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歌舞表演,本是讓男人都心潮澎湃的節目,可結果這一場看下來,楊明昌確實白白的激動了一場
因為,他要麵子,哪怕是完全沒用的麵子,他也需要,所以,他哪怕是再喜歡那姑娘,他也不能開口要
“家主,這歌舞,白看了?”
離開朱文正的府邸後,老管家潘叔,就有些不平的問了起來,因為,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他仍舊在惦記著自己的第二春呢
“白看了!那家夥,把其中一個舞姬,賞給了他的親衛,老子堂堂楊氏之主,豈能和一個親衛平起平坐,這簡直就是笑話”
潘叔看著楊明昌那自信滿滿的樣子,微微歎息一聲道
“家主,您覺得丟身份,可是我可以呀!”
額!
這話將楊明昌弄得,那也是滿臉的尷尬,確實,潘叔在身份上,確實可以拿個親衛打平,但是自己現在已經走了出來,這要是再回去找人家要個舞姬的話,這似乎,有點丟人呀!
所以,為了麵子,他就隻能委屈下潘叔了,於是,他開口說道
“潘叔,這次,您就委屈委屈吧!等回了播州,我給你尋個好的!”
成都,皇宮之中
啪!
一個茶杯,在明玉珍偌大的手勁兒之下,瞬間摔落在地上,伴隨著茶杯的碎裂,明玉珍的怒吼聲,也響了起來
“朱元璋!你個要過飯,當過和尚的破落戶,居然敢對老子發兵,那咱們就好好試試吧!”
今日早間朝會,明玉珍在得知了朱元璋向自己動兵後,他的情緒便瞬間的暴躁了起來,但他的這種情緒,並不僅僅是因為朱元璋的身份,還是因為他怕了!
沒錯!
明玉珍,現在怕了!
他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更知道自己和朱元璋手下那幾員大將的差距,所以,別看他現在怒火很足,但其實,他的心裏,那是虛的不行,左丞相戴壽看到他這個樣子,趕忙單膝跪地說道
“陛下!這次,朱元璋雖然發兵討伐,但起先鋒張龍,乃是無名戰將,此人在征伐我軍之前,不過是花槍所千戶而已,由此可見,此人並無大才!”
花槍所,這是隸屬於朱文正的大都督府旗下的一個千戶所,這個千戶所的職能,與水滸傳中赫赫有名的八十萬禁軍教頭類似,都是負責教授手下軍兵武藝的場所,在這裏任職的人,武藝一般都不差,但謀略卻都很是欠佳,右丞相萬勝見到戴壽說話了,也開口說道
“沒錯,張龍這人無大才,常遇春又是個有勇無謀的,所以沒什麽了不起的,臣建議,陛下立刻調兵迎戰,給與他們迎頭痛擊!”
明玉珍這倆左右丞相,那完全就是兩個落第秀才,根本沒啥遠見,不過,對於明玉珍來說,這倆人的才能,那就已經夠用了,在兩人的勸說下,明玉珍終於也鼓起了雄心,並且正式下旨,以左丞相戴壽為元帥,手下大將吳友寧為先鋒,起大兵五萬,開赴綿陽一線,準備迎戰朱元璋的大軍
此刻,距離綿陽數百裏的官道上,張龍正威風凜凜的帶著兵馬急速前行呢,在常遇春手下為將,就一點不好,那就是得適應這位主將的急脾氣
常遇春這人脾氣急,作戰更急,在這一路上,軍兵那就沒得到什麽休息,一路疾馳趕下來,那是累的都要掛了,可無奈,主帥有令,誰敢不從,鄭遇春作為中軍主將,他看到軍兵這個情形,趕忙對常遇春說道
“老常,這麽個趕路,咱們就算到了綿陽也沒用,疲憊之師,那可是危險至極的呀!”
鄭遇春和常遇春兩個人,名字相同,但脾氣卻迥然不同,鄭遇春這人,向來沉穩,而且,他和常遇春交情不錯,因此,常遇春聽到他的話後,略一思索道
“你說的對,今天趕完路後,讓軍兵好好休息下吧!”
聽人勸,吃飽飯,這個道理,常遇春還是清楚的,可他的話剛說完,手下的親衛常忠就拿著一封書信跑了過來
“大將軍,東廠線報,明玉珍已命左丞相戴壽為主帥,大將吳友寧為先鋒,提精兵五萬,屯住綿陽!”
東廠現在的情報,那已經是相當的迅速及時了,常遇春聽到這個消息後,眉頭一皺,怒聲道
“明玉珍這個下三濫,居然也想老子掰掰腕子了!那就試試吧!傳令下去,騎兵隨我,先行趕赴綿陽,老子要在戴壽來之前,直接攻下綿陽!”
戴壽這人,雖然是個落地秀才,但其本事,那還是可以的,尤其是目光遠見,甚是了得,所以,常遇春這次征伐蜀地,他唯一在乎的也就是這位了
“老常,不要著急,騎兵攻城不行,況且,你這麽疾風暴雨的前行,火炮火器也跟不上,咱們不能拿將士的姓名,去做兒戲呀!”
現在,中軍營內,唯一能夠勸阻住常遇春的,也就隻有鄭遇春了,他緊緊的攔著常遇春的傳令兵,然後滿臉鄭重的看著常遇春說道
“你是征討明玉珍,不是拿將士的性命去當遊戲的,而且,你這次是主帥,不是先鋒官,我鄭遇春打了二十餘年仗,還從未見過拋開將士,獨自一個人跑到敵人城下去作戰的主帥呢!”
這番話,讓常遇春很受觸動,這些年,他知道自己的脾氣衝動,可就是無法控製,幸虧這次身邊有鄭遇春這麽個老兄弟,要不然,這次,他真是要鑄下大錯了……
播州,楊家大宅
“鎮南王這人,那是真不錯!夠大方呀!”
看著來來往往將火器運輸過來的明軍將士,楊明昌滿臉微笑的說道,聽到他這話,運輸火器的朱成說道
“這也就是您楊氏家主了,不然換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得到如此大的支持,王爺這次讓我帶給您一句話,他希望,在訓練一個月後,楊家的這些兵馬,可以先拿一個小土司來練練手兒,您看怎麽樣?”
練手?
在楊明昌看來,朱文正的這個借口,那簡直是太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