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時期的叛將吳三桂,靠著雲南和貴州兩省,就折騰出了三十餘萬兵馬,打的清廷是節節後退,甚至他還一度占領了湖廣之地,由此可見,這雲南未必就像那些人想的那麽貧瘠

“耐庵兄,南詔之地,乃是個未經開采的金礦,如果咱們真的有幸能夠鎮守此地的話,那是你我之幸事呀!”

尼瑪!

此刻,施耐庵在心中暗暗的罵了朱文正一聲,因為,在他看來,什麽貴州雲南,那都和宋朝時的沙門島一樣,都是貧窮落後之地,那裏的人,也都是些茹毛飲血的野人……

“大都督,在下覺得,南詔之地,可不算什麽好地方,縱然那裏山清水秀,可卻土地貧瘠,如果您想在那裏成就一番事業的話,那是相當的困難呀!”

在施耐庵看來,想成就事業的話,最佳的根據地,那就是占據江浙兩省,這裏漕運發達,民生富庶,而且是食鹽的重要產區,占據這裏,最起碼在錢上麵,那是不用愁的,跟雲貴兩省的貧瘠之地一比,江浙的地區優勢,那簡直是要好到天上去了

“相信我,如果我得到了這個地方,絕對會讓你看到一個前所未有的西南之都,那裏會繁榮,富庶,民眾吃得飽,穿得暖……”

在朱文正的描繪之中,施耐庵似乎看到了盛世之景,同時,兩人的這一路的談話,也讓施耐庵看到了他那顆有著經營一方的能力

應天,即將要改成皇宮的王府之中

“文正這孩子,怎麽就不快點往回趕呢!”

朱元璋一邊試著過幾日要穿的龍袍,一邊仍舊在埋怨著朱文正,馬皇後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由得撲哧一笑道

“你這人呀!人家在這兒的時候,你嫌人家礙事,可人家要是不在了,你卻又想,簡直是個怪人!”

他們是患難夫妻,因此說起話來,那是一點顧忌也沒有,見到馬皇後這麽說,朱元璋挺著胸膛,滿臉自豪的說道

“沒辦法,這孩子在的時候,整日裏搞這弄那的,確實讓我挺煩的,可他一出去,我這身邊沒人了,卻又開始想他,這卻是是個怪事呀!”

在朱元璋的心裏,自家的侄子,是個很奇特的存在,有些時候,他討厭朱文正的正經,可有些時候,他又不得不承認,這朱文正,那確實是有能力

尤其是在最近的一年多以來,他平陳友諒,降張士誠,這些都有朱文正的功勞在,但這侄子,畢竟是侄子,更何況,朱文正如今在軍中的聲望,不比從前了,所以,即使兩人的關係再親,朱元璋的心中,也有了些嫌隙

“觀禮過後,我準備將文正封到雲南去,你看怎麽樣?”

馬皇後聽到這話,瞬間就有些錯愕了,雲南,那是什麽地方,她可是太清楚了,山高皇帝遠,這句話說的,不就是那裏嘛!

“重八!你這麽做,會讓人寒心的!”

朱元璋見到自己的發妻這麽說,他微微一笑道

“不會!我是要把雲貴之地封給他做藩國,在那裏,他願意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這還不行嗎?當初,我大哥用自己的命,救了我,如今,我位登九五,還他兩省之地,這算報恩了吧!”

看著朱元璋這得意洋洋的樣子,馬皇後歎息一聲道

“那地方,煙瘴毒氣,極為厲害,若是文正到了那裏,不適應氣候怎麽辦?若是他因為那裏的氣候,有了個好歹,你將來百年之後,又怎麽和你大哥交代?”

西南之地,在所有人的印象中,那都是煙瘴遍地,毒蟲滿山的存在,尤其是馬皇後這樣的女子心中,那裏更是窮山惡水的代名詞

“哈哈!你到底還是個婦人家,不懂那裏的好處”

朱元璋看著馬皇後不懂,便直接拉著她來到了地圖前麵,他用手指著雲南的位置說道

“你看,這雲南之地,首先有貴州的十萬大山作為屏障,這讓所有想進攻這裏的人,都要費上一番手腳,可就算你過了這些山,也沒用,因為在這曲靖之地,還可以屯集大軍,對這些翻山越嶺而來的敵人,進行二次圍攻!”

看著自己的爺們說的熱鬧,馬皇後卻直接問道

“那這裏,目前是誰的?”

額!

這個問題,瞬間讓朱元璋尷尬了,因為直到目前為止,這裏都還是人家元廷的地盤,他說想把這裏封給朱文正,那就是說明,還需要朱文正親自去攻占這片地盤,而這樣的話,那他所謂的封國,還是人家自己打下來的

看著腦中已經陷入死循環的朱文正,馬皇後撲哧一笑道

“你這人呀!小算盤打的真是夠精的,文正那孩子雖然不講究這些,但你也不能這麽糊弄人家呀!我看,別封什麽雲南了,他這些年,為你南征北戰,東**西殺,立下戰功無數,你不如就將張士誠的舊地,蘇州,直接封給他算了!”

蘇州!!!

聽到這個地方,朱元璋的牙差點咬碎了,這蘇州,那可是堪稱錢袋子的存在呀!

他連自己的親兒子,都沒舍得放在這裏,如今馬皇後居然要把這個地方封給朱文正這個侄子,這可太讓他心疼了……

“秀英,這蘇州,那是財稅重地,豈能建成封國,你既然說雲南偏遠,那我就將他封到河南之地,你看如何?”

河南之地,那可是中原,朱元璋如果將朱文正封在這裏的話,那待遇,可是相當的不錯了,可馬皇後看到河南這個地方後,臉上卻泛起了嘲笑之色

“如今的河南,有幾個百姓呀!你將文正封在這裏,那不是讓他守個空城嘛!你這是要幹嘛,讓人家唱空城計呀?”

額!

朱元璋看著馬皇後嗎得意的樣子,臉上不禁是青一陣紅一陣,很是難看,不過,出於多年的夫妻感情,他還是沒說什麽,隻是在他的腦海之中,更加想將朱文正弄得遠遠的去了,甚至,他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再想見到這個侄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