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普勝所謂的好東西,那就是眼前這堆銅料,這一堆銅錠,那看起來最起碼也有十幾噸,看到這些東西,可是把朱文正給樂的不輕
“老鄒頭兒,你可是真行!這東西,姓楊的,不知道吧!”
朱文正不擔心那些軍兵,隻擔心楊明昌,因為在他眼中,這些銅料,那就無數的小錢錢呀!
古代的錢,其實就是各種的金屬,在元代以前,銅基本就是最硬通的貨幣了,可到了元朝之後,便開始流行起了銀子,因此這才有了用白銀交易的貿易行為
不過,雖然現在已經開始有了白銀,但民間的基本交易,還是以銅錢為主的,所以,朱文正覺得,這十幾噸的銅料,那就是上天送給自己的啟動資金呀!
“王爺放心,這些東西,楊明昌那個二傻子,那是絕對不知道的,而且,周圍看守的軍兵,也都是咱們的人!”
鄒普勝這人,辦事那是最靠譜的,他明白朱文正想來雲貴的初衷,所以,他自從到了思南府後,一切的布置,都是為了日後朱文正的基業打的基礎,就在朱文正這邊喜不自勝的時候,一名親兵突然跑過來說道
“王爺,盤踞川蜀之地的明玉珍,已經敗亡!”
明玉珍!
敗亡!
這五個字,可是將朱文正震得不輕,因為這可是他接下來要對付的重要勢力,可這家夥,怎麽就敗亡了?
“慢慢說,怎麽回事?”
親兵聽到他這話後,趕忙將常遇春征伐蜀地的事情說了出來,聽到他說出這些之後,朱文正徹底明白了
原來,這明玉珍並非是死在了常遇春的手中,而是在戴勝葬送了綿陽後,這家夥一病不起,隨後等到常遇春兵臨城下之時,這家夥再一生氣,就掛了
這明玉珍,也算是一代梟雄,居然就這麽死在了病榻之上,這簡直是讓人想都不敢想呀!
“唉!明玉珍,這也算是我的老夥計呀!真是沒想到,他居然就這麽死了!”
鄒普勝的話語,很是蕭瑟,回憶當初,他和明玉珍,那也算是相談甚歡的同僚,可如今,昔日故人,居然已經和自己陰陽兩隔了,造化,真真的是作弄人呀……
“老鄒,別想那麽多了,明玉珍敗亡後,我大明的軍隊,就會收複四川,那裏的老百姓,也會重新得到休養生息,這是件好事兒”
朱文正安慰了鄒普勝一句後,將手下的書吏叫了過來,他看著書吏說道
“記!伯仁兄台鑒,明玉珍乃是紅巾將領,雖與我大明為敵,但其終究也是一代梟雄,務必好好處理其後事,如有方便,可為其立下一處陵園!”
對待敵人的尊重,也是對待自己的尊重!
明玉珍這人,雖說一生無多大功勳,但他出身南派紅巾,在最初之時,他也曾抗擊過元軍,殺過韃子,甚至就連他攻入重慶之後,他也沒有盤剝當地百姓,反而是輕徭薄賦,善待手下人
這樣的人,朱文正覺得,他配得上一個陵園的待遇,而且,也隻有這樣一生都無害的人,才能配得上這樣的待遇
“多謝王爺!玉珍如果泉下有知,想必他也會感謝你的!他這人,一生就好一個麵子呀……”
鄒普勝一邊走,一邊朝朱文正說著,看著鄒普勝那有些傷感的背影,朱文正對身旁的朱成說道
“這堆銅料給我看好了,這是咱們起家的根本……”
他這話,剛剛說到這裏,徐公輔便匆匆的走了進來,看到他那急匆匆的樣子,朱文正趕忙問道
“怎麽了?這急匆匆的”
徐公輔擦了擦頭上因為著急而冒出的汗水,微微一笑道
“王爺,好消息,因為銅仁的光複,各地土司,紛紛表示要歸附!”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將一遝子土司送來的書信,全部拿了出來,朱文正看了幾張後,微微一笑道
“這些土司,還是有些眼色的”
元朝在貴州之地,遍行的是土司製度,在這裏,元廷根本就沒有幾個官員在,大部分的地方,都是由當地的土司的來治理的,所以,朱文正對於這些土司的投降,還是比較欣慰的
他現階段,那是要盡快收攏這些土司,然後再用三到五年的時間,推行他的改土歸流,等到後方徹底的穩定後,他才能安心的出兵東南亞
“王爺,貴陽周邊的幾個土司,都表示要歸降,現在,隻需您一紙文書,咱們便可傳檄而定!”
朱文正聽到施耐庵說的這句話,很是有些意氣風發的感覺,他是真沒想到,自己居然也有傳檄而定的這一天
“傳檄而定這事兒,不著急!咱們現在要打穩根基,一步步的來,銅仁,貴陽,這些城池,我要一個個的收複,而且要站穩了,你出個招兵的告示,我要開始在思南和銅仁兩地征兵!”
征兵!
施耐庵一聽這話,瞬間眉頭就皺了起來,在這個時代,當兵那可不是什麽光榮的事情,反而是比較可恥的事情,因為在這個時代,如果人能夠活的下去,那是沒人會去軍營當兵的,隻有那些活不下去的人,才會到軍營裏去混口飯
而且,朱文正現在剛剛占領銅仁,就要征兵,這在所有人看來,那都是要橫征暴斂的架勢,甚至,會讓很多人有一種要征集炮灰的感覺,於是,施耐庵好心的提醒道
“王爺,如果這麽做,那會讓很多人想多的,畢竟,咱們才剛剛進駐銅仁,時間還不長,至於思南府,咱們倒是可以,那位您新任的知府,倒是有兩下子”
思南府的知府,就是那位跟朱文正侃侃而談的那位,現在的思南府在他的治理下,那確實是欣欣向榮,同時百姓也對朱文正的印象非常好,所以,在這個地方征兵,那也還算是可以
“諸位,咱們現在進駐了銅仁,下一步,就是貴陽!十日之後,我要進發貴陽,你們都快點準備好!”
安排完了所有的事情後,朱文正就開始布置起了下一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