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你多大了呀!”
回夢樓的天字號包間內,朱文正一邊聞著身旁青衣女子的體香,一邊笑嘻嘻的問道
“回大都督,我今年十七歲!”
這名女子,很明顯是經驗不足,說起話來都有些畏畏縮縮的,在她旁邊穿粉色綢衫的女子則不同,她見朱文正不問她,便自報家門的開始說道
“大都督,我叫陳若儂,鬆江人,今年……”
嬌滴滴的聲音,弄得朱文正的心裏那是如同貓爪一般,可就在三人剛想放鬆娛樂一下的時候,包間的門,卻突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朱文正,你給老娘滾出來!”
這個聲音響起的瞬間,朱文正的大腦,瞬間清醒了,而當他看到,走進來這個人的長相時,更是覺得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月、月、月茹,你怎麽知道,我來這裏了,那個,我可以解釋,其實那個是……”
此刻的朱文正,那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張月茹對他的癡情,那可不是一天兩天了,而自己此刻,被她堵在了這種娛樂場所中,那尷尬的,簡直能用腳趾摳出個五室一廳了……
“不用解釋,我想問問你,為什麽我父王來應天,你都不告訴我一聲!?你什麽意思呀!”
額?
張月茹這話一出,朱文正的腰杆兒瞬間就挺直了,他本來以為這張月茹踹門而入,那是來捉奸的,可此刻看來,似乎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呀,不過,出於禮貌,朱文正還是走到張月茹身邊解釋道
“你父王現在,剛剛歸降,他的府邸,那是嚴禁外人出入的,當然,你是他女兒,自然不在管控範圍內,這樣,我叫人帶你過去吧!”
張月茹聽到這個解釋後,臉色稍微緩和了些,看著朱文正身後的兩個撫琴弄蕭的姑娘,她很是不屑的朝朱文正說道
“你就這個眼光?唉,本姑娘當初,怎麽就不長眼,看上了你這麽個貨色呢!”
看著漸漸走遠的張月茹,朱文正吩咐兩個親兵跟上去後,便再次關上了門,兩個姑娘看到他被嚇的如同白紙一樣的臉色,調笑著說道
“大都督,您這樣的少年英傑,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怎麽偏偏選了個母大蟲呀!”
古代的大蟲,指的是老虎,朱文正聽到張月茹被人稱為母老虎,也是尷尬一笑道
“沒辦法,誰讓本都督,他就愛這一口呢!嘿嘿,小寶貝兒,咱們來吧!”
朱文正剛將兩個姑娘再次放倒,房門外卻突然傳來了太監那尖細的嗓音
“大都督,府中有緊急軍情,需要您盡快處理!”
能讓太監來催促的軍情,那定然是非常緊急的,因此,當聽到太監聲音響起的那一刻,朱文正已經開始穿戴起了衣服,等他穿好之後,一名白麵無須,有些微胖的中年太監便推門走了進來
“大都督,快些吧!王爺在宮裏,還等著您呢!”
朱文正整理了下自己的腰帶後,邊走邊問道
“什麽情況?你怎麽知道我在回夢樓?”
中年太監聽到這話,毫不猶豫的說道
“大都督,在應天,能用兩百多名親兵開路來這裏的,除了您,怕是沒有別人了,另外,我悄悄的告訴您,王爺現在還不知道這事兒呢”
這會兒的朱文正,已經顧不得朱元璋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了,他看著太監那有些小得意的麵孔問道
“你剛剛說緊急軍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太監聽到這話,看了看四周後,這才小聲說道
“兗州可能要丟了!元廷趁咱們收納張士誠地盤之時,派出河南王,中書左丞相王保保,領兵二十萬,來攻兗州”
天下奇男子!
王保保!
朱文正沒想到,元廷這一出手,就是殺招,兗州這個地方,物產豐富,土地肥沃,乃是不可多得的產糧區,如果這裏丟了,己方在未來的軍糧儲備上,便會有些吃虧了
王宮,大殿內
“叔父,王保保也沒什麽,他想奪兗州,就能讓他奪嗎?”
人未到,聲先至,隨著聲音的傳入,朱文正緩緩走入王宮,眾將看到他渾身精神抖擻的樣子,都紛紛露出了我很懂得表情,而他們的這些表情,此刻卻根本不在朱文正的觀察範圍內,此時的朱文正,心裏隻有王保保這個被史書傳的神乎其神的奇男子
“兗州目前是由陳恒率領三萬剛剛歸降的降卒駐守,王保保舉兵二十萬來攻,陳恒怕是很難堅守的住呀!”
由於徐達率領主力去嘉興助陣的原因,兗州的守軍皆被抽調一空,這三萬降卒還是當初陳恒苦苦哀求,徐達才留下的,任誰都沒有相當,平日裏義軍爭鬥時的看場觀眾,此刻竟會親自下場了
從前的朱元璋等部爭鬥時,元廷那都是當做看戲般按兵不動的,他們就好像個裁判,不偏不倚的在一旁看著球,天長日久之下,眾人對於這位裁判,都已經沒有了防備,所以,這才有了這次兗州之圍
“上位!這次的事情,是由於我領兵增援嘉興導致的,正所謂解鈴還需係鈴人,這解兗州之圍的事情,我來!”
徐達滿臉愧疚的對朱元璋說出了自己的請求,老朱聽到這話後,朝著徐達擺了擺手,示意讓他把坐下,隨後朱元璋沉聲說道
“本王的北伐計劃已經做好,可沒想到,這元廷竟然連喘口氣的時間都不給,既然這樣,那就隻能辛苦各位了,這次咱們是要即解圍,又要北伐,雙管齊下了!”
從前的朱文正不知霸氣是何物,總覺得,那是人臆想出來的東西,可當老朱剛剛的話一說出口,他便感受到了霸氣的存在
“叔父,侄兒願領本部兵馬為先鋒”
雖然之前朱元璋已經擺明了態度,不許自己參加北伐,可一想到史書上備受推崇的王保保也在,朱文正就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心了,畢竟這可是曆史名人,有機會能到的時候,那可是不多的
“文正,你剛剛平滅了張士誠,還沒休息休息,就要再上陣,這身體,能吃得消嗎?”
朱元璋這話,那可謂是一語雙關,可沒想到,朱文正卻好似沒聽懂一樣,直接說道
“侄兒年輕,火力壯,別說剛打完張士誠,就算是剛滅了元廷,叔父你再讓我上陣,那我也是精神百倍呀!”
額!
朱元璋突然發現,他剛剛的話,似乎太婉轉了,而自己這個侄兒,也太油滑了,可就在他想明白的這一刻,一名親兵拿著一封書信急匆匆的走到了他身邊
“王爺,兗州告急!”
報信的探馬從兗州出發,抵達應天需要三天左右,而親兵送來的書信,則是以飛鴿傳書的方式送來的,所以,當朱元璋看到這封情報的時候,臉瞬間就黑了
“娘的!這些降卒,就該送給遇春,讓他隨便宰了!”
眾人看著暴跳如雷的朱元璋,都很是不解,信上的內容是什麽,他們一點都不關心,他們現在想知道的東西,很簡單,那就是兗州,到底還需不需要救……
“叔父,這陳友諒的部下,怎麽會被元廷一觸即潰呢?這不符合常理呀!”
陳友諒在人品上,可能會有問題,但他的軍隊,在起義軍之中,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勇猛之師,元廷對於陳友諒的部隊,基本是沒什麽好辦法的,可如今,這些部隊剛剛歸降到自己這邊,就變得一觸即潰,這其中,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呢?
“文正,不論問題是什麽,現在陳恒在城中可用的兵力,已經僅剩萬餘人了,兗州,怕是要……”