勳,給顧敬弄了個錦衣衛千戶的差事,可結果,讓他查一件小事兒的時候,他查了兩個月,最後,都沒我父皇弄出什麽消息,也就是因為這個事情,我父皇才一氣之下,撤了他的全部職司”
朱元璋那裏的事情,有小事兒嗎?
答案那是肯定的,絕對沒有,天家無小事,這是老百姓都知道的,所以,朱文正對於朱標口中的小事,還真有點兒好奇,不過,他沒有問,因為,他知道,這些事情,那都是犯忌諱的
“不過,他到我這裏後,還真是沒辦錯過什麽事情,所以,以後再看吧!”
顧敬他畢竟還沒做錯過事情,所以,朱文正也不好做出什麽懲罰,朱標聽到這話後,也是點了點頭道
“也是,他這人,除了膽子小了點兒,為人慫了一點兒外,其他還真是沒什麽毛病”
兩人對於顧敬這個人,感覺都還不錯,但朱文正卻對顧敬辦錯的那件事兒有了些好奇,他看著朱標問道
“顧敬辦的事兒,應該不是什麽小事兒吧!”
朱標聽到這話,臉色不禁微微一變,可隨後,他卻又用微笑掩飾了過去,不過,似乎他對於朱文正這個大哥很敬重,所以,他趴在朱文正的耳邊輕聲說道
“譚王,陳友諒!”
這六個字,在朱文正的腦海之中的震**,可不亞於引爆了一顆核彈的威力,因為這六個字,那幾乎就是一樁千古迷案
朱元璋的第八個兒子,譚王朱梓的出身,在曆史上,那一直是個迷,很多人都說他是陳友諒的遺腹子,也有人說朱梓的哥哥朱榑才是陳友諒的兒子,反正,不管如何,這件事情,一直以來,都是大明的宮闈密事
因為他們的母親達定妃,達蘭曾經是陳友諒的寵姬,在擊敗陳友諒後,達蘭自然也就成了朱元璋的戰利品,而不久之後,達蘭就生下了朱榑和朱梓兩兄弟
正是因為這段往事,所以這兩兄弟的出身,一直為人所詬病,但朱文正可真是沒想到,自己的四叔,居然還真因為這種事兒,而真正的派人去調查
“不說這個事兒了,今天我累了,你也早點找個地方休息吧!”
今天處理了太多的事情,朱文正是真的有些累了,回到謝翠英的房間內,朱文正躺在她的腿上,享受著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
雖然已經成婚數年,謝翠英也已經給他生了一個女兒了,可她的身段還是那麽妖嬈,那麽的讓朱文正沉迷,可今天,這個平時不問外麵事情的女人,卻從丈夫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的疲勞之色,於是,謝翠英輕聲問道
“王爺這是怎麽了,很久沒看到你如此疲勞了”
從前,無論何時,朱文正都是帶著滿臉的喜悅走到她這裏的,可今天,朱文正一進來,就很是強硬的將她按在了**,隨後一陣疾風暴雨過後,他就很是沉醉的躺在了自己的腿上,他的麵容之上,是那樣的疲勞,她是真的很關心自己的愛人
“沒什麽,隻是現在的軍隊,不好管了,太累了!”
朱元璋對於明初的藩王,給的權力,那是極大的,因此朱文正不僅要雲貴之地的老百姓,還需要管著這裏的軍政要務,所以,他能說出累,那是太正常不過了
“累了,就休息一段時間吧!你是王爺,是僅次於天子的親王,你本來,是不需要管那麽多的事情的,何必讓自己如此勞累呢”
謝翠英是個純粹的小女人,她不懂外麵的一切事情,但他知道,自己的男人累了,自己就該讓他輕鬆,所以,她輕輕的給朱文正揉起了太陽穴
昆明,城外,神機營駐地
“子恒,王爺這是要幹嘛呀!這麽弄,弟兄們的情緒很大呀!”
這幾天,朱文正的整肅命令,已經到了,所以,平日裏一向逍遙慣了的神機營軍兵們,有點不適應了,他們已經習慣了眠花宿柳的日子,這冷不丁的沒了女人,現在還突然要睡軍營的硬板床了,這天差地別的差距
誰能在一瞬間就接受呢,所以,這些人,開始有些躁動了,不過,陳子恒聽到這話後,卻很是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們這群人,沒了個娘們兒就受不了,一群廢物!”
陳子恒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了,但在他看來,女人這東西,隻要是能好好過日子就好,像那種每天都要眠花宿柳一樣的生活,他還真是難以適應,所以,他很是不能理解這些人的煩躁情緒,到底是來自於何處
“不好了,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